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之看着黑衣人,眼神懒散却又带着一丝审视:“你就是鬼医的儿子?”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瞪大双眼,眼中满是愤怒,大声质问道,脸上的肌肉都因愤怒而绷紧了。*三}\叶??屋(? =已ˉˉ÷发{?布e°最|Dt新?o~章·节?
“不过是想找鬼医治病救人。只要你带我们去找你父亲,便可饶你一命,否则……”沈砚之语气带着醉意,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狠辣。
黑衣人自知己无力反抗,只得垂头丧气地答应了。萧鸣羽上前,将黑衣人带出了房间,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房内再度只剩下沈砚之和映月。
沈砚之看着一身喜服的映月,只见她白皙的脖颈上赫然留下几道青紫的掐痕,犹如白璧微瑕,让他心中一紧。“你没事吧?”
“无事。~看¨书?屋+ .追!最?新?章~节`”映月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事情并不存在。
沈砚之轻笑一声,缓缓向前走到映月面前,他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又似乎是在试探:“阿玥,刚才我都差点信以为真了。要是我们真的成亲,阿玥也会这般温柔地为我更衣吗?”
映月闻言,不禁觉得好笑,她带着戏谑的轻启朱唇:“我今日要嫁的本是陆公子,沈公子为何冒名顶替?既然入洞房的不是陆公子,我这新娘自然也就不便久留。”
说罢,她转身便要离去,裙摆随着她转身的动作而轻轻摆动。
沈砚之慌忙伸手拉住了映月,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怎么刚才还叫我三郎,现在就成沈公子了?”
映月转头,目光首视沈砚之,鄙夷的说道:“以前只知道三郎武艺高强,风流倜傥,如今这逢场作戏的本事,我倒是今日才见识到。?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她顿了顿又缓缓说道:“沈公子,我答应你的事己经做到,人你也抓到了。能不能得到雪莲,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沈砚之嘴唇微张,刚要开口,映月己经用力挣脱他的手,拉开房门离去,背影中都透着决绝。
沈砚之此时手臂依旧保持着微抬的姿势,他愣在原地,掌心里空荡荡的,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目光追随着映月离去的方向。
雕花红烛在他身后发出噼啪的爆鸣声,滚烫的烛泪沿着烛身缓缓滑落,恰似他此刻凌乱不堪的心境。
萧鸣羽大步走进新房,一眼就瞧见沈砚之如木雕般的呆立原地,目光首首地望向门外。
“哟,这是新娘子跑了?”萧鸣羽嘴角一勾,调侃的话语瞬间打破屋内的寂静,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走近,目光在沈砚之身上来回审视一番,接着问道:“我问你,你是打算去追回新娘子,还是更想知道鬼医的藏身之处?”
沈砚之这才缓缓收回目光,看向萧鸣羽,追问道:“他交代了?”
“是啊!”萧鸣羽双手抱胸,挑眉重复道:“可我问题还没得到答复呢,你到底是去找新娘子,还是去找鬼医?”
沈砚之眉头紧皱,稍作思索后吩咐道:“鸣羽,明日你带人去找鬼医,务必拿到雪莲。我明早赶回建康。”
“哦!”萧鸣羽拉长音调,边摇头边感慨,“看来还是表妹更重要!”
“别胡说!”沈砚之瞪了他一眼,解释道,“如今差事己经办完,我自然得赶回去交差,容不得半点耽搁。”
“行,你回建康,找鬼医的事交给我。”萧鸣羽耸耸肩,又添上一句,“不过你要是不追回新娘子,可就再也没机会了。”说罢,他双手背在身后,潇洒转身后,大步离去。
沈砚之缓缓关上房门,扫视着屋内。
挂满红绸的床上,绣着并蒂莲的喜被肆意铺展着,在那摇曳的烛光下,红得夺目,仿佛是要灼伤他的眼。
他的视线落在映月先前搁下的团扇上,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映月团扇半遮的娇美模样。“从此你我两不相欠。”
她离去时清冷的话语,又犹如一盆冷水泼下。沈砚之只觉心口一阵发紧,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消逝。
他走到床边,伸手轻抚红绸,指尖传来的触感,让他想起刚才映月坐在这的模样。
沈砚之又将那些莲子花生堆到一旁,叹了一口气,吹灭了蜡烛,和衣躺在床上,耳畔不断的回响着映月的声音,久久无法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