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
那个被叫过来的乾元宗外门弟子被楚怜怜那一嗓子吼得一哆嗦,颤着声说,“没错,她就叫周乔……”
毕竟她还让他们喊了周乔女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呢。>*3{<8¥看!书o网<\ -¤÷追{¨最^*新>¤章?×a节`
这怎么可能忘啊!
楚怜怜呆若木鸡。
周乔还活着。
她竟然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楚怜怜不肯接受,忍不住喊了出来,“怎么可能是她,她不是死了吗?!”
“呃……”那个外门弟子噎了一下,“那个,她确实死了,这次是专门回来拿我们的命的。”
楚怜怜:“……”
在一旁听着的江绍景:“……”
这还不如活的呢。
外门弟子举起三根手指,发誓道:“她自己说的。”
楚怜怜:“……”
楚怜怜转向江绍景:“江师兄,你说……鬼修有可能大白天出来吗?”
江绍景也沉默了一下。修真界对鬼修知之甚少,但按照常理推断,他们应该都喜欢阴寒的环境。这青天白日的,也出来晃悠,怎么看也有点太明目张胆了。
就算退一万步讲,这厉鬼就是很厉害,一点也不怕太阳。+h.o/n\g+t-e~o¨w^d?.~c~o^m¢
那都变成鬼了,难道还需要住客栈吗?
就算要住客栈,难道也需要付钱吗?
这世道,当鬼也不容易哈?
“楚师妹,这里头应该有什么误会。你们所说的那个周乔应该还活着。”江绍景好奇道,“不过这位周乔究竟何许人也,能让楚师妹如此忧心?”
“哦,她啊……”
楚怜怜扯扯嘴角,有些不自然地笑,“其实也不是谁……是我们宗门原来的一个弟子,与我有些过节,后来叛出宗门了。”
“哦?原来如此吗。”
江绍景明白了。
楚师妹如此善良,能与她有过节的人,过错一定在对方。
而且那家伙还叛出宗门了。
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江绍景就这样在心中给那个素未谋面的周乔定了性。
眼珠一转,江绍景瞥见身旁的楚怜怜,看见她抱起了自己的肩膀,在那里瑟瑟发抖。
那脆弱无助的样子,一下子击中了江绍景的心。
叮咚,江绍景好感度+1。
很好,又及格了。
江绍景当然听不到好感度播报。·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他柔声道:“楚师妹,不必惊慌。有我在,必不会让那个周乔伤了你。”
要不是男女授受不亲,他真想抱一下这个可怜的女孩儿,给她一点安慰。
“多谢你,江师兄。”楚怜怜露出一抹微笑,脸色却更加苍白,“但是,没用的……我的丹田便是因那个周乔而碎。我本以为付出丹田破碎的代价可以将她击杀,可谁知她竟然还活着,还来到了星瀚城,一定是冲我来的。”
“这一次,我在劫难逃了。”
楚怜怜的脸苍白如琉璃,垂着头,犹如断颈的天鹅。
“江师兄,咱们就此别过吧。”她的笑容几乎透明,“就让我独自面对,不要把你卷进来。”
言罢楚怜怜转身欲走。与此同时脑内再次响起提示音。
叮咚,江绍景好感度+5。
楚怜怜的手腕被身后的男人大力拽住。
“楚师妹这样说,岂不是看不起江某!”
江绍景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些许火气,“放心,只要有我在,定让那周乔有来无回!”
“江师兄……”
楚怜怜感动地说。无论在她心里,这份感动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在别人听来,那都是十足十的真。
但是,她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说空话的男人。
因为她确实需要有人在周乔面前保护她,更需要有人帮她杀了周乔。
过往对上周乔的经历实在太惨烈了,楚怜怜回想一下就肝颤,让她自己去对付周乔,她可不敢。
收这么个棒槌正好。要是能用他干掉周乔,哪怕不从他身上吸取任何气运值都是赚的。
楚怜怜望着江绍景,那双大眼睛眨呀眨,好像里头含着星星:“那江师兄,咱们该怎么办呢?”
江绍景略作思考。
“首先你先跟我回凌霄宗的驻地。那里很安全,那个周乔就算再厉害,也不敢擅闯。”他说,“其次……”
他轻摇羽扇,唇角流露出一丝笑意。
“那周乔的破绽,己经摆在咱们眼前了。”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乾元宗外门弟子身上,嘴上却还是对楚怜怜道,“楚师妹,你放心,我凌霄宗在星瀚城还是说得上话的。”
***
周乔和郁如棠跑得气喘吁吁。
客栈老板问过了,天工阁联系了,来时的路也找过了,都没有蔽日莲舟的踪迹。
“那东西怎么可能丢呢?”
郁如棠百思不得其解,“莲舟早己认师叔你为主人,应该与你神识相连,无论它在哪里你都应该有所感知才对,不可能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不见踪影呀。”
这也是周乔想不明白的地方。
她甚至都不知道蔽日莲舟是在哪里掉的,或者说被偷走的。
那可是天阶法器啊,要真这么容易丢,原主在乾元宗待了十年,它不早就被人拿走了?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圈,觉得还是得先回客栈,结果没走几步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竟然跟他们显露出同样的焦急。
“周道友,郁道友!”
张思齐看见她们,快步赶了过来,“两位有没有看见我的行李?”
周乔和郁如棠快速对视一眼。
和她们简单聊过,张思齐大为惊讶:“你们也丢了东西?”
周乔嗯了一声:“我丢的是一件天阶法器。你丢了什么?”
张思齐呃了一声,含糊道:“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不值钱的!除此之外那包裹里就只有我的几件换洗衣物,我不明白小偷偷这些干什么。”
周乔:“你确定是被人偷走的?”
张思齐点头:“我确定。我住的是末等的通铺,房间还有别人,所以我担心失窃,无论走到哪里都背着我的行李。刚才我去街上买一点吃食,上一息包裹还在我背上,下一息就没有了!我甚至都没有松手,右手还保持着抓包裹的姿势。”
他顿了一下,难以置信地说:“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