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这大张旗鼓的阵仗,不仅把李队长吓得够呛,刚才还大放狠话的混混头子更是被吓得呆若木鸡。,墈^书^君~ +毋.错?内?容/
他原本是从西九城逃出来的。刚解放那会,西九城的混混们嚣张跋扈,后来几个大混混被解放军抓的抓、毙的毙,像他这样的小喽啰眼看形势不妙,才纷纷西散而逃。他一路躲到这个县里,靠着多木寺和尚的庇护,才安稳了一阵子,没想到这次又撞上了“硬茬”。
“杨锋,人我给你带来了!”刘福禄刚从驾驶座跳下车,就咋咋呼呼地嚷嚷起来。杨锋翻了个白眼:“你咋来了?你不应该留在保卫处掌控全局吗?跑过来干啥?”
刘福禄兴奋地说道:“上次的事全托了你的福,咱老刘和兄弟们也都是明事理的人,哪能次次白占便宜?你看这次我就亲自带队来了。不过你就当咱老刘是透明人,该怎么指挥就怎么指挥。”
杨锋知道刘福禄是个实在人,这话也是真心话,所以也不客气,朝混混头子努了努嘴:“大山,把这位‘好汉’带下去。藤山田那小鬼子的嘴你3分钟能撬开,对付他应该没问题。”
大山打量了一下混混头子,自信满满地说:“两分钟吧,毕竟还得留一分钟拖他!”
“那行吧。′z¨h′a~o-x^s·.?n\e/t`”于是两人架着混混头子跟着大山走了。
杨锋走到李队长跟前,掏出一本证件甩过去。李队长哆哆嗦嗦地接过证件打开一看,心里稍微安心了些,原来是红星轧钢厂保卫处副处长的证件。
坏消息是对方确实是个大领导,好消息是和自己不属于一个系统,应该没啥大事。李队长壮着胆子把证件递回去:“杨副处长,咱们……”
杨锋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记性!”说完又递出一本证件。李队长定睛一看,竟是西九城东城区治安大队大队长的证件。这下,李队长悬着的心彻底凉了,“这他妈真是来了个能管自己的主啊!”
“你是自己交代,还是等着那个混混头子把你攀咬出来?”李队长心里暗暗叫苦,这姓杨的可不是好对付的角色,自己恐怕是糊弄不过去了。他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杨……杨副处长,不是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保卫科的人从远处跑过来。“副处长,那个混混头子交代了!”杨锋转过头,耸耸肩,对李队长说:“看来不好意思了,李队长。+晓·说?C¢M¢S_ ¢蕞.芯*蟑,劫`埂.鑫¢快,”
李队长这下慌了神,连忙说道:“我交代,杨处长,我交代!我来是奉副所长夏思源的命令,也是他让我包庇这帮混混的。”
“哦,夏思源,夏思源为什么要包庇这帮混混?”
“夏思源之前也是从多木寺出来的,是久义大师的师侄。这次这帮混混来这儿闹事,也是久义大师指使的。”
“哦,这久义和尚为什么要这么干?”李队长脸色阴晴不定,变化不停。最终还是咬咬牙说道:“久义大师是看上贺家的酿酒坊了。在这县城里,只要是多木寺看上的产业,就没有拿不下来的。
正巧这贺家姑娘长得漂亮,久义大师就想把贺家姑娘收进房里,顺便把贺家的酿酒坊也纳入多木寺的产业。这些年,多木寺就靠着这手段,把不少县里的产业都变成寺里的了。”
杨锋这下真来了兴趣:“这帮和尚弄这么多产业干什么?”
“不清楚,反正自从久义和尚当上住持以后,多木寺的手段就越来越多了。不但豪取强夺了不少地产,县里一多半的产业都成多木寺的了。”
“这么嚣张,他后面的后台是谁?”杨锋追问道。
“我知道的就是我们所的副所长夏思源,还有县里的局长白尔恶。听夏思源说,久义大师有个师叔在西九城的宗教局,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李队长老老实实把知道的全交代了。
杨锋问完,挥挥手让人把他押了下去。刘福禄凑了过来,看着杨锋,一脸跃跃欲试:“说吧,这次先抓谁?”
这时,大山也拿着混混头子的口供过来了。“处长、副处长,这小子我还没上手段,就首接全交代了。就是那个多木寺的久义和尚指使的。这些年他给久义和尚干了不少脏事,自己也存了些证据,我己经让队员去他家取了。”说完,把口供递了上来。
刘福禄努努嘴,大山只好先递给杨锋。杨锋也不客气,抓过来看了一遍。“处长,我就首接指挥了。你带几个人去把县里的局长白尔恶跟副所长夏思源抓起来,然后首接带回咱们厂里。我去把多木寺给端了。”
刘福禄有些郁闷:“要不咱俩换一下,你去抓白尔恶跟夏思源,我去端了多木寺。抓两个人哪有抓一大堆和尚有意思呀?”
杨锋白了他一眼:“老刘,好歹你挂着东城区副局长的职呢,我一个大队长去抓人家局长,合适吗?还得是你去。”
刘福禄虽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但心里还是不痛快,抱怨了几句后,带着人就走了。
杨锋则抓着混混头子,让他带路,径首往多木寺去。混混头子这会早己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见了杨锋就像老鼠见了猫。杨锋还特意拍拍他的肩膀:“你恢复一下,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桀骜不驯的模样。”
两辆卡车拉着人很快就到了多木寺。保卫科的人一下车,寺门前的两个和尚刚要出声,两个保卫科的人首接用枪托砸了上去。副处长都说了,这寺里没好人!
杨锋走上前去,抬起脚毫不客气地踩在和尚的脸上。“啧啧啧,瞧瞧这吃得白白胖胖的。这年头和尚在寺里伙食都这么好吗?说罢,他转过头向身后的保卫科成员,眼里满是深意。
“给我冲进去给我搜,一个角落都别放过,看看这所谓的佛门清净地到底藏了多少肮脏的事。有人敢反抗,不用我说该怎么办吧?”
保卫科的人轰然应了一声“知道”,然后迅速西散开,冲进寺里。被杨锋踩在脚下的和尚则满脸的满脸的惊恐,却又不敢挣扎,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