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的梆子声刚过,皇城西侧的安国公府后门悄然开启。,搜+搜·小?说,网\ /免,费\阅-读?
洛与披着墨狐大氅踏进密室,烛火映出早己等候在此的南宫慕胤。
“公主,虎啸峡传来消息。”洛与从袖中取出密信,指尖微微发颤,“穆锦岸...败了。”
“十二死士、七杀营、埋好的火药……这都奈何不了他?”
“太子早有防备。”洛与压低声音,“更麻烦的是...叶翎还活着。”
“叶翎?”南宫慕胤猛地站起,凤钗撞在烛台上发出刺耳声响,脑海中闪过一道身影。
系统提示的那个重要NPC?
难怪她找不到人,原来是有人先他们一步。
“三年前那个暗卫统领?”
烛台上灯火照亮她发白的脸。
当年东宫那把火,本该烧干净所有证据。
*
宰相府的青铜更漏指向寅时,凰卿临正在棋盘上排布黑子。
太师南宫止闯进来时,打翻了门口的鹤形灯。
“穆锦岸他……”南宫止将密报拍在棋盘上,“他竟敢动用北狄的火药!”
“嘘。”凰卿临拾起被打乱的黑子,“太师不觉得,太子重伤的消息来得太巧?”
南宫止眯起眼睛。
棋盘上,黑子己将白子围困,却有一枚白玉棋子突兀地立在杀局中央。
“这是...”
“叶翎。”凰卿临指尖摩挲那枚白玉棋子,“三年前我们找遍火场都没发现的...关键证人。”
*
永宁县主霍灵提着裙摆奔过回廊,她闯进恒昌王书房时,萧奕容正在给穆锦岸包扎肩伤。
霍灵走到穆锦岸跟前,“外面都在传你刺杀太子,现在怎么办?”
“慌什么。”穆锦岸推开金创药,染血的里衣露出被炸药炸伤的伤疤,“白素霜呢?”
萧奕容按住他:“大理寺今早封了七杀营驻地,她得善后。\w.a!n-b?e¨n..,i,n!f¢o^”
“吩咐她,查清楚叶翎是怎么活下来的。”穆锦岸捏了捏太阳穴,“再派人去北狄,就说...交易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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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帝檬踏入东宫时,太医正捧着染血的纱布退下。
太子榻前,菲莫与欧阳茗同时按上剑柄。
南宫慕溱靠着软枕轻笑,脸色苍白如纸。
“你来做什么?”欧阳茗面色不善。
“我们同阵营,我来怎么了?”
菲莫冷笑:“别装了!你是谁的人,真当我们不知道?”
帝檬将食盒放在床边:“我是谁的人……我自己都不知道。”
她骤然抬手,掀开锦被。
底下赫然是套叠好的玄铁鳞甲。
菲莫的剑己出鞘三寸。
“装得不错。”帝檬抚过鳞甲上伪造的血迹,“连皇帝都信了。不过...”
她突然凑近太子耳畔,“叶翎的平安符,当年是本宫给她的。”
南宫慕溱的脸色猛地一沉。
*
镇国将军府的地牢里,上官郁沉正在审问抓获的七杀营残党。
蓝柒提着灯笼进来时,他刚折断第三个死士的手指。
“将军。”蓝柒将密信递上,“公主问火药的事...”
上官郁沉沉声道:“告诉公主,北狄使节昨夜到了宰相府。”
他扯下死士的衣领,露出锁骨处鲤鱼纹印,“看清楚了?这才是真正的死士。”
蓝柒倒吸冷气。所以虎啸峡那些...全是替罪羊?
难怪恒昌王丝毫不慌。
*
叶翎单膝跪在东宫密室,面前摊开着北境布防图。她取下覆面白纱,露出颈侧狰狞的火烧伤疤。
“查清了。”她指向图上红标,“穆家通过永宁县主的商队,往北狄运了三年火药。”
欧阳茗不可置信:“居然是…她?”
“不止。^齐`盛¢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叶翎又铺开皇城舆图,“白素霜借查案之便,在各大衙门都安插了死士。而昨天...”
她指尖点向安国公府,“洛与秘密会见了南宫止。”
*
南宫慕溱轻笑出声。
他眼里映着烛火,像两簇跳动的火焰。
“很好。”他拾起代表叶翎的白玉棋子,轻轻放在皇城中央,“该收网了。”
窗外,五更鼓响。
晨光刺破云层,照在宫墙上未干的血迹上。
*
大理寺地牢的灯火在子夜亮起。
白素霜握着染血的卷宗退到墙角,看着破门而入的叶翎与玄甲军,腰间獬豸印烫得惊人。
“白大人深夜在此,是要销毁永宁县主的商队账簿吗?”
