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院子里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动。!k\u?a`i+d+u·x?s?./n·e′t~
楚墨染猛然睁眼,黑暗中眼底闪过一抹冷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到了门前。她微微勾起嘴角,大耗子果然闻着味过来了!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一下,接着,门栓处传来一阵细碎的摩擦声。那人手法娴熟,动作利落,没过多久,只听“咔哒”一声轻响,门栓应声而开。楚墨染依旧闭着眼,呼吸绵长如常,仿佛依旧沉睡未醒。那人轻轻推开门进了屋,又蹑手蹑脚的走进东屋。他朝炕上望了一眼,见人睡得正熟,便放下戒心,径直走向桌边。他蹲下身子,在桌子上、抽屉里不停地翻找着东西。终于,在最底层的抽屉里,他找到了一个破旧的木盒子。黑暗中,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炽热的光。盒子做工粗糙,连个锁都没有。他打开盒盖,露出里面唯一的一样东西——一封信,而且已经被拆开!显然,这封信已经被人看过了。他的脸色一冷,展开信纸,快速扫了一遍内容。@\¤看#-/书;?君[? £>无??错:?内-?容£看完后,他的脸上已无一丝温度,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然而,还未等他转身,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你是谁?想干什么?”那声音让他身子一僵,他猛地回头,目光阴冷的看向床上。只见炕上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坐起,黑暗中一双眸子如寒星般幽冷锐利,死死盯着他。楚墨染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来人穿着一身深色的衣服,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这样的打扮,陌生人可能看不出来,不过熟悉的人一眼就能通过身形和眼睛辨认出来。“蒋春分!”楚墨染的声音笃定,没有一点儿疑问!黑影明显一愣,但随即冷笑,摘厉。“看来你已经知道了!”“所以,徐爱兰信上说的是真的。”楚墨染脸上惊疑不定,“你真的是特务?”蒋春分冷哼两声,嗓音低沉阴冷:“楚墨染,你确实聪明,但你应该明白,知道太多的人……活不长。”楚墨染面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点儿害怕,继续套他的话:“徐爱兰不是吃蘑菇死的,而是你杀了她?”“既然你都知道了,”蒋春分缓缓拔出一把匕首,语气骤寒,“我不介意现在送你下去陪她!”话音未落,他猛然朝楚墨染扑去,匕首寒光一闪,直取咽喉。+x\d·w¨x.t^x,t¨.`c?o-m,就在此时,楚墨染一边往后闪躲,一边朝着门外喊道:“江同志,这下你应该听清楚了吧!”话音刚落,屋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蒋春分心中大骇,知道自已中计了!他面上一沉,知道现在从大门出去是来不及了,他快速转头看向窗户,打算从窗户逃走。可就在同一时间,窗户也从外面被人打开了!两面夹击,蒋春分意识到逃跑无望,他一咬牙,目光凶狠的看向楚墨染,打算挟持她当人质。蒋春分快刀斩乱麻,迅速伸手朝着楚墨染抓去。楚墨染心知不能在江临等人面前显示身手,只能灵活闪避,动作虽快,却刻意控制在普通人范围。蒋春分气急败坏,这楚墨染怎么跟个泥鳅似的,明明近在眼前,却怎么也抓不住她,心头越发焦躁。就在这时,江临率人破门而入,一声厉喝:“不许动!”蒋春分动作一滞,还未来得及转身,便被江临一把扑倒在地,匕首也被踢飞。其他人一拥而上,将他死死压制。蒋春分自知无力回天,咬咬牙,猛地侧头,咬向自已的衣领。江临眼疾手快,早已提防,立刻按住他的头,沉声道:“把他衣领上的药拿下来,别让他自杀!”“是!”一名军人迅速上前,揪住蒋春分的衣领检查,果然从缝线处抠出一粒暗色胶囊。蒋春分脸色灰败,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知道彻底完了。他情绪激动地怒吼,拼命挣扎,却被江临随手扯过一块破抹布堵住了嘴,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带走。”江临冷声命令。几名军人合力将蒋春分钳制着拖出房间,屋里重新安静下来。江临转头看向楚墨染,目光柔和了许多:“楚同志,你没事吧?”楚墨染站起身,瞥了他一眼,“我没事,不过要是江营长再慢点,我恐怕已经不能在这站着跟你说话了!”江临听出来她的语气不太好,知道她这是嫌他慢了。他语气也不由自主地温和下来:“抱歉,刚才我们在外头发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应该是他的同伙,耽误了一点时间。”“抓到了吗?”楚墨染眉头微皱。“嗯。”江临点头。楚墨染听他这么说,这才松了一口气,要是没抓到,她家可就不安全了,两个孩子也会有危险。“这次能顺利抓到这两个敌特,还多亏了你的协助。”江临说着,话锋一转,“等事情处理完,我会向上级为你申请奖励。”“还有奖励呀!”楚墨染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没想到还有这好事。江临看她的样子,凌厉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染上笑意。“当然有了,这可是大功一件!”他顿了顿,随即正色道:“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你继续保密,我们怀疑还有漏网之鱼,所以暂时不能打草惊蛇。”楚墨染立刻点头:“放心,我嘴严得很,绝不说出去半个字。”顿了顿,她又说道:“不过……蒋春分突然消失了,大队长肯定会问,到时候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肯定会警觉起来的。”“高队长那边我已经找过他了,他也会配合我们,对外宣称派蒋春分去市里办事去了,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哦,那就行。”见他都已经打点好了,楚墨染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正剩下的事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