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儿子!我的好儿子!你快告诉爸爸!你到底,惹了哪路神仙啊?!”
“就在刚才!我们集团,所有的货轮,在全球各地,被当地海事部门,以各种理由,强行扣押了!”
“我们所有的国际航线,被单方面,永久吊销了!”
“我们所有的海外账户,全都被冻结了!连一分钱,都取不出来!”
“完了!四海集团,完了!我们欠了客户几百亿的违约金啊!”
“儿子!算爸求你了!你快去,给那位大人,磕头!认错!只要他能饶我们一命,你让爸做什么都行!爸给你跪下都行啊!”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u~s^i-p′m~a*x!.¨c¨o+m?
孙龙,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
他的大脑,已经,彻底停止了思考。
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家世,他的财富,他的地位……
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就像一个,一戳就破的,肥皂泡。
陈凡抱着陈雪,从他的身边,径直走过。
自始至终,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就好像,只是随手,踩死了一只,挡路的蚂蚁。
当他们走到餐厅门口时。
那个瑞银的总裁李卫,快步,追了上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和激动!
“先生!先生!刚刚接到总部消息!”
“就在刚才,我们集团,已经成功,全资收购了,花旗银行!”
“从现在开始,花旗银行,以及它在全球范围内的所有资产,都将,划归到您的名下!”
“您的银行,现在,是您的了!”
李卫的声音,因为过度兴奋,而微微颤抖。¨c*h*a`n/g~k`a¨n`s~h-u·.?c¨o,m,
他,亲眼见证了,一个,神话的诞生!
一个,用“零花钱”,买下了一家,世界顶级银行的,神话!
龙雨晴跟在陈凡身后,心中,再无波澜。
她已经,麻木了。
离开了环球金融中心。
陈凡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
“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玩呀?”陈雪拉着陈凡的衣角,仰着小脸,好奇地问道。
陈凡想了想,问向一旁的龙雨晴。
“今天京城,有什么比较有意思的活动吗?”
龙雨晴立刻拿出平板电脑,飞快地查询起来。
她的角色,已经转换得,越来越自如。
从一个,被震撼到无以复加的旁观者,变成了一个,合格的,全能生活助理。
“先生,今晚七点,在京城保利国际会展中心,有一场,苏富比的秋季顶级艺术品拍卖会。¨s′o,u·s+o-u`2\0-2`5+.?c¨o*m?”
“据说,有很多,国宝级的藏品,会进行拍卖。比如,元代的青花萧何月下追韩信图梅瓶,还有,齐白石的《山水十二条屏》。”
“好,就去那。”陈凡点了点头,“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放在小雪玩具城堡里的,小摆件。”
龙雨晴的心脏,又漏跳了一拍。
国宝级的艺术品?
价值数亿,甚至,数十亿的,传世孤品?
在这个男人的嘴里,只是……小摆件?
而且,还是,放在他妹妹,玩具城堡里的,小摆件?
她觉得,自己,还是远远低估了,这个男人,宠妹妹的程度。
……
晚上七点。
京城,保利国际会展中心。
这里,灯火通明,豪车云集。
几乎,整个华夏,乃至,全世界的顶级富豪、收藏家,都汇聚于此。
出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跺一跺脚,就能让一方经济,发生震动的,大人物。
当陈凡带着陈雪和龙雨晴,出现在会展中心门口时,立刻,就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主要是,龙雨晴和陈雪,太惹眼了。
一个,是清冷绝艳,气质如仙的冰山女神。
一个,是纯真可爱,如同精灵般的邻家妹妹。
两个风格迥异,却又同样美得,令人窒息的女孩,走在一起,本身,就是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更何况,她们身边,还跟着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男人。
这种组合,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
“卧槽,那两个妞,简直是极品啊!”
“妈的,今天来的这些名媛明星,跟她们一比,简直就是庸脂俗粉!”
“她们旁边那个男的是谁啊?穿得跟个送外卖的似的,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周围,传来一阵阵,夹杂着嫉妒和欲望的,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长衫,留着山羊胡,手里盘着两颗核桃,看起来仙风道骨的老者,在几个人的簇拥下,迎面走了过来。
当他看到陈凡身边的龙雨晴时,他的眼睛,猛地一亮!
“雨晴?真的是你!”
老者快步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惊喜。
“马……马教授。”龙雨晴看到来人,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马国邦。
国内最著名的古董鉴赏家,文物鉴定专家,在收藏界,地位尊崇,被誉为“马半城”,意思就是,他收藏的古董,足以买下半座京城。
他也是龙雨晴爷爷的至交好友,算是,看着龙雨晴长大的长辈。
“好久不见了,丫头。”马国邦的目光,在龙雨晴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落在了她身边的陈凡身上。
当他看到陈凡那一身,加起来可能都不到一千块的行头时,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这位是?”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审视和不满。
“我的……老板。”龙雨晴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这个称呼。
“老板?”
马国邦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着陈凡,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和鄙夷。
“雨晴啊,你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被人骗了?”
“就这种,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文化底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穿不起的毛头小子,也配当你的老板?”
他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今天来这里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带他来这种地方,不是,丢你爷爷的脸吗?”
他身边的几个徒弟,也跟着,附和起来。
“是啊,龙小姐,马老师说的对。这种场合,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看他那样子,估计连什么是青花,什么是珐琅彩,都分不清楚吧?”
“艺术,是高雅的。不是这种,满身铜臭的俗人,能够理解的。”
陈凡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