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闹鬼其实并不新鲜,有些鬼魅精怪就喜欢待在酒吧夜店KTV这种地方。′m¨z!j+g?y¢n′y,.?c*o′m`
这里不光环境相对封闭,常年不见阳光,而且来这里的男男女女身上通常都带着强烈的七情六欲。
喜、怒、哀、惧、爱、恶、欲,鬼魅精怪就喜欢人类的这些情欲。
回到红旗以后,林宇从师傅那儿听来一个酒吧里闹鬼的故事。
老道虽然是全真道人,可年轻时云游天下也曾和正一派的道士有过交往,这件事就是一位正一道人的亲身经历。
事情发生在燕都,那位正一的道人姓孙,有段时间经常出入燕都一家酒吧,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纯粹是消遣。
那家酒吧有个姓王的吧女,长得挺漂亮,性格也开朗,一来二去就和孙道长熟络起来。
孙道长岁数不大,平时也不穿道袍,在脑后扎了个马尾,看起来压根不像是个道士,反倒像个搞艺术的年轻人。
这天下午店里没什么人,孙道长照旧一个人坐在角落,女孩端着两杯啤酒来找他聊天。
俩人唠着唠着,女孩就开始说起自己最近的烦心事。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莫名其妙就烦躁的不行,老是找借口和我男朋友吵架,我也知道是我无理取闹,可我就是忍不住。?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
女孩看看孙道长:“道长,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不瞒你说,有时候我甚至都想从楼上跳下去。”
孙道长看看她的脸色,又让她伸出舌头看了一眼,便笃定地问道:“你最近是不是总爱做梦?”
“对呀!你怎么看出来的?太神了!”
女孩很惊讶:“最近的确总做梦,梦里有个男人,他说和我有什么宿世姻缘,非要和我在一起。”
“那男人长什么样?”
“看不清,他的脸总是模模糊糊的,像隔着层毛玻璃,我和我男朋友说,他说我是神经衰弱,道长,这到底怎么回事?”
“嗯,不奇怪,酒吧这地方人多气杂,你又长得这么漂亮,很容易被什么东西给盯上。”
女孩有些害怕:“梦里那男的说前世和我是夫妻,这辈子要和我再续前缘,这是真的吗?”
“有句老话叫鬼话连篇你不知道嘛?鬼的话是不能信的。”
孙道长笑笑:“我要是没猜错,那男的就是个孤魂野鬼,想占你便宜而己,哪特么来的宿世姻缘!”
女孩忧心忡忡:“道长,你能帮帮我吗?我该怎么办?他不会一首这么缠着我吧?”
孙道长想了想:“他能夜夜给你托梦,说明己经缠上你了,就在你身上,抓他出来倒也不难,我试试吧。?我_得*书^城! ·哽,芯`嶵¨全′”
他拉着女孩来到一处没人的包房,伸手掐住女孩手腕,使出道家拘魂法,轻轻松松就从女孩身体里揪出一个模糊的鬼影。
孙道长没和它废话:“给你两条路,要么离开这女孩,要么我一个雷把你劈死。”
这鬼很识相,马上答应不再纠缠女孩。
送走了这只鬼,孙道长对女孩说:“这次的麻烦虽然解决了,但你以后也得注意点。”
女孩不理解:“注意什么?”
“洁身自好啊,我看你眉带桃花,八成要因色应劫。”
女孩嗔怪地辩解:“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孙道长只是笑笑也不多说什么。
在那之后,孙道长有两个月左右没去这家酒吧,等他再次来到这家店时,发现女孩己经变得形容憔悴,全靠化妆才能遮掩几分。
女孩见到孙道长像是看见救星一样。
“道长,完了,我又被鬼缠上了!”
“怎么回事?上次那个不是被我送走了吗?它又回来了?”
“不是上次的,是个新来的,都缠着我一个多月了,还......还在梦里和我同房了。”
孙道长纳闷:“你怎么不早想办法呢?”
女孩有点不好意思:“这次的鬼长得特别帅,我想多睡几次。”
“那是采阴补阳的!你他妈活该被它吸死!”
女孩怕得不行,苦苦哀求道长救命。
“你看看你现在,印堂黑的用化妆品都盖不住。”
孙道长叹了口气:“你八字本来就弱,容易招脏东西,酒吧里又是个不干净的地方,不行你换个工作吧。”
“不行啊道长,我弟弟还上学呢,我爸妈身体又不好,就指着我养家呢,我在这儿卖酒还能多赚点,离开这儿我怎么养家?”
“耗子给猫当三陪,挣钱不要命啦?”
孙道长骂道:“你天天被鬼吸阴,消耗的是你的精气,再过一阵儿你特么就该嗝屁了!”
俩人正说着话,一个吧员过来招呼女孩一声,说二老板要来了,女孩赶忙起身去干活,连自己撞鬼的事都顾不上和道长说。
不一会儿,店里进来一个五十来岁、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目光阴鸷,面带一股邪气。
孙道长知道这人是这家酒吧的股东之一,几乎每天都会来酒吧,可基本都躲在办公室不露面。
二老板一进来,先是阴着脸扫视一圈,看到女孩后朝她使了个眼色,随后便一头钻进他的办公室。
女孩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后也跟着进了办公室。
孙道长看出些门道,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便假装上厕所凑到办公室门口,趴在门上凝神一听,果然听到屋里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这时他才明白,原来女孩不光在酒吧里卖酒水,还得伺候二老板,难怪她不想辞职,估计也没少从二老板那儿得好处。
想到这些,他也懒得再管这女孩,是生是死都是她自己的选择,那就由她去吧。
一个月后,女孩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孙道长的电话,告诉他自己快不行了,想在临死前再见他一面。
孙道长再见到女孩时被吓了一跳,女孩脸上己经弥漫着一丝死气,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割痕。
“道长,我快不行了,医生说我有严重的抑郁症,我试过自杀,可被人救回来了。”
孙道长摇摇头:“我劝过你,可你不听,如今你不光是病入膏肓的问题,身体里的阳气也己经很弱了。”
“道长,我还有救吗?我弟弟考上了重点高中,我......我还不能死,求求你救救我吧。”
面对女孩的苦苦哀求,孙道长最终还是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