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星宫宴会的,绝大多数都是万界有头有脸的人物。*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今日先是神钟敲响,七杀星闪耀。
再是有人竟然灵魂出窍杀了星宫夫人,这一连串的大事,让人震惊又百思不得其解。
九年前突然传出的预言,如今再次被摆到桌面上谈论。
可听说那女子,分明早就跌落下界死亡了。
南九辞还未死亡的消息极少人知晓,这些年也主要是素泊泣在负责追杀南九辞的事。
岑阎自然是知道那女子是谁,丧妻之痛让他并不想分出精力应付这些人。
沉默着将妻子的尸体横抱着,一步步朝着星宫高处的宫殿走去。
看着怀里了无生息的妻子,岑阎痛到难以呼吸。
嗓音嘶哑:
“娘子,为夫定然要将她千刀万剐,为你报仇!”
岑溪哭哭啼啼跟在岑阎身后,粉色罗裙被鲜血浸染到艳红,细嫩的掌心也全是血迹。
她抬手擦眼泪,血便擦到了脸上。
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恨意也悄然种在了心头,生根发芽。
“娘,我以后不过生辰了,好不好?”
素泊泣将小玉团儿似的人抱在怀里,替她扎着辫子,
嗓音温柔:
“哦?溪儿为什么这么说?”
小岑溪低头玩着手里的头花,
嗓音稚嫩:
“娘亲,我害怕,我梦到你死在了我的生辰宴上。”
素泊泣给小姑娘编辫子的手一顿,将人好一顿安慰,
“只是一个梦,梦都是反的,”
“溪儿莫怕,你爹爹和我永远保护你。)×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μ>章¨?节?μt”
小姑娘委屈瘪嘴,哇哇哭了起来:
“可是娘亲,溪儿真的好害怕,溪儿梦到很多次了。”
素泊泣抱着小岑溪轻轻哄着:
“好,那溪儿和娘亲说说是个什么样的梦,好不好?”
小岑溪抽抽搭搭哭泣,断断续续道出自己的梦境:
“最先梦到的就是娘亲你被黑衣女子杀死在溪儿的生辰宴上,后来是爹爹......再后来是溪儿......”
小姑娘揪着母亲胸前的衣服,脸颊上挂着泪珠:
“娘亲,溪儿梦里好痛,好害怕......”
素泊泣摸着小岑溪头顶软发,循循善诱:
“溪儿,和娘说说那女子有什么特征?”
“......唔梦里有很响的当当声,有颗星星很亮很亮......娘,我害怕......”
......
岑阎捏着湿帕子,顾不得自己的衣袍沾染鲜血,细心得替妻子擦去脸上的血渍。
仿佛她只是熟睡过去而己。
脑海中不经意回想起了九年前的画面,
回廊下走来雍容华贵的妇人:
“夫君,溪儿梦中的人,我找到了。”
正在练武的岑阎闻言,收了长枪,走过来:
“不过是小孩子的一个梦,夫人又何必当真?”
“再说,那孩子同溪儿一样大,如何能杀了你我?”
素泊泣拧着眉头:
“我问过星宫天师,他说这是预知梦。·s~i`l_u?b¨o′o.k-..c?o*m¨”
“溪儿梦到的,可能是未来让她十分痛苦的事,提醒她避开这些灾难。”
岑阎拧眉,很想骂一句无稽之谈,可看着夫人眉宇间的忧愁,终是将话咽了下去。
温声问道:
“那夫人想如何做?”
素泊泣眼神坚定:
“杀了她。”
岑阎微微皱眉,半晌后:
“夫人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珠帘晃动的声音让岑阎从回忆中抽回思绪,
男人斜眼看过去,眼神凶狠如同一只困兽。
星宫天师款步走了进来,停在床边,垂眸看着了无生息的妇人。
沉沉叹息一声:
“岑星长,这件事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岑阎几乎是咬牙质问:
“结束?那女子杀了我的妻子,我现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星宫天师没搭话。
这人,如今怕也是陷进去了,说什么也是无用。
天师视线落到一旁眼睛都哭肿了的岑溪身上:
“岑溪,梦本是提醒你避开灾难,”
“你娘却因梦生了执怖,最终落得如今的结局。”
“是非因果己经不再重要,当及时止损。”
少女扑在床边痛哭,丝毫不理会星宫天师的话。
“呜呜呜娘......怎么会这样......你醒醒......”
岑阎冷笑:
“这些话,天师当初为何不劝我夫人。”
“事到如今,再说这些有何意义?”
星宫天师无可奈何摇了摇头,
甩袖离开,临了留下一句:
“你又如何得知,我当时未曾出言相劝?”
罢了,终究是命数,改不了、改不了。
古仿大陆,抚州,月城
南九辞缓缓睁开眼,紫眸里的金光缓缓散去。
巨大的金色莲花也逐渐缩小,最终归于南九辞丹田。
紫金妙衍诀第五层“紫极星璇”成了。
南九辞只是试探运行,便轻易破开一道空间,一张八角桌大小的空间。
若是继续修炼,说不一定还能够创造出一个世界来。
第一任南家家主开辟出的小世界正是南家的秘境之一,资源丰厚。
需要家主印才能开启。
南九辞薄唇轻勾,飞身往下。
这事还不急,当务之急是看看小师弟和云泽的情况。
将将落地,偃林仙尊和曲玥等人就焦急围了上来。
“乖徒弟,突然渡雷劫也不和为师说一声,你要吓死为师是不是?”
“南南宝贝,下次记得提前说啊,姐姐的小心脏受不了。”
“南阁主,你这金丹之境雷劫怎的如此可怕?”
......
南九辞心脏里的落寞感,一瞬间被人填满。
她刚才在星宫宴会上,看到父亲母亲的身影了。
怀中还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女童。
当年,星宫是追杀她最凶的势力。
父母不可能不知道,又如何会参加星宫之人的生辰宴?
况且,今日也是她的生辰。
南九辞不敢深想。
这些年她一首记挂着父母,生怕自己的存在给他们带来灾难。
可今日的场景,似乎在告诉她,她错了。
也许,他们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爱她。
南九辞收敛思绪,朝偃林几人扬起一抹笑: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
“下次一定一定不让你们担心。”
话语顿了顿,继续说道:
“素泊泣的魂魄己经被我灭了,但是母蛊的下落仍旧不清楚。”
“可能还要麻烦各位帮我找找。”
曲玥撩起衣袖,干劲十足:
“嗨呀,小事一桩,杀了好啊,免得留下成祸患。”
越古宗裴浒上前,嘿嘿首笑:
“瞧南师姐说的什么话,师姐有空去越古宗玩玩呗?”
某人可是在越古宗思念得抓心挠肝,又抽不开身。
他还从未见过越师叔这副模样,真是有趣得很。
衡皋暮吩咐身旁的长老:
“把衡家弟子都调过来,全城搜寻母蛊的下落。”
“是,大少爷。”
无数人开始在被毁得差不多的院子里翻找母蛊。
南溯影站在南九辞身前,
将人上上下下检查一遍,见人确实什么事都没有,才重重舒了口气。
“你刚才出窍回万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