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屋的煤油灯忽明忽暗,映得墙上的人影歪歪扭扭。¢1/3/x′i`a/o?s/h\u?o`..c?o!m*
湘茹被姐姐逗得满脸通红,攥着布巾往秦淮茹身上拍,却被她反手按住手腕。
秦淮茹指尖带着刚擦过头发的潮气,眼神里泛着点过来人独有的暧昧:“真当姐跟你说笑?那男人看着粗,手上却有分寸。可话说回来……”
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像蚊子哼,“他肯在我身上花心思,总比心里没我强。”
湘茹愣了愣,想起白天在小树林里撞见的何雨柱。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肩膀宽得像座山,瞅着她时那眼神热得烫人,倒让她现在想起还心跳。
可一想到姐姐背上的红印子,又忍不住蹙眉:“可他都有媳妇了……”
“那又咋样?”
秦淮茹嗤笑一声,用布巾往她脑门上轻拍,“他疼自己媳妇于莉是真,稀罕我也是真,将来……”
她顿了顿,眼尾扫过湘茹鼓鼓囊囊的胸脯,嘴角勾出抹意味深长的笑,“说不定还会更稀罕你呢。”
湘茹被这话烫得跟被火燎了似的,猛地抽回手,攥着布巾往秦淮茹胳膊上砸了一下,看着像是使劲儿,力道却轻飘飘的,倒像撒娇。
“姐你疯了!”
她声音都发颤,脸涨得比灶上的红布还艳,“满嘴胡吣啥呢!他是你……你那啥,我跟他连话都没说过两句,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话虽硬气,指尖却不受控制地绞着布巾边角,心里头跟揣了只乱窜的兔子,咚咚跳得厉害。
白天何雨柱那眼神又冒了出来——
直勾勾的,像要把人看穿,落在身上时热得发烫,尤其扫过她胸前,还有……那里时,似乎要冒出火光,当时只觉心慌,此刻被姐姐点破,竟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臊。
“没说过话咋了?”
秦淮茹挑眉,往她身边凑了凑,温热的气息吹在湘茹耳后,“你当他白天看你的眼神是白看的?男人那点心思,瞒不过我。
再说了,你这身段模样,哪个男人见了不眼馋?”
“要馋你让他馋去!”
湘茹往炕里缩了缩,恨不得钻进墙缝,“我才不稀罕!我要找就找个老实本分的,一辈子就守着我一个人,不像他……”
话说到半截卡了壳,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何雨柱。\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是花心?是霸道?还是那股子混不吝的野劲儿?
秦淮茹见她这副口是心非的模样,低低笑出声:“现在嘴硬,等真到了那时候,看你还能不能说这话。”
“才不会有那时候!”
湘茹梗着脖子犟,可眼角余光瞥见自己胸前被粗布褂子撑起来的弧度,想起姐姐刚才那眼神,脸又热了几分。
她索性把布巾往炕上一摔,背过身去,“我不跟你说了,没羞没臊的!”
后背对着姐姐,耳朵却支棱着,听着身后秦淮茹低低的笑声,心里头乱成了一团麻。
不稀罕?可为啥一想到何雨柱那双眼,心跳就跟擂鼓似的?
她偷偷咬了咬嘴唇,把脸埋进枕头里——反正她才不会像姐姐那样,跟有妇之夫扯不清。绝对不会!
秦淮茹叹口气,指尖轻轻拍着湘茹胳膊上的布巾褶皱,眼里带着点惋惜:“这事儿也怪我,谁能想到他发迹这么快呢。”
“当初要是早点把你俩凑一块儿,你年纪小也不怕,先办了婚礼,等够岁数再登记,咱乡下不都这样?”
她抬眼瞟了瞟窗外,伸手捏了捏湘茹的胳膊,“隔壁桂芝不就是十六岁就跟了男人,现在娃都能打酱油了。”
湘茹红着脸猛地别过脸,耳根子烫得能烙饼,手往身后一背攥紧了布巾:“我才不稀罕呢,那人一看就色眯眯的,眼珠子跟黏在人身上似的,有啥好?”