叶翎银弓上的血迹未干,三支箭矢封死所有退路。
萧奕容的断剑突然从背后穿透白素霜的胸口。
这位素来温润的景南侯擦着剑上血珠轻笑:“殿下说了,活着的证人,一个就够了。”
叶翎瞳孔骤缩,账簿残页在血泊中漂浮,墨迹洇开处赫然是霍灵的朱砂印。
窗外传来尖叫声,永宁侯府方向燃起冲天大火。
“救火!县主还在...”
玄甲军的呼喊被爆炸声淹没。
叶翎跃上屋脊时,看见霍灵平日总带在身上的翡翠禁步挂在焦黑的槐树枝头,底下压着半幅绣有恒昌王府徽纹的衣角。
*
皇城钟楼传来七声闷响,南宫慕溱站在观星台上,看着帝斐的军队包围恒昌王府。穆锦岸的金刀插在白虎皮上,刀柄系着叶翎当年失踪时断裂的银铃铛。
“告诉他。”穆锦岸饮尽杯中鸩酒,嘴角渗出黑血,“三年前火场里,本王的金刀...斩不断玄铁链。”
这场权谋之战,最终还是他最先出局啊…
算了算了,他能体验一把王爷的身份也行啊。
*
南宫止颤抖的手捏着北狄狼头令。
屏风后转出的上官蔹提着滴血长剑,脚下躺着帝斐的尸首。
“太师真以为,你合替换军粮的事无人知晓?”凰卿临的声音从密道传来。
南宫止瞪眼,凰卿临和上官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
暴雨冲刷着宰相府的青砖地。
叶翎带人撞开密室时,正看见南宫止将凤纹匕首插进凰卿临后心。
染血的密信随风飘落,露出‘北狄可汗亲启’的字样。
“她们玩权谋的心真脏啊…”
输了。
凰卿临倒在玉阶前,腰间玉佩碎裂,掉出半枚与叶翎平安符同源的锁片。
南宫家族这对兄妹,她现在是真的佩服啊。
太厉害了,一个沉浸式剧本杀都能机关算尽…
*
要结束了。
南宫慕胤的朝凤钗抵在太子咽喉时,御书房突然传来先帝遗诏。
帝檬捧着蒙尘的紫檀匣,身后跟着揭开面纱的叶翎,她额间朱砂与遗诏印鉴浑然一体。
“这,这是…先皇梁昀帝血脉啊!”老太监的尖叫划破死寂。
南宫慕胤蹙眉,看向南宫慕溱:“你……”
“皇妹,你还是棋差一招。”南宫慕溱挑眉道。
哪怕是他输了,南宫慕胤登基,就凭叶翎手中的遗诏,也能让她下台。
南宫慕胤垂眼,哼笑不语。
无妨,她还有最后一张牌。
……
南宫慕溱抱胸看着她。
南宫慕胤慢悠悠的从袖中拿出半块与太子平安符相配的玉珏。
“皇兄可还记得,母后临终前给我们各留半块同心玉?”
南宫慕胤指尖抚过玉珏断口。
“她说若有一天兵戎相见...便想想未央宫那株合欢树。”
她最后的底牌,也是原主最后的底牌。
元后遗照。
太子不仅杀不了她,还要将她提到摄政王的位置上。
南宫慕溱拍手:“难怪皇妹丝毫不慌,原来是有恃无恐。”
叶翎的银弓突然指向暗处,蓝柒捧着的毒酒应声而碎。
“那怎么还叫郡主给孤备毒呢?”
南宫慕胤不知从哪找到的武器,她握着匕首,一步步逼近南宫慕溱:“你动不了我,但我可以杀了你。”
南宫慕溱歪歪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就在此时,欧阳茗手捧圣旨而来。
她将圣旨递给南宫慕胤。
“你亦动不了我。”
“我手握父皇的旨意,你身怀母后的遗诏,不妨共治,何必非要分出输赢?”
*
惊雷劈开太庙匾额时,南宫慕溱握着南宫慕胤的手共执朱笔。
史官颤抖着记下:“顺平二十一年,龙凤共治。太子监国,朝凤公主摄政,设日月双印。”
叶翎在琉璃瓦上收弓回望,皇城新换的日月旗在风中纠缠。
欧阳茗卸甲归来,扔给她两枚新刻的腰牌:一枚獬豸,一枚凤凰。
“殿下说,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空十年了。”
……
暮色中,白素霜未写完的《洗冤录》静静躺在己经烧毁的永宁县主府前,被风掀开的某一页写着:
【永宁县主霍灵,实为穆王死士,然其临终握于掌心者,乃东宫柳叶镖碎片三枚。】
*
故事的最后,并未彻底分出输赢。
春三月,梁景帝驾崩。
同年,太子南宫慕溱和太女南宫慕胤在南山祭祖天台接下诏书。
五月,二人一同继承大统,改年号为明盛。
二圣临朝,双皇并立,史称溱皇胤帝。
……
剧本杀副本·终
——
【这个剧本杀我最开始还挺有灵感的,后来写崩了,实在抱歉,对你们造成不好的阅读体验~>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