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浸染天空,东海附近的渔村早就荒凉下来,刑渊复活、魔修蜂拥而至逼得他们不得不背井离乡,故土成了正魔厮杀的战场。×小,;说§C??M±S- (#免¤?μ费|阅?读¥
暗紫色的瘴气笼罩在天空。
陈长风白色衣袍猎猎作响,腰间鹿铭剑吞吐着银芒,与白姝并肩立于浮空巨石之上。他们脚下,魔修与修士混战的嘶吼声此起彼伏,却始终没人敢靠近这对令人敬畏的组合。
传闻中,那冷峻剑客的剑锋只对冒犯狐族帝姬的人出鞘,而那位娇俏的白狐公主,更是有着让人防不胜防的致命手段。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嗤笑。
三名灰袍不入流的修士聚在枯树旁,浑浊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白姝摇曳的狐尾,其中一人阴恻恻开口:“听说妖族女修最是…… ”
语气过于猥琐,导致他们话音未落,陈长风周身的空气骤然凝固,寒芒寒芒一闪,在修士脖颈前半寸凝作冰棱。不等他们反应,三道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剑气已将人卷起,抛向百里外的荒山断崖,惊起漫天鸦群。
“找死。”陈长风冷冷地看着有空在战场上嚼舌根子的几个修士,“现在是正魔大战,与其有空在此说一些可有可无的闲话,还不如多杀几个魔物,既然无心恋战,便滚去面壁思过等闲话说够了再回来吧。”
白姝倚着陈长风肩头轻笑,七条银白狐尾拂过他的手背,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铃兰香气。\"又坏我兴致~\"
她娇嗔着,眼尾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魔物的咆哮,一只足有十丈高的青面獠牙魔怪挥舞着巨斧冲来,所过之处草木皆成齑粉。
白姝眼中闪过狡黠光芒,狐尾突然暴涨三倍,在空中织成流光溢彩的银网。
她足尖轻点巨石,整个人化作虚影掠向魔怪,娇喝声清脆如铃:\"看好了!\"
尾尖凝聚的灵力骤然爆发,竟生生卷起山脚下重达千斤的玄武岩,狐尾如巨蟒缠绕着巨石,朝着魔怪狠狠砸去。,x-i¨a`o¨s,h~u?o/c-m_s,.-o+r!g!
\"轰隆\"巨响震得大地龟裂,魔怪被砸得单膝跪地,发出不甘的怒吼。
陈长风负手而立,嘴角不自觉扬起弧度,挺无奈的,帝姬这小性子还是没有收敛过。
他袖中剑气流转,却始终未曾出鞘。
他知道,自家道侣就是灼华师叔所说的显眼包,只要没有察觉到有什么特别的危险,都由着她闹,偶尔看着她的恶作剧也是挺有趣的。
果然,白姝并未就此罢手。
她玉手轻挥,眼瞳泛起妖异的绯色光芒,无数道幻魅流光没入魔怪眼中。
下一刻,魔怪竟调转巨斧,朝着身后的魔修大军劈砍而去,惨叫声顿时响彻云霄。
解决完魔怪,白姝踩着满地残骸翩然归来,狐尾在空中甩出优雅的弧度。她朝着陈长风抛去一个勾魂的媚眼,指尖凝结的狐火在空中画出爱心形状:\"小长风,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陈长风笑着摇头,却在转身时悄悄将一枚回灵丹塞进她掌心,每次白姝施展大规模幻术,都会灵力消耗过度。
算了,反正这种回灵丹,灼华师叔给很多,赵师尊也塞了不少,便由她去,开心就行。
战场瞬息万变,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
一头浑身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魔将冲破云层,獠牙间滴落的毒液腐蚀着空气,所过之处皆留下焦黑痕迹。
悬赏令上的画像在陈长风脑海闪过,他正要出手,白姝却已化作流光冲了出去,七条狐尾拖曳着璀璨的银芒,宛如彗星坠落。?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这个归我!\"白姝的声音带着雀跃。
她周身狐火暴涨,七条尾巴化作燃烧的星河,将魔将重重包裹。炽热的高温扭曲了空间,魔将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只留下漫天灰烬。
然而,失控的狐火突然爆开,几点火星飞溅到旁边的道观修士群中。
\"哎哟!\"白发苍苍的玄清道长跳了起来,他引以为傲的雪白长须正\"滋滋\"冒着青烟,半幅胡子已然焦黑。
老道长气得直跺脚,拂尘指着白姝的鼻子直颤:\"哪里来的野丫头!可知这是贫道苦修三百年才养出的胡须!\"
陈长风立即上前,手中玉瓶泛起温润柔光:\"前辈息怒,这是神诀宗谷最厉害的丹修炼制驻颜丹,三日后必能让前辈的胡须恢复如初。\"他说着,又悄悄塞给老道长一枚玉简,里面记载着失传已久的养须秘法。
玄清道长的脸色这才缓和,哼了一声将玉瓶收入袖中。
白姝躲在陈长风身后,九条狐尾不安地绞在一起,却仍偷偷探出头做了个鬼脸。陈长风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掌心传来细腻的触感。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刻还要秀恩爱呀?”
