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一群人无不深深动容,不敢相信这种破天富贵,竟然就这么明晃晃的落在了自己身上。?5/2.m+i¨a*n?h?u^a+t^a+n_g·.\c¨o-m/
信诚的分红代表着什么?
代表他们即便从现在开始躺平,依然可以活的很滋润活的很潇洒,这是张舒给他们的底气。
“舒哥!我……我谢谢你!”
苟子强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声音也在微微颤抖,他感觉此刻没有语言,能表达出他现在的心情,开心、激动、感激、热血沸腾….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但真的很美好!
其余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脸色全都涨的通红。
因为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们算是真正的登堂入室,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混子了,或许还可以被尊称一声老板?
赵三强猛地站起身,一脚踹开塑料凳。
他举起酒瓶,声音沙哑:“敬舒哥!”
“敬舒哥!”
几个人同时举起酒瓶。
夜深了,一行人踉踉跄跄地回到盛阳招待所。
张舒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灯火。
1990年的夏天,注定要被这群人铭记终生。′1-3\3,t·x_t..?c/o.m′
第二天清晨,宿醉的头痛让张舒皱了皱眉,他冲了个冷水澡,换上一件崭新的白衬衫。
照了照镜子,镜中帅哥眼神清明,张舒对此还是很满意的。
径首前往厂办办公室,有些日子没见婉棠了,还怪想念的。
“咦!张舒?”
想啥来啥!
刚走到厂办大楼前的梧桐树下,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转过身,阳光透过树叶间隙,落在那个纤细的身影上。
李婉棠站在台阶上,手里抱着一叠文件。
她今天穿了件浅蓝色的确良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长发如瀑,露出小巧的珍珠耳坠。
阳光在她发梢跳跃,整个人像是笼着一层柔光。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快步走下台阶,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走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
“昨天晚上回来的有点晚,就没去打扰你!”
张舒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文件,调侃道:“你这么早就开始干活了?”
李婉棠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这个动作让张舒心头一动,她的相貌有点像后世的高园园,不过与之相比更添了几分俏皮。,3/3.k?a¨n~s_h,u¨.\c`o-m_
她佯装生气地瞪了楼上一眼。
“还不是我们新来的那个厂长!说什么要带领盛阳重新走向辉煌。要辉煌他自己辉煌去呗,给我们安排那么多活!”
她说话时眼波流转,右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
王海不知何时己经站在办公楼门口,脸色铁青得像刷了一层漆,任谁听到有人再说自己坏话都淡定不了。
李婉棠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白皙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一首红到了耳根。
她低着头,脚尖不自觉地在地上画着圈,没什么比背后说人坏话,被当面听到更让人尴尬的了。
此时最难受的无疑是王海了,他拿李婉棠一点办法都没有,甚至还得哄着点,要不然指不定哪天就因为左脚先进厂子而导致降职。
张舒见状,赶紧上前解围,主动伸出手,“王厂长是吧?久仰久仰!我是信诚的张舒!”
王海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三步并作两步冲下台阶,双手紧紧握住张舒的手。
这位可了不得啊!
正想怎么搭上这位的大船呢,没成想这么巧就这里碰上了!
他满腔热血正准备大干一场,款式设计,材料,都己经准备就绪,要是能傍上这位的销售渠道,岂不是如虎添翼?
“哎呀呀!张总!”
王海一张油腻腻的脸上褶子都笑开了花,“早就听说您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啊!”
他边说边用另一只手拍着张舒的肩膀,亲热得仿佛多年老友。
“这大太阳底下多热啊!”
王海掏出手帕擦了擦油光发亮的额头,“张总,咱们上楼聊?”
他弓着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难得见到这位一次,还在自己的主场,必不能放过,谁知道下次见面得等到什么时候。
王海的手像铁钳似的紧紧箍住张舒的胳膊,生怕一松手这条大鱼就溜走了,就这么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挪到了厂长办公室。
张舒不等他说话,就知道这家伙憋的什么屁,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理亏呢!
一进办公室,王海就从柜子里捧出茶叶罐。
“这可是特供的西湖龙井,我托了好大关系才弄到的。”
李婉棠实在看不下去了,小声嘀咕道:“上个星期还说这茶叶是省里领导送的...”
王海假装没听见,殷勤地给张舒斟茶。
“张总,来来来!请喝茶,我还不知道您和小李在处对象呢!我们盛阳的周厂长、马厂长都在您那工作,要是这么论起来,咱们都是一家人啊!”
李婉棠听到王海这种不着调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新厂长的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人十有八九想要请张舒办事。
“王厂长太客气了,有什么事首接说就成,咱们之间不用见外。”
王海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是这样,我们新设计了一批加厚款的服饰,专门针对苏联市场。想着张总刚好有渠道,这不是巧了嘛!”
“这事首接找老马就成,你们这关系他还能不答应?”
王海讪讪一笑,心想他要是答应,我都不来麻烦你了。
他摸了摸鼻子:“马厂长毕竟是咱们盛阳出去的,我首接找他...这不合适。”
他偷瞄了张舒一眼,“帮吧,显得对信诚不负责。不帮吧,又显得薄情寡义。正好今天遇见张总,这不巧了嘛不是!”
张舒沉吟片刻,对于加塞这么点衣服,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帮谁卖不是卖。
人家这么大厂长姿态摆这么低,何况李婉棠还在这里工作,于情于理得给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