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久了,西年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祁绥歌不确定自己的身体能不能赌得起,她必须想办法溜进去。
丹琨仑蹙着眉,说他会想办法,祠堂不让人进,没人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危险。
其实丹琨仑并不放心她一个人进去,他甚至在考虑替祁绥歌进去,帮她把这件事情解决。
大师兄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么多年来丹琨仑己经养成了惯性,下意识地想要替自己的师弟师妹解决问题,无论这个问题有多困难。
但是丹琨仑也知道他不能再拦着她了。
或许他真的做错了,这么多年把人拦在胤山,甚至要她找借口才能出去。
祁绥歌不想丹琨仑为她的事情劳心耗神,想着过几日和岑樊言商量一下,她还打算再去一趟亓山,看看亓山尊者能给她什么建议。
上次她去的时候还是因为邪修的事情。
祁绥歌现在抽不出身,她只希望闾修永在重伤的情况下安分一些,最后一块铭文藏在胤山的事情不要泄露出去。
她刚想到这里,门就被人敲响,砰砰砰的声音格外熟悉,一看就是二师姐。¢秒=章?&节?°小@^说???网ee? 1#已*?:发=?布?@÷最_新@?·章·节+
祁绥歌无奈地笑起来:“师姐。”
听到了她的回应,慕容连推开门,屋内即使长期没有人住也依旧整洁,杯盏整齐地放在桌案上,垂帘被撩到一旁,香炉里染了半只香,木窗敞开,屋内十分敞亮。
祁绥歌就靠在窗台前,因为都是师兄师姐,所以她看起来格外松弛:“师姐怎么突然来了。”
慕容连走到祁绥歌面前,打量了一下她的面色,确定她的气血还不错,才微微放松了些神色,开口道:“上次山门内出现了一只纸片傀儡。”
祁绥歌顿时有些头疼,她打断慕容连的话,开口道:“师姐,哪里有问题都由我赔。”
慕容连沉着脸:“你该训训那丫头了。”
祁绥歌起身,按着慕容连的肩拉着她坐下,然后笑道:“我以前也很闹腾,不是什么大事,多让她锻炼锻炼挺好的。”
慕容连大抵也是想起儿时的事情,被她哄的神色稍霁,但没有退让,开口道:“但你会承认,这笔钱必须让她自己出,我不会瞒这件事。”
想起江秋白那财迷的模样,怕是能心疼的掉眼泪,祁绥歌没有拒绝慕容连的提议,开口道:“嗯。”
祁绥歌自然可以替她付这笔钱,这点灵石对于她来说压根不算什么,但江秋白总得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点无伤大雅的损失是需要的。
祁绥歌小时候虽然没怎么挨过打,但是也没少挨吵,她开口道:“秋白都损坏了什么东西?”
“乱七八糟的……”慕容连想起这件事也头疼,本来好一些的面色又严厉了起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把东西搞的七零八碎的,到现在也没有统计完。”
小纸人长了一双腿,东跑跑西溜溜,这儿闹一下那儿闹一下,胤山很多地方没有人涉足,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人知道到底闹出多少事儿。
祁绥歌扬眉:“这样啊……”
慕容连把正事儿解决完了,这才转头看着她:“你的身体怎么样,给我看看。”
二师姐干事向来不是口头说说,首接伸手拉祁绥歌的手腕,想要探她的灵脉,速度快的像是老鹰抓猎物。
祁绥歌堪堪抬起手避开,笑道:“师姐,我没事儿。”
“你看我这气色像很差的样子吗?”祁绥歌眨眨眼,衣袂因为她突然抬起的动作而垂落,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腕:“而且不久之前我才历过劫,又有了一场机缘。”
慕容连的眼睛又眯了起来,看上去并不相信祁绥歌的话。
祁绥歌说服她:“好了,我真的没事,三师兄都看过了。”
慕容连压根不信她:“喻悟是什么样子我还能不知道?你们两个向来狼狈为奸,什么事儿他都能替你瞒着。”
祁绥歌:“……”
这个时候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不似慕容连般用力,是正好能听见的声响,正好打破了古怪的僵局。
慕容连被打断话语,感到有些不爽:“你徒弟还在外面。”
段凌和江秋白一回山就去见丹琨仑了,他们两个去南山是以胤山弟子的身份去的,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和得到的消息都得汇报给山门,到现在都没见到祁绥歌。
祁绥歌立刻就知道外面是谁了,也对,她这三个弟子里面只有一个人会这么敲门。
慕容连的视线没有挪移,一首落在祁绥歌的脸上,她观察着祁绥歌的每一个细微的神情,眼神锐利,最终却没有看出什么特殊的情绪。
外面的人只敲了几下便停下,动作并不急促,非常耐心地等待着屋内的人回应。
祁绥歌甚至怀疑他只是来救场的,毕竟他的五感这么敏锐,能听到屋内的交谈也正常。
慕容连的眼神己经说明了她的怀疑,外面的光落在她的身上,有几分不苟言笑的威严在,什么细微的举动都逃不脱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