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天阶,时蓁左张右望,并未看到师叔的身影。-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决定再此原地等一会儿,若依旧没有来,她打算一个人上去。
刚调息一会儿,察觉到异动,转身看去,踏上来的天阶,正在寸寸瓦解。
时蓁瞳孔一缩,顿时迅速往天阶前跑去。
幸好此时的天阶并未出现重力,不然她也讨不到好。
脚步极快,突然撞到一处无形的屏障,时蓁看着身后无名的力量越来越近,心有所感,拿出解阵后获得的玉牌。
此时,屏障隐隐灵光微闪,整个人首接被牵引吸入其中。
记忆中金碧辉煌的大殿,此时正处于时蓁的面前。
原来,那玉牌是进入天阳宗旧址禁制的钥匙。
时蓁顿时庆幸不己,若不是她解阵获得钥匙,只怕此时也会随天阶消散。
又想到师叔那边,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压下心中思绪,看向眼前的大殿,扑面而来的沉重和衰败感,能在历史长河中万年不倒,自然是要进去看一看。`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推开繁重的大门,带来一阵腐朽沉闷的气息。
眼神随着西周大抵看了一圈,空荡荡的殿内,未见其它东西。
唯有上面呈现一幅雕刻的壁画。
她点燃火球照明,慢慢看过去。
整幅壁画呈现的是一处仙家奇景,处处蛟龙缠绕,奇珍异兽,数不胜数。中间立着一处气派的宫殿,更是雄伟壮观,庄严肃穆。
时蓁想了想,拿出那刚获得的玉牌,竟然轻而易举的融入了进去,玉牌被击碎。整个人也被壁画一吸。
画面顿时一转,壁画里仿若是第二个世界,她只感觉穿过层层叠叠的物质,就到了眼前这里。
一个身骑仙翅白马,肩披战甲的男子,他脸庞宛如雕塑,器宇轩昂,手握弯弓,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锐利如膺般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前方,仿若下一刻,就能披荆斩棘、征战沙场。
他的身后站着数位仙士,他们气势凛然,眼神坚韧,其身上的威压比之乾极真尊有过之而无不及。!x^d+d/s_h.u¨.`c+o~m,
时蓁连多看一眼都感觉刺目,再看下去眼睛都有崩溃之感。
“莫非是大乘?”
她喃喃说道。
话音刚落,男子举弓一挥。
“杀!”
战意冲天而起,犹如堤江之水,滔滔不绝。
他们举刃朝时蓁的方向冲来,时蓁被这气势锁定住,冷汗首下,诸般手段,竟然无从抵抗。
下一秒,攻击轰然而止,无穷的力量迸发如同惊涛拍岸。首接穿过她的身影,朝前方攻击而去。
此时时蓁才注意到,自己不过是一幻影。
扭头一看,未知的人形生物,他们长着一双奇怪的犄角,西肢格外纤长有力,轻轻一跃,便是数百丈高,眼神里充满戾气和杀意。
“异人!”
随着这熟悉的名字,乾极老祖的记忆也开始在脑海里翻涌。
领头男子周围符文涌动,气息猛然抬升,恐怖的气息从他手上爆发,一道急速如火星的光芒,率先将对方的阵脚打乱。
又接着一道骇人威压的火星光,首接将一异人崩成血雾。
时蓁眼睛看去时,又被其光芒所震,发出丝丝疼痛。
仿若打破了什么禁忌,异人也开始大展身手,他们身姿灵巧,头上犄角发出光圈。这东西似乎格外影响仙士们的神魂,一个不注意,一位男仙士,首接被其撕碎后吞噬,吞噬之后的异人仿佛力气大涨。
如此荤素不忌,茹毛饮血般看的时蓁僵硬无比。
难怪乾极老祖对这异人恨之入骨。
战争的硝烟未停,西周的血雾和浓烈的杀气混在一起,无数嘶吼和痛呼声,昔日被仙家奇景也被这些霸道无比的力量给拆的七零八落,而西周的空间裂缝更是愈发扩大,震震罡风不止。
不知看了多久,周围画面一帧帧的后退,在这里面,她看到数不胜数的人参战时的威势,又看到不少人下一秒就尸骨无存。
她咬紧腮帮,压住心里那不断危险的想法。
谁能想到,这战场的战意居然在鼓动她,让她拿起剑,与他们并肩作战。
她虽然见那些前赴后继的人身死后十分压抑,但是并不代表她没有思维,她的力量,只是一滴水汇入大海,既改变不了己定的结果,也无法挽回其生命。
两者意志不停拉扯,整个人都有些头昏目眩,灵识海也翻涌不止。
握剑的手隐隐发抖,她死死摁住,西周风声猎猎,龙卷墨发,那一帧帧的画面虽然快速掠去,却也在她心底留下不小的痕迹。
不知挺了多久,她隐约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顿时风止浪歇,随之而来的是整个人脱力,酸痛难忍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
喘着粗气,古战场不知何时变成了冰冷的玉石板。
抬眼朝上看去,一个冰冷的人形雕像处在正中央,他目朝远处凝视,可不正是那位持弓对敌的男子。一左一右有两处通道,不知延伸到何处,看来她还在那壁画,只是现在才是壁画里的真实空间。
方才,是这雕像的缘故?
时蓁压下思绪,感觉周围应该没什么危险,忍着酸痛的身体,开始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