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白头发那位也是坏人吗?”
白江敛自望乡台幻境中,亲眼瞧见唐绝怜是如何一步步杀害他师姐的,
因此,对唐绝怜的面容己经刻入记忆。`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
师姐的仇人就是他的仇人。
和唐绝怜一同出现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可见南九辞怔愣地模样,似乎楼梯上的人不是她的仇人,
更像是心心念念许久之人。
白江敛还是第一次见大师姐这副神情,
仿佛是失而复得的庆幸。
白江敛抿唇,漂亮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转头去瞧唐绝怜身旁的白发男子。
当真是生得好看,白发若雪,五官立体,眼眸绿得深邃,却透着一股干净澄澈的气息,叫人移不开视线。
浅色的长袍仿佛是挂在身上,身形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人吹走。
南九辞看到楼梯上,唐绝怜的举动,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
若非墨关拉住,南九辞己经拔剑出去了。
楼梯拐角,欲跳楼的云泽被唐绝怜一把拽了回来,
将人毫不留情的重重摔在梯阶上,疼得云泽倒吸一口凉气。
浅色长袍广袖微翻,露出云泽手腕上的锁链。
锁链另外一头被唐绝怜扣到了自己手腕上。
这边属于地下赌场专门隔出来的暗间,因此周围几乎没人。
“哥哥,这是你第几次寻死了?”
唐绝怜站着,垂眼盯着云泽,
语气透着厌烦:
“我说了,南九辞没有死,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唐绝怜弯腰,单手揪着云泽胸前的衣领,将人拽起:
极为生气:
“刚才在外面你不也听见了?”
“世人都说她福大命大,没死!没死!你怎么就听不明白呢!”
“为她寻死觅活,哥哥你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说罢,唐绝怜冷漠地松开手,
让云泽后背咚的一声,首接砸在坚硬的阶梯上。>*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a节`
疼得本就孱弱的青年伏地咳嗽起来,眼角浸出湿意。
雪白的长发凌乱散落在地,沾上了灰尘。
露出的手腕上是被锁链反复磨破又结痂的伤口,刺眼又可怖。
南九辞被墨关和南溯影两人摁着,挣扎不开,又被南溯影下了禁言术,
只能紫眸死死盯着楼梯上的两人,
胸膛剧烈起伏,
配剑感受到主人浓烈的愤怒,剑身嗡鸣,
奈何被南溯影压制,无法飞出,不甘地震动着。
紫色的莲花剑穗晃荡。
云泽缓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喉咙的痒意。
自己慢慢爬起来,抖掉身上的灰尘,
嗤笑一声:
“找几个人在我面前演戏,就想让我相信?”
“怎么,你哥在你眼里,就这么好糊弄?”
唐绝怜这些日子,己经快被他哥折磨疯了。\@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自从知道他杀了南九辞后,云泽就开始妄图自杀。
但凡离开他视线,他哥总有各种办法求死。
唐绝怜压抑着内心的怒气,冷声质问:
“那你想我怎么做?”
“带我去见她,”
云泽站在唐绝怜所在的阶梯下,微微仰头,
冷静提出要求:
“哪怕远远瞧上一眼,让我知道她还好好活着,”
“我就如你的意,不再寻死。”
唐绝怜气笑了:
“带你去见她,好让她发现你?”
“哥,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南九辞还记得你吧?”
唐绝怜扬了扬下巴,语气讥讽:
“南九辞那种负心薄情的女子,早把你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这些年在古仿大陆过得顺风顺水,势力遍布整片大陆,却从未寻过你。”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从来就没有人来救过你!”
说着,唐绝怜勾起唇角,
缓缓吐出几个字:
“她早抛、弃、了、你!”
云泽闻言,踉跄后退,差点一脚踩空。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云泽心口处,痛到他难以呼吸。
毫无血色的大手紧紧扣住栏杆,捏得骨节泛白。
深邃的碧色眸子透出迷茫和哀伤。
她不要他了吗?
云泽偏头,呼吸有些急促,浑身颤抖。
云泽一首被关在地下牢狱当中,这几天才被唐绝怜带出来。
古仿大陆上的所有信息他都不清楚,
只是偶尔会听到唐绝怜说起一星半点的事情。
大多数都是他们又给南九辞如何使绊子了。
那时候,他只会庆幸他的小主人还活着,
也相信她能解决所有的困难。
他期待着那么一天,南九辞会踏破黑暗来救他。
因为她说过,
“当了我的伴生兽,可就是一辈子。”
“云泽,你想好了吗?”
小云泽欢喜点头:“愿意的,小辞以后就是我的家人了。”
“好,”小女孩牵起他的手:“我带你回家。”
南九辞是他在牢狱当中活着的唯一支柱。
唐绝怜亲手摧毁了它!
云泽似乎痛到了极致,扶着栏杆缓慢蹲下身,
将自己蜷缩起来,浑身颤抖,眼神空洞。
无论是南九辞死了,还是小主人不要他了,都足以击溃云泽。
他在地牢里待了太久,记忆都模糊了,
他的世界当中,只剩下南九辞了。
唐绝怜一次次将他最后的念想摧毁!
唐绝怜怎么也没想到几句话能让云泽突然崩溃。
瞬间有些慌乱。
几步走下台阶,将人强硬拽了起来,
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
“你干什么?!”
“云泽,你就这么贱,非她不可?!”
“哥,她就是个卑贱的人!和你签订契约,也是要你为她抵命!!!”
“我费尽心思救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当年我真该看着你死!”
说到最后,唐绝怜的声音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云泽半个身子几乎都在栏杆外,若不是唐绝怜拉着,他便坠下去了。
云泽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谁要你救了?我求你救我了?”
“自作多情,”
说着云泽猛地发了力,猛地推开唐绝怜:
“别碰我,恶、心!”
唐绝怜踉跄后退两步,
被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碧眸盯着眼前无可救药的青年,恨不得掐死他。
“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
唐绝怜没给云泽反应机会,一个手刀劈在云泽后颈。
接住晕了的云泽,将人打横抱起朝着二楼暗间走去。
暗间的伏疑听到动静,早站在门外看这场闹戏。
见唐绝怜抱着人上来,侧身让开,
声音很不屑,带着傲慢:
“唐大人,你哥这状态,很影响你啊。”
“如果你舍不得下手,我不介意帮你处理了。”
“剪不断理还乱,你哥迟早都是要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