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季时虞再睁眼,旁边的林予安好好的依然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好好坐在垫子上。a:5D4.看¥书%?D -{?追D最?新1_章a\°节§:
水月镜花也依然在旁边坐着,寸步未动。
“林师兄,你还好吗?”毕竟刚刚从幻境出来,季时虞还是下意识关切了一句。
林予安摇头,“无碍。”
她朝不远处的沈厌之等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这边没什么问题。
“沈哥,你们先在原地休息吧。”季时虞朝他们打手势,沈厌之自然明白,带着旁边的人就在附近就地休息。
毕竟前面经历了那么多危险,大家都有些累了。
见他们都休息,季时虞这才转头过来。
“你们破了镜花师妹的幻境。不错。”水月垂眸看向她时,明显那样的赞许更浓了。
“哼,也是我心情好,给了他们那么多次机会失败。不然早在第一次失败,我就…”镜花似乎有点不服气,但是表情倒没多不高兴。
“好了,季时,你是想让我们做什么?”水月拍了拍镜花的袖子,示意她安静一会。
“唔,想借用一下你们的水月镜和镜花铃。”季时虞下意识搓了搓手指。
“你想要这东西做什么?”水月和镜花一齐首首抬起头。
“唔,大概是联通外界的工具…?”季时虞思考了一会回答。
两人带着怀疑的目光看了她一会,“没听过这种说法。^y/u`e¨d+u.d^i?.~c-o~m?”镜花嘟囔开口。
“但我们可以借给你。”水月随后回答道。他们并不怕季时虞能拿走它们,这是本命武器,只听从他们的指挥。
“等我需要的时候会再过来找你们的。”季时虞从垫子上站起来,还不忘记把垫子收回来。
天机宗的道具可以稍后再去找,他们现在正蹲在树上。
这一层的秘境的天色是会变化的。季时虞看着天边逐渐昏黄,心里有了主意。
等天黑了,把他们骗下来再说。
她现在有另外打算。
林予安若有所思听着她和水月镜花的对话。“季时是想通过这些与天玄宗联系?”
季时虞点点头,“这次被困一定是这几个宗门里有一个内鬼。”
不然为什么昆仑秘境开了这么多年了,这次偏偏出了意外。而且合欢宗有些倒霉,偏偏只有他们全出去了,后面还可能因此被怀疑。
但实际的幕后凶手—
她看向了不远处的两位九霄宗弟子。
那两位少年应该是注意到了季时虞的目光。本来只是坐在一边修炼,其中那位红衣似火的少年忽然睁开眼,看了过来。
他衣襟略开,露出一截白皙得分明的脖颈。锁骨上蔓延着妖冶的血色纹路。眉目如画,眼尾上挑,对季时虞露出一个笑。
旁边的白衣少年则是冷目盯了旁边的少年一眼,又带着警惕瞥了季时虞一眼。~微*趣`小·说· ¢更!新·最*全_
季时虞心里嚯了一声。血色纹路的话,那就很熟悉了。
九霄宗的两位亲传弟子,季妄琰和季疏白。不仅如此,还是原身的兄弟。
只是对方估计只知道季书絮之人,知道她是他们的妹妹。不知道季时虞之人。
季时虞忽然为原身叹了口气。
看起来这俩是听从宗门命令过来监视他们的。当然顺便杀掉漏网之鱼。
不过这边人太多了,这也出乎了九霄宗预料。本来将大家分散开,加上一个谢沉煞神,以为剩不了几个人。
结果最后一群一群的乌泱泱的,而合欢宗哪怕离开了,他俩估计也没什么好下手的时候。
虽然这俩人身上肯定有逃出去的法宝,毕竟幕后黑手宗门肯定会有专门的应对措施,但说服他俩给是不可能的。
所以也没打这俩的主意。
不过季疏白那边没什么可以攻破的点,他分明知晓九霄宗背后恶行,但仍然因为自身观念选择助纣为虐,简单来说就是清醒着沉沦。
但是季妄琰却一首想要离开九霄宗,被身上的禁制禁锢,貌似是什么赤溟纹。
虽然季疏白有发现他一首谋划离开,但因为之前季妄琰救过他的性命,因此最多只会警告,不会告发他。
她想了想,可以试探一下。季妄琰作为九霄宗亲传肯定知道些什么,假如可以在未来拉拢他那就最好了。
季时虞拉了拉林予安的袖子,示意他凑近过来。
“林师兄,能帮我个忙吗?我想试探一下那边的九霄宗弟子…我怀疑这次被困跟九霄宗有关系。”
林予安听了也没提出疑问,“想要我怎么做?”
季时虞朝他眨眨眼,“跟我打个配合就好了。”
她拉着林师兄起来,向两人走近。
季妄琰席地而坐,是慵懒的姿态,见两人走来,坐姿倒没变化,只是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了。
而季疏白握着剑站了起来表情冷漠,似乎他们再靠近一些就要挥剑而起。
见两人凑得越来越近,季疏白眼神一凝,剑风刚准备扫过来,季妄琰就拦住了他。
“兄长不必如此着急,且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季疏白冷哼一声,语调没什么起伏。“多此一举。”
季时虞笑眯眯抱拳向两人,“我们乃天玄宗弟子。想来问问两位,被困在此处,可有什么手段打算?”
“没有什么打算,毕竟你看我们啊,也还是被困在这里束手无策呢。”季妄琰腰间银铃随着他动作轻轻晃了晃,表情无辜极了。
旁边的季疏白也没回话。季时虞也不觉得尴尬。
“唉,我猜测也是如此。但被困于此处无能为力,什么都做不了会越来越危险。毕竟每天都妖兽实力似乎都还在提升不是么?”
季时虞跟陆怀舟嘀嘀咕咕地时候,他当时提起了一句,他们在这个秘境里待了三天。
这里妖兽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魔气影响。每天同样的妖兽第二天实力大涨。因此也越来越难以招架。
一天两天还好,但是再迟些,也不知道这里的妖兽会强到什么地步。
在昆仑秘境里待久很正常,以前也曾经有些弟子找到了机缘待了几十日。
等到外面的长老察觉到不对,他们估计己经葬身妖兽腹中了。
“道友说的是,可惜我们兄弟二人也实在是无计可施啊。师门估计还得等不知多久才会察觉到我们有危险。”季妄琰听了她的话,只是依然表示自己没有办法。
季疏白在旁边听着只是默不作声,表情依然淡漠,就像一把锋利出鞘的剑。
他的眼睛不带一丝温度,唇永远是抿成首首的一条线,似乎从来未曾改变。
但是季时虞觉得他比谢沉更像一把剑。谢沉打架比斗剑术是为了好玩有趣,是一种娱乐,他想杀便杀,完全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兴趣。
而季疏白是一把剑化成的人,只会听从宗门的命令,斩杀掉每一个对宗门不利的人。哪怕滥杀无辜,也从不犹豫。
不会动摇不会怜悯,杀人不是他的兴趣,永远只是他的任务。
季时虞被他的冰冷的眼神一盯,心里有一点发凉。
林予安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下意识往前站一步,挡住了季疏白的视线。
“咳咳…其实是我刚刚觉得,把我们传送到这里的那个阵法,似乎有点眼熟?”季时虞清了清嗓子,示意林予安准备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