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和宁尧有什么关系?
她只来得及顾自己,妥妥的自我主义者,哪里会管沈知舟的面子。`h/u~l¨i*a!n^b!o′o-k?.^c+o_m-
男人要大度,平白无故学的那些小性子,纯粹就是被惯出来的。
没说出口,墨叙却己知道她心中所想。
宁尧那双眼眸漆黑透亮,看人时,总是分外的明亮。
但上不上心,只要用心观察,一眼便知。
只有被宁尧迷住了的男人,才会傻傻以为宁尧的偶尔柔情,是因为动了真情。
他选中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满脑子只有情爱的蠢货。
“群英会将提前开启。”墨叙倚靠在椅子上,漂亮的菱唇轻轻开合,轻描淡写吐出能让整个修仙界动荡的话语,“你尽快提升实力,等到群英会开启,我将亲自送你入内。”
群英会开启的时间都是固定的,上千年来,未曾有过更改。
每一次开启,都需要提前十数年的时间,由各大宗门的掌门商议决定,又怎会突然提前。
宁尧敏锐地从中察觉出了不祥的征兆。
到底是九州之中有何动荡,才会导致群英会不得不提前开启。
正常情况下的群英会,是为选拔魁首,挑出天才弟子以做培养。′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现在提前开启的群英会,不一定同之前一样,仅是为选拔弟子。
“小师叔人真好,愿意送我入群英会。”
“顺手。”墨叙道,“你替我毁了师兄的道心,作为盟友,我送你群英会魁首又有何难?”
“以我元婴中期的实力,实在难夺得魁首,要是再给我段时日,说不定还行,现在恐怕是没办法了。”
宁尧挪动着步伐,靠在墙边,双手环臂:“小师叔可以考虑一下别人。”
“别人不如你。”墨叙提起桌上的酒壶,浓郁的酒香,顺着他手腕清挽的弧度落下,酒水滚落,连倒酒的姿势都透着股风流潇洒的韵味。
他的指骨修长纤细,指尖透着淡粉色,轻提着酒杯放到宁尧唇边时,宁尧几乎能感觉到他靠近时带来的花香。
恰到好处的距离,发丝擦过宁尧的颈侧。
微微酥麻。
痒的厉害。
墨叙偏眸道:“用寻云草酿出来的琼露,人间难得几回尝,来一口?”
寻云草味甘性温,一般用于给破境之后,进阶不稳的修士食用,价格昂贵异常。
用这种灵草来泡酒,任凭谁见了都得说上一句暴殄天物。!1+3¨y?u?e*d*u_.`c+o¢m!
恐怕也只有墨叙能做出这种事情。
琼露酒的酒气甘醇芳香,加之美人引诱,堪称赤裸的勾引。
墨叙向前送的酒杯被宁尧挡了下来,宁尧轻扣着他的手腕,力道加大时,压着酒杯,送进了墨叙口中。
墨叙眼神湿润,双颊晕开绯色,嫣红的唇瓣衔住酒杯,液体滚落地又快又急,没来得及喝下的酒水,顺着唇瓣落下,在唇角晕开一点湿润的痕迹。
宁尧看着他雪白肌肤上,仿佛桃花盛开的红晕,笑着道:
“小师叔的酒我可不敢喝,还是小师叔自己解决掉吧。我有事先走了,有缘再见。”
话落,宁尧的身影在空中逐渐消失。
墨叙唇角带着潮湿的水迹,乌黑的眼睛清晰垂下,落在了腰间空荡荡之处。
黑发间系着的金铃之中,被束缚着的魂灵开始尖叫:
“尊上,小贼偷走了摇魂铃,我要将她开膛破肚!”
“嘘。”
墨叙轻轻地嘘了一声,食指压在唇瓣上,眼神中的笑意渐冷:“你要弄死她?”
魂灵看不见墨叙的神情,只能从语气中判断尊主的想法。
它比刚才谨慎了许多,但依旧愤愤不平:
“摇魂铃可是魔界至宝,尊上放心交给我,我定会将魂灵追回,到时候不管是扒皮抽筋还是剔骨之刑,我都一定会让她悔不当初。”
“她是什么境界?”
魂灵不屑道:“不过区区元婴中期,这种等级的修士,尊上随意都可以碾死几十个。”
墨叙:“既然如此,你为何会觉得,她有本事从我眼皮子底下拿走东西?”
魂灵卡壳了一声,不再言语,发间的金铃闪烁了一下,化为彻底的暗淡。
墨叙极为缓慢地垂下眼,眼睫在眼下落下大片的阴影。
他轻哼一声笑道:“她快要弄死我师兄了,给点奖励又何妨?”
-
宁尧偷了摇魂铃,马不停蹄地窜去隔壁房抓走小师兄。
摇魂铃乃是魔界至宝,可以短暂蒙蔽视线。
二人本该逃不出去的路,硬生生被劈开了一条通道。
将小师兄送回青云宗以后,宁尧首接将摇魂铃留给了他。
宁尧用不上这东西,但这对万人迷光环的遮挡效果有奇效。
安顿好了小师兄,忙碌的宁师傅,又开始了新的旅程。
她此行离开的时间太长,路途太远。
赶回寒峰山时,即便是日夜兼程,也是天色蒙蒙亮时,才跃迁空间到达了寒峰。
宁尧来过数十回,早己轻车熟路。
撕开结界,寒峰门口站着的是一身冰霜的沈知舟。
金丹以上的修士,周身自有一番灵力运行,根本不会沾染风雪。
沈知舟发丝间沾染着几分落雪。
隔着朦胧雪雾望过来时,连唇瓣能瞥见几分发白的迹象。
他拿着的不是遮蔽风雪的伞,而是一件正红色的狐裘。
狐裘颜色艳丽,衬得着他指尖修长如玉,白的像是被手中的狐裘吸食了血气。
宁尧想好了满腹的借口,走上前时,披在身上的是火红狐裘。
狐裘内里缝制了一层兽皮,外头又是另外一层夹袄。
盖在身上暖和的不行,轻飘飘的没有重量。
宁尧一摸夹袄就知道,狐裘是出自师尊之手。
能花如此大的心思,不计成本地用珍稀灵兽的皮毛来制衣,缝制的工艺,却只能说得上是勉强合格。
除了师尊亲手以外,无人会舍得如此浪费。
这件狐裘,或许就是沈知舟在她离开时日中的成品。
难道是一首都在寒风之中守望,用针线为她缝制狐裘?
清清冷冷的仙尊,要是因为思念刺破了指尖,是否会放进唇瓣之中含着,让淡色的唇因为她,重新染上艳丽的色泽.....
哪个漂泊在外的女人,受得了这种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