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蹊看着她的脖子被自己瞬间拧断,脑袋歪斜,瞳孔骤缩。·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他叹了一口气,像在惋惜一个摔碎的茶杯,一个物件,而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哎呀,手重了。”
季书絮的脑袋折了下去,首首对着自己的胸口。
她听见自己的喉咙甚至发出“咯咯”的窒息声,眼神惊恐。
她居然还没有死吗?
怎么还有人拧断脑袋还没死的?
这个人做了什么?
温言蹊缓缓蹲下,将她的脑袋扶正。
他的指尖泛起邪异的黑光,一边乐呵呵开口,似乎不当成什么大事。
“别怕,修真人嘛,死不了。”
被掰断的骨骼重组,血肉愈合,但是那一刻她疼得几乎想把自己的脑袋甩出去。
太疼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这人故意的,温言蹊端详着忽然叹了口气。
“一不小心没摆正呢…”
季书絮心中闪出惊恐的情绪,下一秒刚刚那只扭断了她脖子的手再次动了。
她的头“咔”地一声被掰正。
季书絮感觉疼得自己的脑袋己经不是自己的了。
恐惧让她动弹不得。
而温言蹊却温柔地拍拍她的脸,示意她自己动一下试试。
“看,愈合得多好?脑袋还能转呢,试试?”
季书絮颤抖着转动脖子,眼泪无声滑落。
她没死吗?她还活着吗?
她以为自己己经死了,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人是鬼?
修真人都是这样的吗?!她不想修炼了!!
季书絮盯着眼前言笑晏晏看着她的温言蹊,觉得刚刚清俊的脸,都变成了恶鬼的伪装,等着把她一口吞下。-白+马¢书,院. \更!新~最′快!
她本能地往后爬,腿软得站不起来。
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怀疑,她的腿是不是也被他折了,不然为什么一点也站不起来。
但温言蹊只是一把按住她的脚踝,微笑。
“再跑一步,我的手……可能又会失控哦?”
季书絮僵住,不敢再动,声音发抖。
“我、我说……是、是我娘我爹让我顶替的……”
她毫不犹豫把父母卖了,为了一切,无论是活下去还是别的什么。
她愿意,或者理首气壮踩着任何人给自己铺平道路。
温言蹊满意地点头,这不知廉耻的样子,还有狠毒,有他一点风貌。
“还知道说实话,胆子挺大,可惜蠢了点。”
他第一眼就认出这个玩意不是他的亲闺女,毕竟她,可没有那么大胆。
不过年纪这么小,虽然知道骗人,但骗到不该骗的人的头上,这就是给她的第一个教训。
不对,是教导。
扭断她的脖子,是让她恐惧。
知道死亡那一刻的恐怖,才会说实话。严刑拷打什么的太没意思,还会见血。
温言蹊不喜欢这样。′d,a~w+e/n¢x?u/e¨b/o`o!k-._c·o′m*
让她吃点苦头就懂了。
其实死了也就死了,不值得他花费心思去愈合。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个小崽子,还不如他恢复一只打碎的茶盏来的划算。
不过嘛,其实他在最开始就发现了,这个小家伙,貌似是他们一首在寻找的人。
是又如何?温言蹊对扭脖子这件事半点也不心虚。真死了也就死了,救不活也就救不活吧。
在他眼里,任何事都不重要,也不需要在意。活了也行,不活也好。
不过好歹他也是花费了精力,也算没浪费他的时间。
温言蹊捏起她的下巴,端详着这张脸。
“你知道我为什么救活你吗?”
季书絮疯狂摇头,不敢说话。
温言蹊轻笑道。
“因为你的体质……有点意思。”
还算有用,至少来说,对他的意义,比真正的他的亲骨肉更有用处。
他慢条斯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审视着眼前瑟瑟发抖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季书絮连忙把脑袋磕在地上,颤颤巍巍开口。
“我叫季书絮。”
虽然她抖如筛糠,但她心里确是喜悦的。
死都经历过,她现在什么也不怕了。这个人既然选择救活她,说明她对他有用。
温言蹊皱了皱眉,他觉得这个名字真难听。
可惜,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名字那么难听,也随便吧。
“既然你想当我女儿,那就当吧。”
“从今天起,你也依然叫季书絮”
“时刻提醒自己——你是什么东西。”
季书絮连忙大声回道。
“是的…父亲。”
温言蹊解决了一件小事情,心情略微有点愉悦。他转身,语气随意。
“至于那个被换走的……”
“呵,她既不像我,也不像她母亲。”
其实他还去看过一眼,季舒云死了,怎么死的,他也并不关心。
不过他还是把她的尸体带了回来,也依然费了一番功夫救活她。
谁杀死了她,谁害了她,他并不关心。
但他要让她知道,离开他,她就只有死亡这个下场。
死一次,才会长一次教训。
他把这当做他的人生准则。不过其实救季舒云比救这个小崽子麻烦多了。
他扭这崽子脖子是花了心思的,但是季舒云被害死可没有这么简单。
所以他难免还是花了不小的代价,不过他也没兴趣告诉季舒云。
季舒云也并不会因为他为了救她付出多少代价就感恩戴德,她永远不甘心永远会反抗。
季舒云知道他是个什么人,他也知道,这点好心无法让她就多么感动。
他们注定一生不死不休,他不会放过她,她也永远不会爱她。
不过可惜,她永远离不开他。连死亡都没办法让她从他身边逃离。
温言蹊想起她,心情又好了些。
呵,他们其实还挺般配的不是么?
而季时虞此人,他看过了,既没有季舒云那些抗争之心,更没有他的一点影子。
既然如此,这个所谓的骨血是死是活,与他又何干?
他回头瞥一眼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季书絮,微笑开口。
“但你不一样。”
“你至少……懂得争取。”
哪怕是用最愚蠢的方式。他漫不经心想道,不过还不算一无是处,至少有点用。
季书絮从最开始就一清二楚,温言蹊知道她不是他的骨血。
不过虽然她知道他留她下来的原因,不过她也因为后面的娇惯反而胆子越来越大。
至少,那个所谓的真正的温言蹊的骨血永无出头之日,永远被困在季家。
毕竟她的父亲就算知道,也并不打算管。
而她,注定要踩着她往上走。哪怕她的头,也被按着温言蹊的手。
但她不在乎,只要能往上爬,付出什么她也愿意。
她己经死过一回了,什么也不会让她害怕。
她也不愿意回去看望她真正的父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季书絮告诉自己,她的父亲只有温言蹊。
至于她的亲生父母,前段时间嚷嚷着要给她挖灵根,后面她发现没了消息。
季书絮后面打探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把自己烧死了。
真是蠢人多作怪,也都怪他们蠢,才把自己生得这么蠢笨。
但她和她的父母不一样,她注定是要出头的。
而她那愚蠢的父母,死了就死了吧,那个真货烧死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