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站在教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用力揉了揉眼睛,直到眼眶泛红。*a\i′t^i~n/g+x^i^a`o^s·h¢u~o^.^c\o!m*
“报告。”他捂着肚子,声音虚弱。
班主任李老师抬头,皱眉:“林默?你怎么了?”
“老师,我肚子疼……可能是急性肠胃炎。”林默弓着腰,脸色苍白,额头上甚至逼出几滴冷汗。
李老师狐疑地打量他:“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林默演技爆发,声音发颤:“昨晚吃了不干净的东西,现在……呕!”他猛地弯腰干呕,吓得前排女生尖叫着躲开。
李老师脸色一变,赶紧挥手:“快去医务室!”
林默虚弱地点点头,踉跄着往外走,却在转身时嘴角微勾——演技过关。
医务室里,校医张阿姨正织毛衣,见他进来,头也不抬:“又装病?”
林默立马换上痛苦表情:“张阿姨,我真难受,可能是阑尾炎……”
张阿姨冷笑:“上个月你‘阑尾炎’了一次,这个月又来?”
林默不慌不忙,从兜里摸出一只口红,悄悄塞进她抽屉:“这次是真的,您给我开个假条,一周就行。”
张阿姨瞥了眼口红,叹了口气,唰唰写下假条:“你呀,迟早把自己玩进去。”
林默咧嘴一笑:“谢谢张阿姨!”
走出校门,他脸上的病态一扫而空,眼神锐利如刀。
“一周时间,够我干票大的了。*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林默揣着整版猴票,穿过雾气蒙蒙的巷子。
八十年代的黑市,藏在老城区废弃的纺织厂后门。
斑驳的砖墙上用粉笔画着歪歪扭扭的符号——这是地下交易的暗号。
“小孩儿,这儿不是你来的地方。”一个满脸横肉的刀疤脸挡在铁门前,嘴里叼着烟,眼神凶狠。
林默抬头,目光平静:“我找狗哥,谈笔生意。”
“就你?”刀疤脸嗤笑一声,伸手就要推他。
林默不躲不闪,从怀里缓缓抽出一整版猴票,金丝猴的图案在晨光下泛着微光。
“告诉狗哥,我有好东西抵押。”
光头瞳孔一缩,烟头掉在地上。
五分钟后,林默坐在一间昏暗的仓库里。
狗哥是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手里盘着两颗核桃。
他眯着眼打量林默:“小子,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知道。”林默语气沉稳,“高利贷、黑市交易、走私货,都在这儿。”
狗哥笑了:“有意思,你多大?”
“十八。”
“十八,毛都没长齐,就敢来借高利贷?”狗哥猛地一拍桌子,“你他妈活腻了?”
“抵押。”林默面不改色,从怀里掏出一整版猴票,拍在桌上。
狗哥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小孩,你拿几张破邮票糊弄我?”
林默冷笑:“狗哥要是不识货,我去找城南的赵三爷。·w*o*d*e_s,h!u-c/h?e+n?g,.!n*e^t\”
听到“赵三爷”三个字,狗哥脸色一变。赵三爷是城里最大的黑市掮客,狗哥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行,你说值多少?”狗哥眯起眼。
“这一版,现在市价至少八十,未来三个月能翻十倍。”林默盯着他的眼睛,“我抵押给你,借我五十块,三天后还你六十。”
狗哥盯着邮票,又看看林默,忽然咧嘴一笑:“小子,你要是跑路呢?”
“我跑得了,我爸妈跑不了。”林默淡淡道,“我家住哪儿,狗哥一查就知道。”
狗哥盯着他几秒,突然哈哈大笑,从抽屉里数出五张“大团结”(十元纸币),拍在桌上。
“行!三天后见不到钱,我就去你家收债!”
拿到钱,林默直奔城西的粮票黑市。
林默拿着五十块,直奔县城最大的黑市——“老火车站后巷”。
这里鱼龙混杂,倒卖粮票、布票、外汇券的人比比皆是,甚至还有人偷偷交易走私的电子表和尼龙袜。
林默挤进人群,很快锁定目标,几个穿着工装的中年男人,手里攥着一叠粮票,正低声讨价还价。
“叔,粮票怎么卖?”林默凑过去问。
对方瞥了他一眼,不耐烦道:“哪来的臭小子,别捣乱!”
林默不慌不忙,从兜里掏出五块钱晃了晃:“我有钱,收全国粮票,你有多少?”
那人眼睛一亮,态度立马变了:“哎呦喂,小兄弟,你找叔算是找对人了。我们两叔侄相识一场,也算是缘分。叔给你交个底,全国粮票,一斤换两毛五,本地粮票一毛八,你看怎么样。”
林默心里冷笑,全国粮票在黑市上至少能卖三毛五,这人是把他当冤大头了。
但他没拆穿,反而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叔,太贵了,我同学说他爸在粮站上班,能弄到更便宜的……”
对方一听,急了:“别听人瞎说!粮站的人也不敢乱搞!这样,我给你算两毛三,要多少?”
林默故作纠结,最后“勉强”点头:“行吧,我先买一百斤试试。”
他花二十三块买了“一百斤全国粮票”,又用剩下的钱买了“五十斤本地粮票”,然后转身就去找下家。
十分钟后,他以三毛五一斤的价格,把全国粮票全卖了,净赚十二块!
本地粮票他也抬价到两毛五,又赚了三块五。
仅仅半小时,五十块变成了六十五块五!
林默嘴角微扬,这只是开始。
然而,就在他准备继续收购时,三个流里流气的混混拦住了他。
“小子,挺能赚啊?”领头的黄毛叼着烟,一把揪住林默的衣领。
林默心里一沉,黑市上最忌讳的就是被人盯上。
但他脸上丝毫不慌,反而笑了:“几位大哥,找我有事?”
黄毛狞笑:“听说你刚才赚了不少,哥几个最近手头紧,借点钱花花?”
旁边的小弟已经摸出了刀子,在手里晃了晃。
周围的人群见状,纷纷避开,没人敢管闲事。
林默知道,这时候服软,钱肯定保不住,甚至可能挨顿揍。
但他不能怂!
林默突然哈哈大笑,笑得黄毛一愣。
“你笑什么?”黄毛皱眉。
林默收敛笑容,眼神锐利:“我笑你们几个没脑子,放着大钱不赚,非要抢我这几十块。”
黄毛眯起眼:“什么意思?”
林默压低声音:“知道狗哥吗?”
黄毛脸色一变:“你认识狗哥?”
“不然你以为我哪来的本钱?”林默冷笑,“狗哥让我来试试水,要是赚了,以后这条街的粮票生意,咱们一起做。”
黄毛将信将疑:“你少唬我!狗哥怎么可能找你个小孩?”
林默不急不慢,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那是狗哥写给他的借据,上面还按了手印。
黄毛一看,顿时犹豫了。
林默趁热打铁:“这样,咱们打个赌,我今天能用这六十块,赚到两百块。要是我赢了,你们以后跟我混,我带你们发财。要是我输了,钱全归你们,我以后再也不来黑市!”
黄毛和两个小弟对视一眼,显然被这个赌约吸引了。
“行!老子倒要看看,你怎么用六十块赚两百!”
林默笑了。
“那你们可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