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吞食腐肉
西德见到这样的犬图,有心在憨厚雄性面前刷刷好感,便装模作样地劝了一句,“犬图,你先冷静点,我们也是为了你好。_a~i_h·a?o\x/i¢a~o`s_h^u,o!..c-o\m/”
犬图赤红着眼睛瞪他,发出惊天怒吼,“你也给老子滚!”
西德当时脸色就黑如锅底,这丫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是吧。
当即便阴恻恻地冷哼了一声,“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看你护的那么紧,我倒要看看你包袱里装着什么东西!”
本来西德也没想管他的闲事,偏偏犬图当着别人的面这么下他的脸子,刚刚那声吼叫吸引来了好多人,除了去打猎的,剩下的基本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西德要是还不发火,那就是任人搓圆揉扁的憋屈货色了。
正好跟现在暴躁发疯的犬图形成鲜明对比,为日后接管溪山部落做准备。等西风顺利归队之后,就是他彻底掌控部落之时。
“不!住手!你给老子住手!”犬图眼底满是血红,神志看着不是很清醒,已经认不出面前的人了,下意识的只知道下意识护着手里的包袱。
可他那一声大喊将部落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走了,除了去打猎的,别的都凑过去看了。
而西德跟犬图境界一样,为了不丢脸,只能死命拉扯着犬图手里的包袱,如果不是犬图神志不清醒,他或许还真不一定能成功。?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哼,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是为了什么东西辱骂我们!”
西德屏住呼吸将包袱打开,周边围观的兽人顿时变得面如土色,恨不得立即去世。
“呕——”
“呸呸呸,什么东西那么臭——”
“就算是把排泄物捡了塞包袱里放几天都不该是这个味儿啊,呕,我昨天吃的肉都要吐出来了——”
“呕、不是,犬图长老怎么抱着这臭东西赶路啊,呕……”
西德脸色也不好看,他本来只想让犬图出丑的,却没想到这货塞在包袱里的东西这么不正常,这、这是血肉啊!
还是糜烂的、不知名动物的血肉,至少西德从未见过有动物腐烂后会有这么冲的气味。
“还给我!那是我渴求的血肉!”犬图疯了似的冲了上来,躲闪不及的西德根本拦不住他,刚刚才抢过来的包袱瞬间又被抢了回去。
抢就抢吧,反正部落的兽人都知道犬图变成这副鬼样了,他干脆躲远点,省的被臭味熏到。
“行了行了,不是那什么,是不知名野兽的血肉,大家都散了吧。”
西德当然不是好心给犬图挽尊,他是想人赶紧散开好让空气流通,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他都快臭晕在这儿了。+x\d·w¨x.t^x,t¨.`c?o-m,
“不对,他在吞食血肉!”赶过来看热闹的白槿刚好看到这幕,吓得脸色都变了。
她知道自己和这些人都是兽人,也知道兽人茹毛饮血,但平日里见到的兽人都没犬图这么狂野。
他抓了一把烂的像排泄物的东西疯狂往嘴里塞,整个人像是失了智一般,而那堆看不出形状的血肉还散发出浓浓的臭味……总之这一幕就是看的人狂掉san值。
白槿的一声喊叫让兽人们注意到了犬图的动作,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犬图。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先前还好端端的长老会变成这副鬼样,难道是因为那场突如其来的病让他失了心智?
可是不对啊,他可是在出发的时候就抱着那团碎肉了,还用兽皮裹了好几层,这才没让人发现,而眼下则是那肉腐烂太过藏不住罢了。
溪山部落的兽人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只能静静地看着犬图一脸疯狂地吞食那滩烂肉,还一边吃一边笑,像是在品尝什么顶级美食。
“西德巫医……犬图长老这样,还有救吗?”有人不死心的将视线转向了西德。
西德心中畅快的紧,面上还装得十分惋惜,“没办法了,脑子怕是已经坏掉了,如果真有谁能救他,那就只能是兽神了。”
那个雄性被这话噎住,一脸绝望。
兽神早就消失了,也就是说,犬图长老没得救了。
部落的兽人们惋惜不已,当然也不乏有忧心忡忡的。
犬图长老管理溪山部落几十年,现在他成了这样,而且在早年他的雌主和崽崽就没了,那这长老之位……
“行了,都回去休息吧,夜晚不比白天安全,都注意好警戒。”
西德代替犬图发号施令,已然成了部落新的话事人,有兽人咬了咬牙,问出了心中的想法,“……那犬图长老怎么办?”
“能怎么办,让人守着他吧,他现在这样,别说保护部落了,连自保都做不到,我们也不可能真的把他丢掉。”
听到这话,部落里的部分兽人松了口气,看来西德还是良心的。只是部落里少了一个三阶兽人,面对的危险也多了几分,有人甚至在想要不要原地守着等西风回来。
西德:“不行,十河山脉十分危险,多留一天危险就更深一分!”
“可西风是你的儿子啊,你不等他吗?万一他回不来怎么办?”
“我沿路做了记号,他如果能脱困就一定会跟上来,我不能放下部落这么多兽人的死活去等西风,而且没有我们,他一个人或许会更轻便些。”
白槿在一旁听西德和部落兽人说的有来有回,忍不住啧了几声。
这西德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还有几分刷子啊,真是不放过一点刷好感的机会,看来图谋长老的位置久矣。
“娘亲,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灰霄轻轻拉了拉白槿的手,仰着头轻声询问。
“怎么了?”
“他一直看着我们,一边看一边吃烂肉,就好像是在吃我们一样。”
白槿顺着灰霄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犬图一直狠狠地瞪着他们。
白槿:……
不是连疯的连西德都不认识了吗,怎么看起来还没忘记她啊。
“不至于吧,我就让他丢过一回面子吧……他真能这么恨我?”
这话白槿说来都心虚,她确实只让犬图丢过一回面子,但只一次就已经让犬图颜面扫地、威信全无。
所以说他失去神智之前,最恨她也无可厚非,谁叫自己刚坑完他不到两天这货就发癫了,真就撞上了……
墨月:“娘亲,别看他了,那么恶心的肉都当宝贝一样吞咽,他已经疯了,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也活不过几天了,我们避开他就是。”
“墨月说的对,我们回去吧。”
天色已晚,白槿和墨月白玉都没有夜视的能力,只有灰霄一人在黑夜中如鱼得水,小心地戒备着周边。
兽人们没有火源照明,为了方便雌性,他们便拿出了许多吸收过的白晶铺在地上,在这冰天雪地的夜晚,白晶散发出的微光被周边的冰雪折射,竟然也起到了照明的作用。
白槿带着崽崽们回去,却忽然发现他们铺的兽皮垫子上多了一个雄性,正是笑眯眯的犬流。
在周边冷光折射下,犬流的笑怎么看怎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