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宗门三个人,病的病,残的残。`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曾文低下头看了眼仿佛弱鸡崽一样的宁尧。
衣服破旧沾灰,袖口好像打了补丁,说不定就是因为穷的没钱换衣服,把白衣服穿成了旧衣服,才会脏成这样。
再联想到宁尧那一套捡废品的流畅动作。
曾文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真穷啊,他从来没见过这么穷的人。
宁尧都穷成这样了,连饭都吃不饱,又怎么可能有本事弄死白泽。
都是他错怪了宁尧。
真想半夜抽自己一巴掌。
“我这里还有点秘籍和丹药。”曾文掏出来了一堆的储物戒指,瞬间将宁尧十个指头戴得满满当当,“你且拿去用,不必节省。”
说了一句话,瞬间成富婆的宁尧大喜过望,看曾文的眼神灼热了几分。
简首像是在看一个会自动吐金币的冤大头。
老话说得好,投桃报李。
宁尧并不是只知索取不懂得回报的人。
她向来知恩图报,遵纪守法,有德报德,有怨打死。
她从兜里掏出自己练的丹药,言辞恳切,塞到了曾文手中:
“曾兄,你且拿着用,这是我炼出来的固元丹,没毒。\w!z~s+b,o.o*k*.^c¢o_m/”
“好好好。”
曾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牛高马大的一个汉子,眼里竟然泛出了热泪,抓着宁尧的手甩了两下:
“你加油,生活充满了希望,只要你够勇敢,人生处处都是美好晴天。”
宁尧同样热泪盈眶:“曾兄,你真是我的知己。”
云舒在不远处问:“小师妹又交到了新朋友吗?”
顾见深:“应该是又坑了一个傻子。”
宁尧有没有坑傻子暂且不论,她现在是真把曾文当姐妹了。
因为这人是真实在。
不仅送了一大堆的秘境灵药,还主动帮宁尧搜罗灵剑。
有的曾文的加入,宁尧事半功倍,浩浩荡荡开始扫荡周围的灵剑。
所过之处寸草不生,十分勤俭持家。
段淮原本远远待在人群之中,一听到宁尧熟悉的声音,瞬间浑身一僵。
他爹的,一听到宁尧的声音,他就觉得腿间颤颤,小腹发凉。
段淮的表情变得太快,吓到狂冒冷汗的苍白,引起了旁边人的注意。
站在他前方的修士面戴面具,声音阴沉沙哑,像是落石磨砺过后的声音,每个字音都含糊不清:
“你找到人了?”
“找到了。±鸿a#?特<小])·说μ`|网¥? %¢?已?¤发:D布:最?_{新?°章@?节??”段淮侧开视线,不再看宁尧,命根子被绝的愤怒再次涌上心头,“就是她,我亲眼见到她夺了白泽内丹,还搜刮了整座洞府!”
“金丹后期,铜镜中破境的天才,居然会是这么个病秧子。”
修士阴恻笑了一声:“既然她得了白泽内丹,那便用血肉来蕴养丹药吧。”
听闻修士此话,向来嚣张跋扈,握着火红长鞭的楚容脸色一变。
她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了顾淮身后,压低声音道:“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当然是大能。”段淮佝偻着身子,脚下生根一般钉在原地。
他要取云舒的魂来练法器,那就得先弄死这三人。
青云宗一堆天才,全都不是现在接近半残的他可以抗衡的。
既然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动手,那就别怪段淮假借他人之手。
他刻意传播出去的信息,果然引来了一众对白泽内丹有所觊觎的修士。
百般挑选,倒还真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那日他靠着楚容的法宝,获得了入住客栈的机会。
他们所住的客栈客房少,这几人首接从其他修士手中抢来了保命的令牌。
手法狠辣,下手果决,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境界在秘境中极其罕见。
一看便不同寻常,绝非善类。
什么样的人,才会中途闯入秘境?
宁可压制身份,隐姓埋名,也要来这走上一遭?
必然是秘境之中有他们不得不动手的理由。
段淮赌了一把,赌他们想收秘境之中的无上至宝。
他以白泽内丹为饵,让他们将注意力转到了宁尧身上。
即便段淮并不能保证白泽内丹在宁尧身上,但这不重要。
不管宁尧身上有无内丹,被这帮人盯上,宁尧一行人都不可能有活路。
等到三人都死去,他再捉了云舒的魂拿去炼器。
想必这些修真大能,并不会在意云舒的魂魄。
“按照你之前说的,将他们引入阵法之内。”修士沉声道,“只要他们一入阵,我便有办法,让他们再也没法子出来。”
“好。”
天色渐暗,乌云彻底笼罩时,段淮引出心头血,在随身携带的玉牌上画字。
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像是断了线的珠子砸落。
随着玉佩颜色的变化,正在给宁尧擦汗的云舒蹙紧眉头,捂住胸口,久久未曾言语。
“二师姐,你怎么了?”
“没什么。”
鲜血滴落的速度并未停止。
预料之中云舒赶来的情形,同样未曾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的推移,段淮后知后觉感到恐慌,他收住令牌,忙不迭说道:“等会就来了。”
“是吗?”修士十指合拢,段淮首接被吸进了他的手中。
他看向段淮,玄色面具之下的瞳孔,竟然是灰白的诡异之色:“我等不及了。”
同一时间。
云舒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断裂,她似乎有所感应,抬起头来,朝着的方向,正是悬于空中,被人掐着脖颈的段淮。
段淮看样子奄奄一息,被修士掐在手中,口中吐出的鲜血淌湿了玉佩,生死不明。
“连心佩。”云舒冷冷道,“我同段淮定情之时,他曾向师尊求了同心佩给我。只要遇到生命危险,彼此的玉佩便会有所感应。”
宁尧眼皮子一跳。
相爱的爱侣互赠定情信物实属正常。
但在这种情况下,段淮的定情信物受损,以奄奄一息的姿态等死,怎么看都像是进阶版的苦肉计。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修士首接用剑刺穿了段淮的胸口,裂开的口子狰狞无比。
段淮像是破落的风筝一样,从空中摔在了地上。
他身上满是鲜血,脸上全是残破伤口,从喉咙深处挤压出一道嘶哑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