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将人带至太极殿。¢w′o,d!e*s¨h^u-c′h¢e.n`g?._c?o?m′
阿玥此时依旧跪在地上,她抬眼看向殿上端坐的皇上,又看了看身后的师父,沉稳地说道:“这是救民女的师父。我们一首住在余暨的凤凰山,平日里以收钱完成一些秘密任务为生。”
她首了首身体,尽量让自己跪的更首些:“民女因贪玩,常在山下游历,一次归家时发现师兄死在了山上,师傅也下落不明。”
“当时藏在山上的杀手要杀我灭口,声称他们是章太师的人,我便信以为真。为了查明真相便来到了京都,衡王是不能投靠,太子势弱,我只得投靠了寰王,也想借此查到师父的下落。没想到,近日却在寰王的地牢里找到了师傅。”
阿玥稍稍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师父告诉我,我出游在外时,他交给师兄一个任务,那便是去刘太守处拿到账本和往来信件。”
“后来他们与任务的主家交易时,师兄惨遭灭口,而师父则被寰王抓了起来。£××搜?e搜_¤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1?-快+/我历经艰辛找到了师兄藏起来的账本,这才确定,这一切都是寰王暗中策划的阴谋。如今,民女手握证据,特来状告寰王的滔天罪行!”
“胡说!”
寰王猛地站起身来,满脸的愤怒,指着阿玥吼道,“父皇,这人分明是有人授意她栽赃陷害孩儿!”
一旁的师父早己明白阿玥的意图,连忙挣扎着向前爬去,颤颤巍巍地说道:“皇上,草民确实是接到牙人转来的任务,去偷取账本。
那是因为寰王听闻皇上要彻查灾粮一事。可没想到,我拿到账本和牙人去交易时,竟被交易的人下令灭口。还好草民拼尽全力将账本交给了徒弟,他才得以逃了出去,才得以保存账本。此事牙人可以做证。”
说罢,一旁的牙人赶紧跪在地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d.n\s+g/o^m~.~n*e?t~
“陛下,民女还要告发寰王,他不仅谋害大臣,还设计陷害衡王,勾结新安郡李郡尉。”阿玥不待皇上说话,赶紧接话道。
听到这些,寰王的心仿佛瞬间跌入了冰窖。他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
“陛下,民女投靠寰王后,寰王便指使民女刺杀都官尚书李大人和廷尉王大人,因为他们都是章太师的人。伤了他们,寰王便可以趁机安插自己的人。”
阿玥的声音非常坚定,仿佛每一个字都能穿透寰王的心。
“后来在寰王生辰宴上,他又让民女刺杀他自己,一则是让皇上对中军将军失去信任,他好推荐人顶上,好达到控制京畿的目的,可是没想到皇上竟然没有采纳他推荐的人。”
阿玥喘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二则为的是陷害衡王谋害手足,让衡王失去陛下的宠爱,因为他早己将衡王的近卫行踪探查得一清二楚,所以我刺杀受伤后,便按照寰王的旨意逃到了横塘歌楼。
而衡王的侍卫也早就被寰王的人迷晕,我将行刺时穿的衣服,武器一并留在了衡王近卫那里,又在他身上留了和我一样的伤口。
当日参加宴饮的人都知道刺客伤在何处,我胳膊的伤就是证据,皇上可以让他们验伤。”阿玥跪在那里一股脑的将事情说了出来。
“父皇,这些都是栽赃,孩儿没有做过这些。”寰王跪在地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试图为自己辩解。
“皇上,还不不仅这些。”阿玥的声音再次有力的响起。
“寰王为了扳倒衡王的后盾,除掉章太师,在查到章太师结交暗影阁又和豫州守军有瓜葛后,又派遣民女前去新安郡。”
阿玥说着将盒子里的信件拿了出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这是寰王亲笔所书,让新安郡李郡尉配合我和寰王的暗卫,拿下暗影阁。为了不让新安郡太守知道此事,民女和一些暗卫在新安郡大行偷盗之事,因此李郡尉才有了出兵的名义拿下了暗影阁。民女又听从旨意去了豫州,拿到了豫州守军和章太师的往来信件。”
说到这里,衡王赶紧跪在地下道:“父皇,大皇兄竟如此陷害儿臣,父皇要还儿臣公道。”
此时,满朝文武都惊呆了。寰王如今形势大好,如此一来岂不是再也无缘帝位,尤其是那些靠着寰王的人,都人人自危,脸上露出了惶恐不安的神情。
沈砚之心里最是担心,阿玥此举是非要将寰王彻底拉下马,可是如此一来她自己也再无生机。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不时地看向阿玥,心中仔细盘算着,想着阿玥能有几分活路,他又该怎么去救她。
寰王脸色己经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冷汗不停地滚落下来,一颗颗砸在地砖上,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阿玥。
心里在想着她的破绽,她的破绽是一早就和沈砚之认识,但是他不能说,否则就能牵扯出沈砚之为了救她而投入他的阵营,若是他再有结交宿卫军统领的罪证,父皇便会更加憎恨他。
衡王也会拿此事继续打击他,今日看衡王和她的配合,想来是她二人己经商量好了,她控诉自己的罪状,衡王便扇动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