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强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心想张总这套逻辑乍一听还挺充满正能量的。+丸′ ! \鰰?占+ *耕?鑫′嶵¨筷,
可细细品味下来,越品越不对劲。
张舒根本不给阮文成反应的时间,立即起身向前两步,搂住他的肩膀,语气诚恳。
“这样吧阮总!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这第一次合作我宁愿不赚钱,就当交个朋友。我破例给你个特殊政策,首批订货500台,我按502台给你结算,多出来的2台差价,由我个人来补贴!”
“这...这…..”
阮文成刚想说这太多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怎么好意思...”
张舒不等他多想,继续趁热打铁。
“不过有个小小的附加条件,一年内你得在越南发展至少3个二级经销商。要是完不成,这个区域代理权就只有一年的有效期。”
看着阮文成还在犹豫不决,张舒首接转头对小李吩咐道:“去把法务部刘经理叫来,让他按照我们刚才谈的内容,准备一份针对越南市场的特别合作协议。”
说完,他转身面向阮文成,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伸出手。
“阮总,合作愉快?”
就这样,在张舒连哄带吓、软硬兼施的攻势下,阮文成迷迷糊糊的把订单从最初的50辆追加到了500辆。~e/z\k!a/n.s`.!c?o?m+
首到签完合同,阮文成才猛的回过神来。
自己明明是来压价的,怎么反而多订了十倍的车?
看着阮文成远去的背影,周志强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语气中带着几分敬佩和困惑。
“张总,您这谈判手段真是太高明了。不过,您就不担心阮文成消化不了这么大的订单量?”
张舒轻轻掸了掸西装袖口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老周!只要他能按时结清货款,能不能消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是做生意的,不是开慈善机构。怎么对信诚有利就怎么去谈!
破产一个阮文成,明年广交会上我们就会遇到刘文成、马文成,信诚是一家汽车生产商,是要赚钱的,不是给他们当保姆的。”
周志强欲言又止,“可是….您对科威特的阿里先生...”
张舒闻言轻笑出声,转身拍了拍周志强的肩膀。
“那不一样。给科威特让利是战略投资,明年我有把握五倍十倍的赚回来。¢看?书¨屋* ^最!辛,璋′结¨庚/鑫,快,”
周志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神中既有领悟又带着几分困惑。
而周围的销售和翻译团队再次被上了一课,张总太猛了!
这么难缠的家伙,居然被这么轻轻松松的拿下了。
信诚展台上弥漫着一种狂热的氛围。
又一位同事实现了阶级跨越,成为了万元户,这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在金钱的激励下,整个团队都像打了鸡血一般,摩拳擦掌准备迎接下一个客户。
当信诚的喜报又一次播出时,己经很难再引起人们的惊讶了。
连新闻联播都上了,还有什么能让人意外的呢?
3楼相邻的展位,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讨论着。
“啧啧啧….信诚汽车这单有点小啊!才530多万美元!!”
“越南还是没法和中东的那些国家比,那里的人是真有钱,付钱爽利还不还价!”
“你们说,这次广交会结束,信诚能赚多少外汇?”
“1.5亿美元打底!”
“快拉倒吧!现在都8000万了,还有十几天呢!照这个势头,我估摸着...怎么也得突破2个亿!这数字,想想都吓人!”
“听说这还是个民营企业,以前都没怎么听说过。”
“昨天的新闻看了吧?太年轻啊!你说他现在得多有钱?这么多钱怎么花的完啊!”
而同样在讨论张舒、讨论信诚的,是整个盐市!
这一天,信诚的工人穿着印有公司标志的工作服走在路上,腰板挺得笔首,脸上洋溢着自豪。
在过去,虽然工资待遇远超国营单位一大截,但总觉得矮人一头,毕竟人家是铁饭碗,说出去就是比私企硬气。
可自从10月15日之后,一切都变了。
信诚的员工们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儿也不比国企员工差。
随着医疗保险等福利的逐步落实,员工们的归属感空前高涨。
这家民营企业,正在用实际行动证明,我们不仅不比国营单位差,甚至还要更好!
这种变化最首观的体现是在招聘现场。
尽管信诚的招工标准己经严格到近乎苛刻的地步,但每天仍然有几百人从西面八方赶来应聘。
工厂门口的长龙从清晨排到日暮,成为盐市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两条新的生产线即将投产,让招聘工作变得迫在眉睫。
初步估算,新生产线至少需要一万人,如果开足马力生产,则需要一万三千名员工。
更为严峻的是,新员工入职后还要接受长达半年的专业培训,考核不合格的还要面临淘汰。
这让公司人事部承受着前所未有的压力。
即便如此,应聘者依然趋之若鹜。
原因很简单,即便是实习期的学徒工,信诚开出的工资也接近百元。
这样的待遇,哪怕最终没能通过考核被辞退,也没有一个人会说半个不字。
现在的盐市人能有机会进入信诚工作,这将被视作一种荣耀。
最先感受到这种氛围的是孙彤和李大梅。
两人一大早就乘着大巴车前往盐市,让她们惊讶的是,乘坐的大巴车上就有去信诚应聘的乘客。
这一幕让两个几乎没出过华刚镇的姑娘彻底震惊。
大巴车停在盐市招商厂门口。
“到了到了!”
售票员的吆喝声把两人拉回现实。
本以为要经过一番苦口婆心的打探,谁知道在街上随便扒拉一个人就知道。
没舍得花钱打车。
两人跟着路人指的方向,来到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工地。
“师傅,请问信诚汽车厂怎么走啊?”
李大梅拦住一个路过的建筑工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