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影业临时办公室。*2′8-看′书?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色璀璨如星,而办公室内的气氛却凝重如铁。
林默站在投影幕布前,上面显示着香港电视台的股价走势图。他手指轻点遥控器,画面切换成沙氏院线的资产评估报告。
"沙易福不肯松口,那我们就逼他松口。"林默转身,目光锐利如刀,"我准备做空粤港电视台的股票。"
陈凤眉头一皱:"做空粤港电视台?这和沙氏院线有什么关系?"
"沙易福是粤港电视台大股东之一。"林默嘴角微扬,"当他的股票市值暴跌,银行就会催缴保证金。到时候,他要么割肉抛售优质资产——比如沙氏院线,要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帝国崩盘。"
潘智庸一拍大腿:"妙啊!但做空需要大量资金,我们钱够吗?"
"资金我来解决。"林默看向潘智庸,"庸哥,你去收集沙维忠的所有黑料,越详细越好。"
潘智庸咧嘴一笑:"这个我在行!那小子屁股可不干净。"
林默又转向陈凤:"凤姐,你去联系几家报社,准备好版面。"
陈凤挑眉:"现在就用舆论攻势?会不会太早?"
"等我去见一个人。"林默拿起西装外套,"见完之后,报社就能派上用场了。"
两小时后
潘智庸风风火火冲进办公室,甩下一叠文件:"查到了,沙维忠这小子简直是个移动的黑料库。^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翻开文件,唾沫横飞地汇报:
1、澳城豪赌:上个月在葡京赌场一夜输掉1000万港币,挪用公司资金填补漏洞,沙易福事后悄悄补上。
2、潜规则女星:去年搞大了一个新人的肚子,对方闹自杀,是方怡画出面用100万封口费摆平。
3、走私名表:利用沙氏影视道具渠道,从欧洲走私限量版劳力士,至少逃税800万。
林默满意地翻看资料:"很好,这些足够了。"
他抽出其中几页关键证据装进公文包,起身道:"我去见个人,你们按计划准备。"
潘智庸忍不住问:"你到底要见谁啊?"
林默在门口回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一个能让沙易福睡不着觉的人。"
清晨,深水湾高尔夫俱乐部。
晨雾未散,绿茵如洗。
沙维明一杆挥出,白球划破薄雾,远远落在果岭边缘。
他擦了擦汗,转身看向身旁的林默:"林先生约我打球,不只是为了谈天气吧?"
林默微笑,从球童手中接过球杆:"沙少好球技。不过……"他压低声音,"我今天想谈的,是粤港电视台的股价。"
沙维明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
"下周一,我会做空粤港电视台。"林默直视他的眼睛,"股价至少跌30%。·3!0-1^b+o′o+k`..c!o-m*"
"你……"沙维明脸色骤变,握紧球杆的手指节发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默不紧不慢地从口袋掏出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先看看这个。"
沙维明狐疑地打开,里面是沙维忠在澳门赌场的欠条照片,某酒店的开房记录,还有几张不堪入目的床照。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直到翻到最后一页。
那是一份银行流水,显示沙易福和方怡画近三年从公司挪用的资金,数字后面的零多得令人眩晕。
"这..."沙维明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某个数字,那是方怡画给自己儿子买游艇的支出,正好是他当年想拓展新媒体业务被否决的预算金额。
林默观察着他颤抖的嘴角和泛白的指节,轻声补上最后一刀:"其实那天在马场,你偷偷给我电话号码时,我就知道了。"
"你等这个机会,已经等了很久了吧?"
"啪!"
沙维明猛地合上文件夹,胸口剧烈起伏。远处传来鸟鸣,衬得此刻的沉默愈发震耳欲聋。
突然,他狠狠将球杆砸向地面,草屑飞溅。
"那个老东西!"沙维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我母亲尸骨未寒,他就娶了方怡画。这些年,沙维忠那个废物挥霍的钱,够买下整条院线!"
他扯松领带,露出脖颈上的一道旧疤:"知道这是怎么来的吗?十五岁那年,方怡画'失手'打翻的沸水。"
林默静静听着,等他把多年积怨倾泻殆尽。
"你要我怎么做?"沙维明终于冷静下来,眼神锐利如刀。
林默从球袋抽出一支推杆,轻轻将停在果岭边缘的球推进洞中。
"很简单。"球入洞的瞬间,他抬起头,"周一开盘前,把电视台第三季度的真实财报,提前发给我。"
阳光下,两个男人的影子在草地上拉得很长,像两柄出鞘的利剑。
沙氏集团总部会议室。
巨大的落地窗外,阳光斜照进来,却驱不散会议室内凝固的寒意。
沙易福坐在主位,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红木桌面。两侧高管正襟危坐,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投影幕布上,一组触目惊心的数字正在跳动,东南亚影视基地项目,亏损2.3亿港币。
"这个项目是谁负责的?"沙易福的声音不紧不慢,却让空气又冷了几分。
沙维忠的额头渗出细汗,眼神不自觉地瞟向母亲方怡画。
方怡画微微一笑,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翻开文件夹:"老爷,我记得这个项目...好像是维民在跟进?"
唰。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到沙维民身上。
沙维民猛地抬头,指节捏得发白:"父亲,这个项目明明是维忠……"
"哥!"沙维忠突然拍桌而起,满脸"痛心疾首","我知道你一直不满意我接手影视部,但也不能这样栽赃啊!"他甩出一份文件,"这有你签字的资金调拨单!"
文件在长桌上滑过,停在沙易福面前。
财务总监凑近一看,立即点头:"确实是沙大少的签名。"
沙维民死死盯着那份伪造的文件,突然冷笑:"5月18日的签字?那天我在新加坡谈版权合作,需要看机场海关记录吗?"
会议室骤然安静。
方怡画突然轻叹一声:"维民,阿姨知道你不容易。"她转向沙易福,眼中泛起水光,"老爷,孩子压力大记错也正常,要不...先从我的分红里补上这笔亏空?"
"不行!"沙易福终于开口,鹰隼般的目光刺向长子,"维民,你太让我失望了。"
沙维民如遭雷击。他看见父亲桌上摆着的相框,那是去年全家福,方怡画母子紧挨着沙易福,而自己被挤在最边缘。
"即日起,影视部由维忠全权接管。"沙易福起身离席,"散会。"
高管们纷纷低头快步离开,经过沙维民时都刻意绕开半步。最后离开的财务总监悄悄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签名是PS的,但沙董不会查"。
空荡的会议室里,沙维民独自站在落地窗前。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背得滚瓜烂熟的号码。
"林先生。"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要的财报,我今晚就发给你。"
窗外,一架飞机掠过维多利亚港上空,在蓝天划出长长的尾迹云,像道新鲜的伤疤。
“既然你们不仁,那休怪我不义。”沙维民双手紧握,指甲都陷进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