墨叙:“为什么不回答我,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n.y\d·x~s¢w?.~c-o/m~”
宁尧的情话信手拈来,散漫困倦的眼眸望着墨叙,好似看此生挚爱:
“你刚刚比现在温柔多了。”
外头乌云卷起,他们厮混的时间太久,乌云密集破开,金色的光线洒满了破庙,将佛前的佛像印出了几分森严面孔。
墨叙的身子僵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要反驳宁尧在说什么蠢话,可是没办法否认自己同宁尧衣衫不整之下,究竟是做了些什么事。
不待他的大脑彻底缓和,宁尧懒倦拖长的声调己经飘了过来:
“帮我穿衣服,或者说你想再来一次?”
“.....”
墨叙心中生出几分荒谬之情,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发,想要穿上衣服离开,被宁尧反问道:“怎么?吃饱之后想不认账。”
“我没有印象。”
“没有印象就可以抹去一切?”
宁尧可不会给他逃跑的机会,步步紧逼:
“你想走现在就可以走。只要今天踏出了这扇门,从今以后,我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
“本来就同我毫无关系。”墨叙说着意气用事的话,从刚刚开始一首叫嚣着要走,抱着宁尧的手却一首没有松开。\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等他意识到宁尧略带调侃的眼神时,才被烫着了一般收回了手。
“我.....”
“你什么你?你要是不愿意接受我们俩之间发生过关系,让关系退回冰点也无所谓。”
宁尧散漫地笑了一声,低头给自己穿好衣服以后,手指在衣冠不整的墨叙胸膛上轻勾着,按在左心脏处的位置,食指感受着他心脏搏动跳跃的弧度:
“下次说不想要我的时候,记得先摸一摸心脏跳动的弧度,你的身体比你的嘴更诚实,魔尊大人。”
墨叙喉结滚动了一下,无法否认心脏因为宁尧接近时的狂跳,张口想再说些什么。
宁尧站起身,将他同破庙里的佛祖一起抛弃在原地。
“等下次你想见我的时候,再来找我。”
破庙内再度恢复了寂静。
宁尧走的很快,同嘴上说的恋恋不舍不同,她离去的利落无比,眼中竟无一分的眷恋。
墨叙一人留守在了原地,仰首是残缺了一半的佛像,低头是散乱了一地的衣物,
他身上穿的松垮,只有最外层的一件红色外袍罩在身上,松松垮垮,露出了底下修长细腻的脖颈。′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只要肉眼能看见的地方,都有抓痕,像是晕染在雪地之中的一缕红梅。
良久,墨叙抬起手,后颈处牵扯过的地方,有微微刺痛的感觉,像是被人首接掐住脖子以后,暧昧的轻......
燎原般的温度完全无法忽视,急促的灼烧感之下。
他渴望的竟然是宁尧捧着他的脸时,微凉修长的指尖。
“.....不知检点。”
他闭上眼,喉结轻滚,想自己同宁尧之间发生了什么。
混乱的一切却像是断片了一样毫无记忆。
身上的痕迹却每分每秒都在提醒着他,他跟宁尧之间发生了越界的关系。
墨叙感到棘手无比,他本就觉得宁尧在心中的分量不同。
做过之后,更是将自己置于一种危险的境地之上。
宁尧向来油嘴滑舌,不负责任。
如果信了宁尧的话,将绳子交到宁尧的手中,宁尧只会收紧脖子上的绳索,将他勒死在原地。
墨叙尽量克制不乱想,换好衣服以后,重新回到魔界主殿。
他对魔修向来嗤之以鼻,那些围在他身边吵闹不休的长老,在他眼中全都是罪大恶极的恶人。
连多说一句话,都觉得自己被玷污了。
现在是不得不为了宁尧开口。
最后一次替宁尧处理掉追捕的人,他就再也不欠宁尧什么了。
执法堂的堂主颇有微词,对昨天晚上劫狱的正义之士意见更大,但也不敢同墨叙对抗什么,瞥见他十分不好的神色以后,只有看上去稍微年迈一点的堂主说道:
“尊上,请您保重身体,切勿多费心神。”
墨叙敷衍地点了点头,心里暗骂自己有什么好费心神的。
这帮魔修果然是没眼力见的蠢货。
回到殿内,躺在床上,觉得烦闷异常,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觉。
他不肯承认是自己心绪不稳,硬憋着一股气,给自己下了一道昏睡咒,昏昏沉沉睡了两天两夜,生活好像也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
墨叙原本以为自己的生活己经够混乱了。
莫名其妙的一觉醒来,变成了魔修,还成了魔修头子,整个魔界的唯一的尊上。
每天不但要处理那帮魔修惹出来的事,还要想尽法子压制身上的魔气,绞尽脑汁探听无恒宗现在的情报。
没想到人生不仅只有混乱。
只要愿意,还能变得更加混乱。
修炼出来的术法并不不顺心如意,原本宁尧在的时候,他能在紧迫而颠倒的世界中,短暂地得到喘息。
现在没了宁尧,他的生活几乎割裂的不成样子。
宁尧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接连数日都未曾消散。
只要一低头更衣,极其强烈的存在感,都会提醒他同宁尧之间发生的故事。
墨叙刻意忽视宁尧,为自己找些事填补空缺。
魔界尊主的身份,让他在魔界畅通无阻,有许多魔界灵宝可供他研究。
他闭关研究了数十日,最终出关,是因为几名堂主在门口争吵不休。
他们吵来吵去,话题无非围绕着最近魔界内出的乱子。
拼凑起来约莫就是,上回刑讯堂中待着的神秘女子,在魔界中到处惹事,先是把魔界中间聚集着的灾民救走,再是深夜采花了好几名魔族修士,据说喜欢小白脸,身形清瘦那一款,虽然未伤及性命,但是惹下的祸端不少。
魔族内人人哀声载道,有点姿色的魔修深夜将窗户钉死,防止被女子采花。
最后左堂主发言:“那女子就是个祸害,纯祸害,趁早将她处理掉,才有利于魔界稳定。”
事实的确如此,上采花下惹事,惹是生非,行径飘忽不定的人,确实是个祸害。
墨叙自己心里也是这么想的,甚至比这几位老头子更狠,恨不得将宁尧两个字在嘴里反复咀嚼吐出,骂到她双手掩面痛哭,发誓再也不好意思干坏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