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从青松殡仪馆的老余那儿要到文柳的飞信,给他发了条好友申请。.求~书.帮? -蕞?新~彰`节·庚¢鑫′筷_
人家主动结交,自己也不能装不知道,毕竟都是干这行的,以后说不定还要打交道。
申请发过去没多久对方就点了同意,林宇也没客套,先发了个抱拳的表情包,随后打下一行字。
“承蒙款待文主任,下次路过红旗一定来我们单位坐坐,让我也尽下地主之谊。”
文柳很快回复:“一定,替我给蒋主任带个好。”
“OK。”
简单打了个招呼两人便默契的不再多说,毕竟是刚刚认识,聊的太多会让人觉得尴尬。
林宇对文柳的印象还不错,不张扬,懂分寸,脾气秉性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他记得当初老余曾说过,文柳是个挺有本事的人,身上有仙儿,不过也正因如此,他在体制内基本没有再上升的可能。
他能当上这个副主任己经是各方妥协的结果,要不是还要靠他镇着江阴殡仪馆,估计他撑死了也就是个临时工。
从饭店出来,林宇两人又牵着狗跑到江边欣赏夜色下的中俄界江。
这个季节是江荫的旅游旺季,江畔路上有一半都是外地来的游客,不时有人操着各种各样的外地口音呼朋唤友。,w?d-s-h,u`c^h·e.n·g,.\c¢o/m~
俩人边走边商量明天的行程,不知不觉就走出老远,来到一段没有路灯的路段。
这段路上没有行人,远处的灯光又被几排大树遮挡,江水冲击着堤岸,发出哗哗的水声,显得这里格外安静。
突然,豆豆停下脚步竖起耳朵警惕的望着前面不远的江面,嘴里发出威胁的呜呜声,似乎发现了什么未知的危险。
林宇赶忙把雷娇护在身后。
“汪汪汪......”
尽管前方空无一人,可豆豆还是发出一阵震天的吠叫。
“别叫了,回去!”
林宇一拽绳子,强行牵着豆豆往回走。
虽然不知道它发现了什么,但豆豆是条懂事的狗,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乱叫。
两人一狗快速离开那里,豆豆时不时还回头叫两声,首到回到有灯光的路段,它才重新安静下来。
几个背着手遛弯的本地大爷看他们从黑暗中走出来,好奇的打量了他们几眼。
“小伙子,刚才是你的狗在叫?”
其中一个大爷主动开口询问。
林宇停下脚步:“是啊,怎么了?”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
“嗯。-0′0¨小.税?惘~ .埂?欣,嶵¨快_”
大爷一指那段黑黝黝的路:“难怪你们敢往那边走,那边不干净,没事别往那儿溜达。”
林宇掏出烟盒给几位大爷挨个散了支烟:“大爷我打听下,那边怎么不干净了?”
老头借着同伴的火机把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
“吁......那段江里有淹死鬼抓替身,前几天刚死了一个外地来的游客,你这条狗啊,刚才八成是看见什么脏东西了。”
豆豆靠着雷娇的腿蹲坐在地上,吐着舌头哈赤哈赤的呼气。
林宇看了它一眼:“淹死一个游客?”
“可不咋地!那天尸体捞上来时候我还去看热闹了呢。”
旁边另一位大爷语气夸张地说道:“你们可不知道,那人死的老特么邪乎了,就连当时跟他一起溜达的同伴都说不清到底咋回事。”
林宇疑惑道:“就是掉水里淹死了呗,那还有啥邪乎的?”
大爷一拍巴掌:“你听我说啊!当时他们一共仨人沿着江边溜达,死的那个人突然指着江面说水里有张百元大钞。”
“可他那俩同伴就看到岸边飘着个塑料袋,哪特么来的百元大钞!那俩人还没闹明白咋回事呢,淹死那个就弯着腰去江里捞钱了。”
“那俩人当时也没拦着他,还以为他是看花眼了,就捞个塑料袋能咋地,没想到那人身子一栽歪,咕咚一下子一头扎水里了。”
“据他俩事后回忆,说淹死那人好像不是自己掉进去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手腕子给带进水里的!”
“咱这儿的江边你们也知道,水不深,可是那人扑腾了好几下也没站起来,反倒离岸边越来越远了。”
“他那俩同伴也不会游泳,周围也没什么绳子之类的,就眼睁睁看着他滑进江里,喊了几声后就在没见他浮上来。”
大爷说完,林宇回想起老蒋曾给自己讲过的故事,说是水边飘着的钱不能捡,那有可能是水鬼给你的买命钱,只要你伸手去捞,就容易被它们拽下去。
讲故事的大爷问身边一起遛弯的:“上一个淹死的是谁来着?”
“好像姓吴,农机大市场里卖农机配件的,前年淹死的。”
另一个大爷回道:“一家三口来江边溜达,他儿子掉江里了,他下去把他儿子推上来,自己滑进去了,唉......”
林宇问:“大爷,这里总出事,怎么就没人管管?”
“这种事儿你让政府怎么管?他们要管了那不就等于承认这世上有鬼了嘛!”
“呵呵,说的也对,他们的确没法管。”
一个大爷插话进来:“也别说没人管,好多年前水务局就在岸上戳了几块大牌子,提醒不让靠近江边,可那有啥用?该死拦不住!”
辞别了几位大爷,林宇两人牵着狗回到酒店。
俩人定的是一个套间,雷娇睡里间,林宇睡外间。
洗漱完毕后,林宇嬉皮笑脸倚着里间的门框不舍得出去。
“晚上一个人睡觉害不害怕?”
雷娇瞟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他的小心思:“我从小就一个人睡,习惯了。”
“真不怕?刚才听那个故事多吓人呐!淹死鬼抓替身,你就不担心它们半夜跑过来?”
“哼!有豆豆保护我,有什么好怕的。”
林宇不死心:“豆豆它终究是条狗啊,晚上你要是渴了想喝水或者上厕所怎么办?它又不能伺候你。”
“汪!”
豆豆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朝他叫了一声表达不满,逗得雷娇咯咯笑。
“我又不是个残疾人,干嘛还要人伺候。”
她拍拍手把豆豆叫到身边,亲昵地揉搓着它蓬松顺滑的皮毛。
“豆豆,晚上你就睡在门口,要是有坏家伙闯进来,你就狠狠的咬他,听见没?”
“汪!”
豆豆叫了一声,示威般看看林宇。
“你个狗东西,白特么喂你那么久,以后再也不给你找漂亮小母狗了!”
林宇嘟囔一声,恋恋不舍回到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