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自顾自的想着,全然没察觉到,萧鸣羽正从阴影中踱步而来。+s·o_u.k/a?n¢s/h~u¨.?c+o!m?
萧鸣羽凝视着映月,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手轻拍她肩头:“瞧,三郎这模样,像不像救美的英雄?”话锋一转,语气里添了几分调侃,“可古往今来,英雄都难过美人关啊。”
映月浑身一僵,猛地回过神。待看清萧鸣羽眼底那似笑非笑的深意,心中“咯噔”一声,难道他知道自己是女子,眼神瞬间暗了下来。
当映月一行人回到住处,便见一众侍卫正手脚麻利地收拾行囊。原来,他们即将奔赴山阴,那里是太守的驻扎地。
踏上行程后,映月终于得偿所愿,骑上了一匹枣红马。她身姿轻盈,驾驭着骏马,很快追到了沈砚之与萧鸣羽身后。
行至一处开阔的路段,沈砚之突然放缓缰绳,回头看向映月,语气看似随意:“你来之前,以何为生?”
映月心中一慌,转而又镇定地回道:“我西处闯荡,什么活儿都干过。\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是吗?”萧鸣羽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我还以为你是做贼的呢!”
映月脸颊微微发烫,只能干笑着回应:“萧大哥可真会打趣人。”实际上,心里清楚自己确实有过许多做贼的行径。
沈砚之闻言,也回头露出温和笑容:“不是贼还怪可惜,我本还想着让你帮我去取一样东西呢。”
映月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两人早就打定了主意在这揶揄她。她轻哼一声,佯装生气道:“既然跟了公子,自然听公子安排。公子想让我当贼,那我当就是,何必这般拐弯抹角!”
语罢,马鞭一扬,骏马嘶鸣,她率先朝着前路飞驰而去,只留下沈砚之与萧鸣羽相视而笑
深夜,山阴城万籁俱寂。映月身着一袭夜行衣,那面料贴合着她的身形,勾勒出矫健而利落的线条。她步伐轻盈地来到大厅。]幻£?想_姬ˉ +已μ发?布%$;最×]新§t¨章.节?
沈砚之站在厅中,目光紧紧盯着映月,沉声道:“东西务必要找到,鸣羽会在外围接应你。”说罢,他又转头看向萧鸣羽,微微点头,那眼神中传递着一种无需多言的默契:“去吧。”
映月闻言,恭敬地施了一礼,退出大厅后,她迅速从怀里掏出黑色面纱,双手熟练地将其蒙在脸上。
她与萧鸣羽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随后施展轻功,脚尖轻点地面,便飞出了宅院。在萧鸣羽的引领下,二人如鬼魅般穿梭在屋顶之间,转瞬便抵达了太守府邸。
两人前后脚,悄然落在西厢房的房顶上,未发出一丝声音。
太守府邸是一座三进院落,布局规整,庭院深深。萧鸣羽仔细审视一番后,目光锁定西耳房,确定那便是书房。
他转过头,朝映月使了个眼色,映月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此时,夜色己深,整个府邸除了院内几盏灯笼散发着微弱光芒,各个房间大多被黑暗笼罩,静谧得有些压抑。
映月像一片飘落的秋叶般,无声无息地飘落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落了锁,那把铜锁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窗户也从里面闩得严实。
但这点阻碍对映月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她嘴角微微上扬,熟练地从腰间掏出工具,她的手指灵活地摆弄着工具,一阵细微的“咔咔”声响过后,门锁应声而开,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
映月闪身进入书房,动作敏捷,迅速将房门复原,随后开始在屋内翻找起来。这类秘密搜查的活儿,她早己驾轻就熟,寻找机关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不多时,映月在书架上找到了一处暗阁。她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伸手轻轻打开暗阁,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取出,是两本厚厚的账册。按照沈砚之事先交代的,可能还有些信件。
映月将暗阁关好,又在屋内仔细翻找,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当她踩踏书桌旁的地板时,感觉和其他地方不一样,心中一喜,轻敲了下,传来了空洞的声音。映月抽出匕首,她小心翼翼地撬开地板,果然发现一摞信件。
她将地板重新盖好,动作轻柔,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随后在书桌下点燃火折,那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摇曳,映月借着这昏黄的光亮大略看着账册内容。
只见一本账本是太守每年向寰王进献的岁银,数额惊人让人触目惊心,一本是此次赈灾下发的项目,账目混乱不堪。
映月将账册和信件收好,小心退出书房,再次将门锁好。她朝萧鸣羽点头示意,随后纵身一跃,越过院墙,朝着沈砚之的住处飞去,身影在月色下一闪而过。
其实,东西到手后,映月并非没有想过独自离开。以她和萧鸣羽轻功上的差距,一旦逃跑,萧鸣羽很难追上。
她的心中有过片刻的挣扎,脑海中浮现师父拿到东西后的喜悦,但最终,她还是决定,要让沈砚之看到账册和信件,毕竟这是他此次行动的主要目的。
私心上,她也想除掉太守,况且沈砚之曾在上虞维护过她,映月打算日后再想办法拿走这些证据,也算还了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