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路之人是谁?正是老熟人陈学融。!w.6¨1+p`.¢c.o′m¨
陈学融带着一帮小弟,横着膀子,拎着家伙,气势汹汹挡住车子,拉开车门,就打算把徐副院长给薅下去。
可车门一开,陈学融却傻眼了。
车确实是徐副院长的车,陈副院长也确实在车上,可这开车的年轻人,怎么这么眼熟?
在哪见过来着?
陈学融挠挠包着绷带的脑袋,忽然一拍脑门。
卧槽,这不是友情赠送他绷带的那位牛逼哥吗?
除了开车的牛逼哥,后座上还坐着他亲爱的合作伙伴,肖院长。
只不过,肖院长眼神明显不对,好像是在看他,又好像根本没看见,整个人傻呆呆的。
大爷的,肖院长都被拿下了,那自己还拦个屁的车?就算拦住了,也没人给结算酬金了啊!
更何况,丁坎他根本拦不住。
陈学融也是个识时务的,稳赔的买卖他才不做,脸上肥肉一扭,就把笑容挤出来了,“哟,大哥,是您啊!”
“您,是来视察医院工作的吧?大哥我跟您说,你真的是早该来了,你是不知道,医院这帮孙子,忒不是人,跟姓肖的一个鼻孔出气,伤天害理,那是一点人事儿不干。^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大哥,您可得好好管管他们,得照死了修理。”
丁坎又让他逗乐了,自己又不是当官的,哪里轮得到他来视察工作。
不过,丁坎还是亲切友好地拍了拍陈学融的肩膀,还直接开门下了车。
陈学融立马伺候着,“大哥,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但凡您能说出来的,我肯定给您办妥当。敢有半句推诿,我姓陈的不得好死。”
丁坎笑着点了点头,“行,态度倒是挺不错的,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肖院长的儿子,是在这个医院里住院吧?”
陈学融立马道:“对,您说得没错,那小子确实在这医院里头呢,也不知道特娘的造了什么孽,身上不是这儿坏,就是那儿坏,现在正在手术台上,等着换零件呢。”
“为了他这条烂命,都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好人了,早就该收拾掉。”
“您等着,我这就给您提溜去。”
陈学融说完,招呼身边小弟,就要进医院的住院楼。
丁坎也没拦他,只是笑呵呵把后面那群小弟给挡下来了。
陈学融走出一段,才感觉到不对,一看左右没人,直接激灵一下,立马就折回来了。-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怎么,又后悔了,不想帮我办事儿了?”丁坎笑呵呵看着陈学融。
陈学融神色明显有些不自然,“哪敢,哪敢啊,大哥您能吩咐我办事儿,是我姓陈的荣幸,要不是您,我早就被学校里那帮阴魂邪祟给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我陈学融现在还能活着,这条命说白了是您给的,您吩咐的事情,我就算掉脑袋,我也得去干呀。”
丁坎还是那副笑容,“那你就去呀!”
陈学融再次尴尬地挠了挠头,“是,我这就去,这就去。”
“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我走!”
陈学融吆喝一声,就要带走他那帮小弟,丁坎笑呵呵张开双臂,又都给拦下了。
“诶,去拎个病秧子而已,陈哥你这么猛,不用带帮手吧?”
“正好我这还有点事儿,这几个就先借我使使吧,都是老熟人了,也不用再介绍。”
说话间,丁坎还亲切地拍了拍旁边一个胖乎乎的年轻人的肩膀。
小胖带着口罩,可也只是遮住了口鼻而已,没能遮住淤青的眼角,本来可以戴个墨镜挡一挡的,可偏是耳朵上也有伤。
口罩还能凑合绑在后脑勺上,墨镜腿儿是真没地方挂了,而且眼睛肿得就剩一条缝,不带墨镜都看不清人了,要是再遮一层,那跟瞎子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本来是跟陈学融申请休息的,可奈何兄弟们伤残太多,骨折的就不下十个。
没办法,他只能咬牙顶着这个猪头出来干活。
可怜人家前一分钟还在祈祷,这辈子都不要再遇上丁坎,结果,下一分钟,丁坎就从车上下来了。
上一分钟才庆幸,能借着抓人赶紧溜,下一分钟,丁坎就挡他面前了。
好不容易,陈学融又回来招呼他们,结果,丁坎站他旁边了,手还搭上了他的肩膀。
小胖两腿发软,眼泪都快下来了。
“大,大哥,不,大爷,大爷您高抬贵手,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我就是一跟班儿的,小时候贪玩儿不学习,长大了没文化,养不活一家老小,这才出来混的。”
“大爷,求您看在我刚满月儿子的份儿上,抬抬手吧。”
丁坎皱眉看着他,“不是,你这什么意思?说得好像我要怎么着你一样,我长得很可怕吗?还是我干过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把你吓成这样?”
小胖嘴角都快抽筋了,愣是没想出来,丁坎这句话该怎么回答。
还是陈学融过来打圆场,“都是一帮没见过世面的野孩子,您大人大量,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这就把他们带走,带走。”
陈学融在丁坎面前点头哈腰,不敢再大声吆喝,眼神扫过去,一帮小弟立马就往住院楼跑。
丁坎脸色终于冷了下来,上前一步,卡着脖子就把陈学融给提起来了,“我说让他们都留下,你是没听到我说话是吧?”
“听,听到了。”陈学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几个字。
丁坎冷哼一声,把陈学融甩在地上,“那你还敢让他们走?”
“不,不敢了,不敢了!”
“都特么给老子回来,哪个敢再跑一步,老子直接崩了他。”
陈学融从后腰摸出一把手枪,对着天空就来了一发。这玩意儿还是他被丁坎教训了之后,害怕再出事儿,才托人弄来壮胆的。
可真见了丁坎,他才发现,就算手里有枪,肚子里也没胆,枪口压根不敢对着丁坎。
小弟们被全数拦了回来,排着队一个一个站好,各个蹆哆嗦得都跟弹琵琶似的。
丁坎又把陈学融的枪缴了,拆吧拆吧,扔进下水道,然后才拍拍手,恭恭敬敬拉开车门,“师姐,病秧子找着了,您看该怎么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