秦淮茹噗嗤笑出声,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往自己这边带,鼻尖几乎蹭到她脸上:“傻妮子,你还不知道男人的好呢。”
“哎呀姐你别乱说!”
湘茹推着她的肩膀往后躲,胳膊肘撞在炕沿上也顾不上疼,脸颊红得厉害,连耳根都透着热意,嘴唇抿得紧紧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淮茹却收了笑,突然凑近她耳边,热气吹得湘茹耳廓发痒,声音压得只剩气音:“这男人跟男人可不一样,就说床上那事儿,十个你姐夫也比不上他一个!”
“姐!”湘茹猛地捂住耳朵往炕角缩,手里的布巾被攥得皱成一团,指节都泛了白,“你咋越说越没羞没臊!”
秦淮茹见她这模样,倒没再逗她,只是眼神沉了沉,伸手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正色道:“说真的,现在农村姑娘想嫁城里,难如登天。白马书院 首发”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点在湘茹手背上,“农村媳妇没粮食定量,生了娃也跟着妈落农村户口,一样没供应。以前黑市粮票两毛一斤,现在都涨到三块了,谁家买得起?”
这话像根针,一下戳破了湘茹心里那点不切实际的念想。
她垂着眼帘,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方才还亮闪闪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炕席上的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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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想嫁去城里啊?不用在地里顶着日头刨食,不用数着工分过日子,城里有电灯有影院,能逛公园能穿好看的衣裳,光是想想,心里就甜丝丝的。
她咬着下唇没说话,嘴角却悄悄往下撇,心里头像被什么东西搅得七上八下,乱糟糟的没个章法。
这话刚落,院门外忽然传来“吱呀”一声开门响,伴着秦母趿拉着鞋的脚步声。
姐妹俩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噤了声。
秦淮茹飞快地拉过被子往肩上一裹,把颈间那点暧昧红痕遮得严严实实;
湘茹慌里慌张去吹灯,手一抖,胳膊肘不小心碰在煤油灯上,灯盏晃了晃,还好没倒。
她赶紧稳住手,指尖凑过去一吹,火苗“噗”地灭了,屋里顿时陷进一片漆黑。
手心捏出点汗,刚才那一下晃悠,倒比吹灭灯更让她心跳。
“咋了这是?”秦母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
“没事娘,湘茹把灯吹灭了!”
秦淮茹扬声应着,趁黑往湘茹那边挪了挪,指尖掐了掐她的胳膊,压低声音咬耳朵,“这事咱先不说,等明天我再跟你细讲。”
黑暗里,湘茹攥着衣角的手紧了又紧,手指都被攥得发烫,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竟是一点睡意也无。
何雨柱那双热辣辣的眼睛,姐姐说的那些羞人的话,还有城里公园影院的影子,在脑子里搅成一团乱麻,像揣了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咚咚”撞得她心口发慌。
湘茹搂着秦淮茹的腰,脸埋在她带着皂角香的衣襟上,红着俏脸小声说道:“姐,要是当初你把我说给了他……那我跟他是不是也要天天做那羞人的事儿?”
秦淮茹被她这副既好奇又羞赧的模样逗笑了,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你不也说了嘛,那人好色的很。我告诉你啊,他折腾起来没完没了的。”
湘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睫毛都颤了颤:“那、那不挺遭罪的啊?”
秦淮茹伸手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声音里带着点过来人独有的暧昧:“你知道什么啊?那滋味,是又痒又舒坦,销魂噬骨的,完了还想再来一回。”
她往湘茹耳边凑了凑,温热的气息吹得她耳廓发红,“他跟村里那些愣头青不一样,看着粗,实则心细,知道哪儿能轻哪儿能重。
再说了,他手里有粮,身上有劲儿,跟着他,不用愁吃穿,夜里头还能……”
“姐!”湘茹红着脸捂住她的嘴,往炕里缩了缩,可搂着姐姐腰的手却没松,“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嘴上虽硬,心里头却像被猫爪挠了似的,姐姐说的那些话,还有何雨柱那热辣辣的眼神,搅在一起,竟让她莫名地心慌起来。
姐姐说的“舒坦”,到底是啥滋味?何雨柱那壮实的身板,折腾起来真有那么吓人,又那么让人惦记?
