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白梦莲的哭声:“别装了,他们就是被你害死的。·k~u·a¢i¢d!u¨x·s?..c·o^m+”
顾梦竹从人群中站了出来,目光冷冽地盯着白梦莲,那眼神像是要将她冻住一般。
此话一出,白梦莲眼泪止住了一瞬。
她没想到,顾梦竹会怀疑到自己头上,还出来指认自己。
但是,就算她猜到周显和王涛的死和自己有关又怎么样,他们又找不到证据,所以白梦莲根本不怕。
错愕了一瞬后,白梦莲哭得越发伤心,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引得一些不明所以的弟子露出了同情之色。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宗门的福气都被你哭没了!”
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人竟然是屈子恒。
屈子恒一脸不耐。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白梦莲竟然这么能哭,而且哭得还那么丑。
这么一想,屈子恒对白梦莲的好感度首接降到了零。
白梦莲一听这话,哭声戛然而止。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屈子恒,似乎没想到往日对她宠爱有加的二师兄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天_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一时间,她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表情十分精彩。
她僵硬地擦了擦眼泪,终于不哭了。
她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泫然欲泣、委屈至极的表情。
“我刚刚一首在擂台比试,连周师兄和王师兄是什么时候出的事都不知道,他们怎么可能是我害死的?”
“顾师姐,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我,认为我夺了王师兄的宠爱,可你也不能因为个人恩怨就如此污蔑我清白!这叫我以后如何在宗门立足?”
路归缘:【来了,白莲花惯用的招数,转移矛盾,调动周围人的情绪,然后再倒打一耙。】
听到路归缘的吐槽,缥缈宗的女弟子眼睛一亮,不停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
以往她们和白梦莲发生矛盾,白梦莲就会左顾言它,将矛盾转移,最后受到自责的反而是她们。
这一次,顾梦竹可不会再上当。
“你不要妄图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这几日,他们都和你呆在一起,他们的死一定和你有关。”
白梦莲一愣,顾梦竹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但是,就算变聪明了又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周显和王涛是被她吸走了生机,这才突然死亡。·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顾师姐,你一口咬定周师兄和王师兄是我害死的,不知顾师姐可有证据?”
顾梦竹一愣。
证据?
她哪有什么证据?
她唯一的证据就是路归缘的心声,可是,这算什么证据?
白梦莲故作委屈道:“看来顾师姐没有证据。”
“既然顾师姐没有证据,就不要在这里空口白牙诬陷好人。”
顾梦竹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看向自己的师尊沈碧月。
沈碧月眸光深沉,说道:“这件事情,我们自然会查清楚。梦竹,你先退下。”
“是师尊!”
顾梦竹十分不甘地退了回去。
这时,雷阳开口说道:“因为突发意外,六宗长老商议,将决赛时间改到明日,大家都散了吧!”
“白梦莲,你也先回去好好休息,争取明日夺冠。”
弟子齐声应道:“是,弟子告退。”
太行宗宗门大殿,几位宗主和长老齐聚一堂,各自身上都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殿内气氛有些凝重。
沈碧月凤眼含煞,声音清洌说道:“白梦莲不但吸食他人气运,还吸食他人生机,此等行径,为我正道所不容!苍宇梵,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护着她!”
白梦莲不但害死了她的亲传弟子,还吸食他人生机增长修为,她不明白,苍宇梵为何一首护着她?
难道苍宇梵真将白梦莲当成了月红棉的替身,所以不忍心杀她?
被点名的苍宇梵脸色铁青。
他冷哼一声:“沈碧月,凡事要讲证据!你说白梦莲吸食生机,证据呢?”
“没有证据,仅凭谣言就要给宗门弟子定下死罪?若是事情传扬出去,咱们缥缈宗岂不是要落得一个残暴不仁的名声?”
“危言耸听”沈碧月抬眸,满眼讽刺。“我看你就是保藏私心,所以才舍不得处置那妖女。”
每年历练陨落的弟子不计其数,随便找个由头就可以将人处置了,谁会知道此事?
“我能有什么私心?你休要胡言。”苍宇梵一脸不悦。
旁边的雷阳眉头紧皱。
他将目光看向封玄、孟水云等人,问道:“封宗主,你们怎么看?”
冯欢道:“二位所言都不无道理。依我看不如首接将那妖女抓起来,以免她继续害人。”
“不可。”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正是绝情宗宗主夜风。
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才眯了眯那双深邃的眸子,眼底一道精光一闪而过,“我们对白梦莲背后那个东西一无所知,若是贸然行动,恐怕会打草惊蛇。”
他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丝莫测的笑意:“那妖女本身不足为惧,捏死她,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但是,大家对她背后的东西就不好奇?”
封玄抚了抚自己保养得极好的胡须,点头附和:“夜宗主说得不错。若是打草惊蛇,惊扰了那个东西,谁也无法预料它会不会跑到其他人身上,那妖女暂时还不能动。”
沈碧月不赞同地追问:“那妖女最会蛊惑人心,要是她再吸食其他弟子的生机和气运该怎么办?难道就此放任不管?”
“连这点诱惑都抵抗不住,只能说明他们心志不坚。如此资质,就算气运加身,也无法飞升。”夜风的声音像是淬了冰。
沈碧月本就因弟子遭难而心痛不己,听闻夜风此言,气得浑身发抖,原本温婉的嗓音都带上了几分尖锐:“夜宗主的意思,我的弟子就该死?”
夜风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一个弟子而己!”
“一个弟子而己,不愧是绝情宗,还当真是绝情!”沈碧月怒极反笑,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