血色残阳下,战场中央的哀嚎声此起彼伏,魔气如浓稠的黑雾翻涌。
容灵雨手持玉净瓶立于半空,鹅黄裙裾随风轻摆,发间的白玉簪折射出温润光芒,宛如误入修罗场的谪仙。
她轻轻晃动玉净瓶,瓶中流淌的仙露化作漫天甘霖,所到之处,伤员们溃烂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焦黑的土地重新萌发新芽。
“灵雨仙子来了!”一名重伤的修士艰难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欣喜与信任。
容灵雨莲步轻移,来到他身边,素手抚过他血肉模糊的手臂,柔和的光芒亮起,伤口瞬间止血结痂。
她温声安慰道:“莫怕,歇息片刻便好。”说着又转向旁边被魔气侵蚀的修士,玉净瓶瓶口对准对方心口,一缕金光射出,将体内的魔气尽数抽出,净化成无害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你们实在太过分了!”容灵雨处理完正道弟子的伤势,又转头看向那一白一红的身影,果然俊男美女站一起就是养眼,这种混乱的现场,他们竟然也不那么狼狈。“这是正魔战场,是你们秀恩爱的地方吗?”
白姝踹飞一只低级魔兵,嘴里很不满的说道:“容前辈,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劲。我和小长风哪有秀恩爱了,我们在很努力杀敌好不好。”
“难道不是吗?”容灵雨看了一眼守护神一样的陈长风偶尔出剑杀退围在白姝身边的魔物。
“唉您说是就是吧。”白姝忽然幽怨地说,“您就多担待一下吧,人家和小长风都准备要举办结契大典了,结果战事紧张。再说了,等苏灼华回来,秀恩爱这种事哪里还有我们的分,那我们不得多秀秀!”
好家伙,这理由充分,竟无言以对。
话说咱要不要也找个道侣。
容灵雨叹了一口气,眼神不由自主飘向那个白色的身影。
片刻她甩了甩脑袋,不行,他修无情道,自己怎么可以产生这种念头,坏人道心!
该打!
战场上,容灵雨就像一道移动的生命之光。
她穿梭在硝烟与血泊中,每一次停留都能带来生机与希望。
伤员们望着她忙碌的身影,疲惫的脸上不自觉露出安心的笑容。而那些被魔气污染的区域,在她玉净瓶的净化下,渐渐恢复了清明,原本枯萎的草木重新焕发生机。
然而,这位被众人敬仰的“灵雨仙子”,却藏着一颗无比八卦的心。
战斗间隙,容灵雨听说慕容泽和苏漓在前线有了新情况,立刻来了精神。
正巧凌虚长老前来领取疗伤丹药,她眼睛一亮,赶忙拉住对方的袖子,神神秘秘地将他拽到一旁的隐蔽角落。
“凌虚老弟!”容灵雨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快跟我说说,濯玉当时抱着阿漓那孩子离开时,是什么表情?是不是急得快哭了?啧啧,那冰块脸也有今天...”说着还不住摇头,一脸的意犹未尽。
凌虚长老被问得措手不及,推了推歪斜的道冠,苦笑着说:“容师姐,这...战场上情况紧急,我哪顾得上细看。”
“少糊弄我!”容灵雨轻哼一声,“快从实招来!该不会是不敢八卦到濯玉仙君头上吧?放心,法不责众,他哪会怎么样你,说啊,他是不是抱着苏漓的时候,眼神都不一样了?”她一边说,一边凑得更近,恨不得把凌虚长老的表情都看穿。
凌虚长老:不不不,我不是怕濯玉仙君责怪,是不想一遍遍吃狗粮,撑得慌。
凌虚长老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今天不透露点“内幕”,怕是走不了了。
他四下张望一番,压低声音道:“那天确实情况危急,灼华为救我们受了重伤,濯玉抱着他的时候……差点急疯了。”
“我就知道!”容灵雨兴奋地拍了下手,眼中满是“果然如此”的得意,“平日里濯玉对谁都冷冰冰的,也就见着阿漓的时候,眼神能软和些。你说……”
“师姐!”凌虚长老连忙打断,“前方战事吃紧,我们还是先以大局为重吧。”说着就要往战场方向走。
容灵雨意犹未尽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念叨着:“行,先放过你,等战事结束,可得好好跟我说说。”说着又加快脚步,玉净瓶泛起微光,朝着伤员最多的地方飞去,继续履行她“战场奶妈”的职责,只是脑海里还在盘算着下次要从凌虚长老那里套出更多关于慕容泽和苏漓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