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悦冷厉的目光扫视全场,确认所有人都听清楚了她立下的新规矩后,便没有再多言,转身朝着自己的小院方向走去。+小~说^宅! +首`发!
围观的药童们带着复杂的心情,低声议论着,渐渐散去,但看向苏月的目光都带上了明显的忌惮。
苏月没有立刻离去,而是快步跟上了宋师姐的步伐。
宋师姐也没有阻止,她知道苏月有话想说,而且她也想借此机会给苏月一些指点。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灵田间的阡陌,走向药草峰更深处。
宋师姐的小院位于药草峰的中心区域,沿途经过的药田,种植着不少价值更高、护理更精细的灵植。空气中的灵气浓度也更高了几分。
张萌负责照料的那片朱心草,恰好就在宋师姐回程的必经之路上。
朱心草是一种二阶灵植,并非药草峰最顶级的灵草,但在丹药房的丹药炼制中需求量大,而且对生长环境要求很高,一旦出现问题,补救非常困难,价值不菲。
负责照料和巡查的弟子压力都很大。.零`点-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苏月对朱心草的习性了如指掌,深知其健康状态应是如何的。
就在即将路过那片朱心草区域时,宋师姐的脚步猛地顿住了。她目光锐利地看向前方,脸色骤然一变。
苏月也随之望去,瞳孔猛地一缩,心头警铃大作,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眼前的景象,让她感到了比之前月影草异常时强烈百倍的危机。张萌负责照料的那垄朱心草,竟然出现了极为恐怖的病变。
仅仅是片刻的观察,苏月就判断出,这绝不是自然的病害。
几十株朱心草的叶片边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地向内枯萎、蜷缩,其上布满了诡异的黑色斑点。原本饱满充盈、透着勃勃生机的茎干也变得干瘪、发黄。
“糟了!”宋师姐脸色苍白,失声惊呼,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和凝重。
她看向苏月,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焦虑:“这是怎么回事?药房急需的这批朱心草怎么会这样?手法这么狠!”
苏月也快步上前,查看那些枯萎的朱心草,感受到那股残留的破坏性气息,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
这种症状,比昨天她发现的月影草问题严重太多了,手法也更加老练和恶毒。月影草只是长势异常,这朱心草几乎是瞬间被下了死手。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向登的闹剧。那根本不是真正的杀招,那只是一个烟雾弹,一个调虎离山。
真正的目的,是趁着大家被月影草的举报吸引注意力时,对更重要、价值更大的灵植下手。
而选择张萌负责的朱心草,既能制造更大的混乱,也能嫁祸给与她关系密切的舍友,一石二鸟。这背后的人,心思何等缜密,手段何等毒辣。
“宋师姐,这不像是普通的损害。残留的气息很驳杂,像是一种针对灵植生机的破坏手段。”苏月勉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汇报道。
就在这时,一个更加威严、更加宏大的声音,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突然在不远处响起。
“这里怎么回事,这朱心草发生什么了?谁能告诉我,这里出了什么问题?”
药草峰总执事,一位看起来六旬上下,留着长须,面容威严,修为深不可测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灵田边缘。
他快步走来,看到那几株濒死的朱心草,以及旁边脸色难看的宋师姐和苏月,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显然是收到了举报,立刻赶了过来。
“宋清悦,这是怎么回事?朱心草!药房急需的这批朱心草,怎么变成了这样?”总执事声音中带着雷霆之怒,整片区域的灵气仿佛都因为他的怒火而凝滞,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宋师姐脸色苍白,立刻行礼:“总执事,弟子正在查看,发现这批朱心草被人恶意破坏,手法十分隐蔽。”
“恶意破坏?”总执事瞪大了眼睛,怒喝道,“你负责这一片的管理,灵植被恶意破坏到这种程度,你竟然刚刚发现?你失职!”
他走到朱心草前,查看着那些枯黄的叶片,感受着流失的药性,怒火更甚,“这批朱心草对丹药房何等重要,价值何等巨大,一旦无法按时交货,会耽误多少丹药的炼制?你这个执事是怎么当的?”
总执事的质问如同重锤般砸在宋师姐身上,让她脸色更加苍白。
张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总执事的威压吓得瘫软在地,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周围闻讯赶来的药童们,看到总执事震怒的样子,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喘。
他们知道,朱心草出问题,而且是被破坏,这可不是小事,尤其是在这个敏感时期,总执事亲自出面,显然是要追究到底。
苏月站在一旁,感受到总执事恐怖的威压和盛怒,心中涌起巨大的压力。
她知道,总执事的怒火不仅仅是因为灵植受损,更是借此发难,矛头首指宋师姐的执事之位。
这比向登的小打小闹严重了百倍千倍!这是真正的危机!她看了一眼不远处吓得瑟瑟发抖的张萌,心中焦急万分。
她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苍白无力,证据确凿地摆在那里。她必须想办法,立刻阻止事态朝着对宋师姐不利的方向发展。
然而,就在这危机达到顶峰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在了人群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