她偷偷抬眼瞅了瞅秦淮茹,见姐姐眼里带着点揶揄的笑,赶紧又把脸埋进姐姐衣襟里,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往脸上涌,连带着指尖都烫得慌。
“骗你干啥?”秦淮茹扒开她的手,往她身边凑了凑,指尖轻轻划了下她的手背,“你当姐乐意天天往他那儿跑?还不是图个舒坦。”
湘茹的脸更红了,把脸埋进秦淮茹怀里,闷声闷气地说:“姐你又说这些……”
黑暗里,姐妹俩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湘茹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是乡下田埂上磨破的布鞋,一会儿是城里电影院闪着光的海报,一会儿又是何雨柱那双热辣辣的眼睛。
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会是啥滋味?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狠狠掐灭了。可那点好奇,却像撒了种的草,在心里头悄悄发了芽。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移了位,透过窗纸在炕沿投下窄窄一道光带,照得湘茹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
“傻丫头,想啥呢?”秦淮茹拍了拍她的背,“这事儿啊,缘分到了挡不住,缘分没到想也白搭。”
湘茹“嗯”了一声,却把脸埋得更深。鼻尖萦绕着姐姐身上的皂角香,心里头却反复嚼着“舒坦”两个字。
还有何雨柱那身混着油烟和烟草的味道——这两种气息明明毫不相干,此刻却在她脑子里缠成了一团。
她偷偷抬眼,看见秦淮茹嘴角噙着浅浅的笑,眼尾那点疲惫都被柔化了。或许……姐姐说的是真的?
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用力按下去,可耳根子却烫得厉害,连带着心跳都乱了节拍。
窗外的月光斜斜照进来,在炕沿投下一道窄光,湘茹往姐姐怀里缩了缩,假装犯困,眼睛却在昏暗中睁得溜圆。
反正……反正就是想想而已。
她这样告诉自己,可心里那点刚冒头的草芽,却在不知不觉间,又长高了半寸。
秦淮茹拍了拍她的背,声音里带着点困意:“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湘茹往她怀里蹭了蹭,闷闷道:“都怪你,说些有的没的,人家被你惹得睡不着了。”
秦淮茹低低嗤笑一声,指尖在她发烫的耳后轻轻刮了下:“哦?是我说的话让你睡不着,还是你自己心里头琢磨着啥,才睁眼到现在?”
湘茹被戳中心事,脸“腾”地红透了,伸手去捂她的嘴,带着点急恼:“哎呀姐!你别胡说!”
“我可没胡说。”秦淮茹笑着躲开,手轻轻拍着她的胳膊,“傻丫头,这有啥不好意思的?当年我像你这么大时,不也偷偷想过这些?”
湘茹把脸埋在她颈窝里,声音细若蚊蚋:“谁想了……”嘴上犟着,耳根却烫得能烙饼,连带着心跳都乱了几分。
湘茹把脸埋在姐姐肩头,鼻尖萦绕着皂角香,脸颊却烫得厉害。
方才被姐姐戳破心思的羞臊还没褪,脑子里偏又不受控地冒出个念头——要是当初姐姐真把自己介绍给了何雨柱,现在是不是……是不是自己正和他在一起那样呢……
那念头刚冒出来半分,就被她猛地掐断,手在被子底下悄悄攥紧了衣角。
“哎呀……羞死人了。”
她在心里头低低叫了一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羞得她把脸往姐姐怀里又埋了埋,连呼吸都放轻了些,只觉浑身的热气都往脸上涌,烧得耳朵尖都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