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九辞闻言,面色如常,淡笑道:
“白宗主这份心意我领了,困难嘛,暂时确实没有。~s′l-x`s~w/.!c-o.m+”
实际上南九辞手里还差着十几种高阶灵药。
白吟宗手中确实有几味是她需要的。
但这种稀有的物品,如果不能用灵石进行交换,而是用人情,后续会产生很多麻烦。
掌握开启秘境的方式,凑齐这十几种高阶灵药,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
白湛舟定定看向南九辞,笑容如春风和煦:
“倒是本宗主多虑了,没困难好啊......”
白湛舟话语一转:
“当真不愿拜我为师?届时你想要的,本宗主都可以给你。”
“白宗主!”婵音仙子出声制止。
婵音仙子虽不喜南九辞,但也清楚他对于问天宗的重要作用。
“婵音仙子急什么,”
白湛舟嘴角带笑:“本宗主不过随口问问,”
“若是九辞真有着意愿,你还能拦住不成?”
言之意外,我看上的人,真要带走你奈我何?!
嚣张至极!
婵音仙子皮笑肉不笑,咬着后槽牙到:
“白宗主莫不是忘了,你如今还在我问天宗境内。”
“不敢忘,”
白湛舟笑容依旧:
“不过我父亲也很喜欢九辞,几次说想见见小辞。”
白湛舟的父亲——
安临冠,白家赘婿。!零¢点`看_书¢ *免`费^阅′读¨
当前实力己至乘鼎大圆满,在古仿大陆排行第三。
“是吗?”
婵音仙子深吸了一口气:
“看来安前辈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怎么,还想挑战夏祖师一次?”
白湛舟一贯温和的笑容终于挂不住,出现一丝皲裂。
南九辞老神在在地喝着茶,好似眼前的硝烟和她毫无关系。
倒是白江敛见两人隐隐有要打起来的趋势,心绪不安,频频看向身旁地南九辞。
少女一袭玄色衣袍,勾勒出玲珑的身体曲线,靠着椅子细细品茶。
眉宇间透着一股平淡感。
“好了,到点了,三位若是不嫌弃,就留在小院吃午饭吧。”
待南九辞发话,
褚麟安才笑眯眯地端起茶壶给三人续茶,
打圆场到:
“嗐,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出来干嘛?”
“我跟你们说啊,就咱大师姐这儿的小厨房,可是比醉香楼里的都好吃。”
“尝尝?”
冥旭封今日来这一趟的目的还没达成,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离开。
于是收拾好情绪,扬起笑容:
“哦?褚兄都这么说了,自然要试试。”
“只是不知道,南师姐欢不欢迎。”
“你们是贵客,哪有不欢迎的道理?”
南九辞抬手打了个响指,厨房方向传来一阵响动。*w.a,n_z\h?e,n¢g?s¨h-u/k′u\.!c′o?m~
随即十几个纸人端着一盘盘精致的菜肴上桌。
陆陆续续,有条不紊。
只是......这纸人的五官,实在是骇人。
纸灵傀儡术,冥家也会。
但这么丑的纸灵傀儡,他真的第一次见。
冥旭封差点脱口而出“好丑”两字。
幸好被褚麟安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只鸡腿堵住。
“嘿嘿~冥三少爷,这鸡腿老香了,尝尝?”
对上冥旭封想杀人的眼神,褚麟安疯狂眨眼。
褚麟安:祖宗,我不知道这纸人丑?但谁敢说。
褚麟安:要得罪大师姐也等吃完饭再说啊,大师姐是真会掀桌的!
“咳咳咳咳......味道确实不错。”
冥旭封别扭地捏着鸡腿,撕了一小缕尝,干巴巴夸道。
“嘿嘿,是吧,快吃,还有呢。”
褚麟安笑眯眯地挽起衣袖,大马金刀一坐,端起碗就开始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白湛舟从小接受的就是贵族精英教育,头一次见人吃饭如此不顾形象。
端着碗讶异万分。
他记得,这褚麟安也是世家大族,怎得如此不注意形象。
冥旭封见旁边还有酒,
便湛满后向南九辞敬了一杯:
“南师姐,我们冥家可是聚宝阁第一个大顾客,这些年合作也非常愉快。”
“前日听闻天机盘丢失,无法开启秘境,怕不是谣传?”
南九辞和冥旭封碰了一杯。
“实不相瞒,确实丢了。”
“哦?”
冥旭封一饮而尽后,再次湛酒,漫不经心问道:
“也不知是什么样的贼人,竟然偷到了聚宝阁头上。”
看似只是简单一问,可只要南九辞说出的话和前些日在问天城中所说的矛盾。
她千辛万苦做的局,就不攻而破。
“呵,”南九辞似乎极为苦恼地叹息一声,
若有若无瞥向白湛舟一眼:
“冥三少爷,不是我不告诉你,这中间,实在不好说。”
“天机盘能推算秘境方位、开启秘境入口,所带来的利益是无穷无尽的,想必那人盯了我聚宝阁许久。”
冥旭封若有所思:
“我记得您不是说是白大小姐偷了天机盘,听您今日这一番话,偷天机盘的似乎另有其人。”
“是,那人的身形样貌确实和白家大小姐一模一样,再结合这半年......”
南九辞说着,似乎突然才注意到旁边坐着的白湛舟一样,
改口道:
“嗐,如今修仙界化形术也不是多难修行,没抓到贼人之前,一切都不好定论,免得伤了和气不是?”
褚麟安叹了口气,低头干饭。
褚麟安:大师姐的演技,真的很像在挑衅对方。
白湛舟温和一笑:
“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天机盘涉及到秘境资源,如今和白吟珠混在一起也就罢了。
若真扣到了白家头上,免不了带来灭顶之灾。
冥旭封点点头,若有所思继续吃饭。
虽然南九辞的话语不能信,也说得模糊,但都有意无意指向白家。
他和白湛舟交好,但家族利益之前,白兄未必会和他知无不言。
吃完饭,
几人在闲谈中互相试探几句后,便各怀心事离开。
南九辞站在池塘边,喂着鱼食。
空间波动一瞬,一袭红衣少年出现在她身边。
“都出去了?”
“嗯。”
南九辞舒了一口气,将鱼食一把扔下,拍拍手道:
“一个谎言,要无数谎言去圆,真累。”
“总比你......冒着天罚......开秘境......好。”
“嗯,”南九辞靠着玉桥:
“以前是没钱,现在不需要了,自然不可能继续开秘境给他们。”
“白家想把脏水泼在我身上,那就别怪我也把脏水泼给他们。”
南九辞捏着下巴,
思索片刻:
“师尊那边真的没异样?”
舍得为白月光的儿子下血本,总不可能真因着“情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