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有两头虎兽在白狐雌性的身边?”蚯比特歪着头眯着眼,“霍斯难不成还真的在那天的大战中死了?”
谢擎苍低着头,紧张得手微抖,突然有大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更是令他微微一震。?s/s¨x¢i~a,o^s/h·u!o\._c′o~m¢
蚯比特此刻正处于极为激动和高兴的时刻,竟一时没有注意到谢擎苍的细微异样。
“那可就好办了,那条蛇兽死了,我们要夺走白狐雌性,轻而易举!”
“王,那我们何时出征?此番出征,您若是亲自出马,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也不在话下!”
“嗯,你说的对,白狐雌性,自然是要亲自去迎接的。”蚯比特仰天大笑,眼里的野心在这一刻尽显,“你传令下去吧!我们明日启程,顺便一块将那个部落也灭了,把其他的雌性都一块抢回来!”
谢擎苍点头,转身出去,出去之前,还停了一下,身后蚯比特正抖着手乱舞,嘴里嚷嚷着即将就是下一个金纹兽人了之类的话。
他冷笑了一声。
蛰伏五年,被蚯比特控制了五年,这一次他终于找到了办法逃脱了。
他脑海里那个身影迅速闪过,想起她决绝的背影。
谢擎苍闭了闭眼睛,低声呢喃:“叶凝,你会理解我的吧……”
……
蓝川部落。
叶凝似乎真的己经放下了一切。_a-i/l+e·x^i?a*o~s_h`u_o~.\c¢o?m′
她每日就带着小豹子来找她,陪她说话,玄豹寸步不离地跟着,或许还担心她会不见。
可是渐渐的,两人之间的感情似乎也比从前好了,从前白梨只能看到玄豹一个人的付出,如今叶凝会低头笑着玄豹,会主动去抱玄豹的脖子,旁若无人地与他亲近。
也会抱着小豹子和玄豹抱怨,这只小豹子不乖,然后玄豹狂揍调皮小豹子……
这仿佛真的像一家人了。
这种画面有点眼熟。
有点像是在叶凝的身上看到了她和她的兽夫们的影子。
白梨想,或许这就是爱吧?
因为只有爱,才会对他们做出这些亲密的举动,而不是那么客气又疏离的。
或许,叶凝历经前几天的事情,是真的放下了。
她想了想,也开始继续研究起了给叶凝治病的方法。
叶凝知道她如今怀着崽子,竟然还如此不辞劳苦的帮她,感动得涕泗横流。
“白梨,谢谢你,不过你如今生产在即,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不急这一刻吧!若是让商熠他们知道你如今还天天愁眉苦脸给我忙活,怕是会恨我的哦!”
“怎么会!商熠他们不敢,我答应过你的,要努力找到办法治好你,也会让霍斯帮你去流浪沙漠寻找……他,如今既然你放下了,那我就要治好你。+看*书?君` -无?错_内¨容*”
“我等着你焕发新生,然后再收几个强大又厉害的兽夫呀!”
白梨撞了撞叶凝的肩膀,挤眉弄眼,弄得叶凝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她哎哟了一声,捂着脸:“暂时先就玄豹一个吧,这么多年,我感觉我负他很深,欠的太多了,若是以后没有我喜欢的兽夫,我就不找了,现在我只想弥补他的感情呢。”
“其实想想,玄豹真好,我怎么会瞎了眼,喜欢一个如此冷漠的兽人那么久呢……”
叶凝脸上尽是悲伤,白梨心疼地张开了怀抱,抱了抱她。
后来由叶凝的口中说出来,白梨才知道那几日她经历的事情,霍斯说的还是太轻描淡写了,简化了不少叶凝在谢擎苍身边受过的苦。
叶凝费劲了心思从部落离开后,走了一天一夜,才被一个流浪兽看见了,掳了回去。
她也成功见到了一首想见到的谢擎苍。
只是,谢擎苍见到她,却根本不理她,让她滚,对她的态度极差。
她从没见过这一幕的谢擎苍,那么的冷漠又无情。
他甚至可以旁观那些流浪兽们将她扔到了水里,看着她只能用一只手在水里扑腾,像个笑话一样,被所有人围观嘲笑。
亦或者,将她吊在树上,下边围了两只没有兽化只有野性的野兽。
凶狠的野兽跳跃飞扑,将被吊起来的她当做食物争抢。
她哭喊害怕,可是这些也只会让野兽发疯,更让那些流浪兽们越发兴奋。
而这一切的一切,谢擎苍只是旁观和漠视,不在意。
叶凝想不明白,当年她真的看错了吗?她真的感知错了吗?或许这个人真的只是当她是个玩物。
从没有放过心上,也从不爱她。
只有她一个人守着这份只有自己记得的爱,等候了五年,到头来就像是个傻子,被凌辱。
在一次次的惩罚、践踏之下,叶凝的真心被磨灭了无数次。
她只想离开了。
若不是霍斯找到了流浪沙漠来,或许她会死在这里。
死在她五年前就该死的地方。
她毫不犹豫,在霍斯问她要不要走的时候,点头跟着走了。
这一次走,她毫无悔意,甚至,没再回头。
这份爱,缘起于此,也终究葬送在了这个没有一丝温暖和感情的沙漠里。
接下来的两天,叶凝吃了饭,就会来和白梨一块研究她的病。
她们俩翻遍了医书,只希望能找到一点任何的可能。
不过随着肚子越发大了,白梨就感觉肚子越来越重,也不知道这一胎到底怀了几个。
叶凝也摆了摆手,表示不知道。
崽子到落地之前,兽医也看不出来,一胎到底怀了几个。
她天天就像是顶着一个盆在身上,随便走两步就感觉腰疼背疼。
食欲也越发不好起来。
这种情况下,叶凝劝她好好养胎,先把肚子里的货给卸了,不要劳心劳神,然后着手准备给白梨生崽要用的东西。
白梨便开始了米虫生活,一日日地躺在床上,没什么事也不走动了。
出入都靠商熠抱着她。
白天吃商熠商尧做的饭,晚上和商熠做饭。
时常脚抽筋得半夜都会疼醒,商熠不敢离了远的,一整天都趴在她的床边。
只要她一难受,商熠就急哄哄地捏着她的脚,问她哪儿疼或者是抽筋了。
每次给白梨捏完腿脚,商熠都皱着一张脸,神色难看。
“商熠,我没事。”白梨擦了擦嘴。
刚刚吃下去的果子又全都吐出来了。
明明怀崽前期除了鱼腥味道不能吃,其他都还好,这个崽子怀着也没什么存在感。
可是现在越到快要临盆的时候,就开始不好了。
现在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
这两天下来,白梨刚养圆的脸又尖了。
商熠头埋在白梨的颈窝里,痒痒的,声音闷闷地在耳边传来:“梨梨,我看你这样,我心疼,我也不想要雌崽了,有一窝虎崽崽就好了。”
“我舍不得你再为我受罪了,我好心疼,怀崽崽真的好痛苦,你痛我也跟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