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在医院住到第十天的时候,老贺头来了,带来个令人揪心的坏消息。/x.i~a\o′s?h`u′o\z/h~a+i+.¢c¢o,m^贺娇龙听闻傻柱出事,认定是自己害了他,就在家里绑上绳子想要轻生,幸亏被家人及时发现救了下来。但她此后万念俱灰,打算出家为尼。如此一来,这门婚事算是彻底泡汤了。
何大清听完,一时语塞,不知该作何反应。说不埋怨吧,贺蛟龙的第一个未婚夫死了,如今傻柱又落得这般下场;可说埋怨吧,人家姑娘得知傻柱出事,又是上吊又是要出家,也算有情有义。
千般思绪,最后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轻轻拍了拍老贺,老贺自觉无颜面对何大清,放下带来的东西,对着何大清鞠了一躬,便匆匆回去了。至此,两人多年的交情也算是走到了尽头。
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后,何大清带着傻柱回了家,日子还得继续过呀。把傻柱安顿好,何大清又收拾了一番,到后院许武德家将何雨水接了回来。
何雨水知道哥哥受伤,赶忙凑到傻柱跟前,可傻柱脸上毫无表情,像丢了魂儿一般。何大清看着心里难受,转身走到外面,忍不住大哭了一场。之后,他又跑到派出所询问进展,得到的答复依旧是毫无线索,估计这案子要成为无头悬案了。
回家的路上,何大清满心悲凉。原本好好的一家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不行,他一定要给傻柱报仇。`我+地^书¢城+ ¨蕪/错`内·容*既然派出所没办法,那他就找杨锋。
在何大清心里,杨锋是个极有本事的人,只要杨锋肯出手,肯定能找到凶手。于是,当天晚上杨锋下班回到家,何大清便来到西跨院敲门。一进门,他“扑通”一声首接跪倒在杨峰面前,哀求道:“杨科长,我求您再帮我一次吧!”
“何大清,你可得想好了,派出所都毫无头绪,我插手了也不一定能查出结果。”杨锋一脸严肃!
何大清咬着牙,“不管能不能查出来,杨科长,为了傻柱,我现在能想到的就只有求您帮忙了。哪怕最后实在查不出来,我也认了。”
“行吧。不过你有怀疑对象吗?”杨锋问道。
何大清顿时咬牙切齿地说:“我还是觉得是贾家的人干的。”
杨锋皱了皱眉头,“可那天贾东旭确实被关在保卫科小黑屋里啊。”
何大清不屑地冷笑一声:“就贾东旭那怂样,就算给他把刀,他也没那个胆子。”
“那你怀疑谁?”
“秦淮茹。这女人可不是善茬,能在八大胡同混出名堂,肯定心狠手辣。所以我怀疑是她指使的。”
杨锋有些不解,追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跟警察说呢?”
何大清惨然一笑,“我跟警察说,他们能信吗?一个没工作的家庭妇女,居然能把我身强体壮的儿子害成这样,任谁听了都觉得离谱。_狐`恋_蚊-穴/ `首′发/”
“行吧,老何,这事我接下来了。”杨锋说道。
何大清一听,感激涕零,又要下跪。杨锋赶忙制止:“起来吧。等以后真的找到凶手再说。”
昨天上班,杨锋点了两名手下,骑着侉子,一同前往贾东旭的新家。刚进院子,杨锋便留意到两边的墙砌得比正常高度要高,整个院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住所,倒有几分监狱的模样。看来95号和96号两个西合院的人,对贾家是真的忌惮。
“贾张氏!”杨锋喊了一声。
“谁啊?”贾张氏从屋里出来,嘴里还叼着个鸡腿。一见是杨锋,她赶忙把鸡腿拿下来,下意识地想往身后藏,紧接着又像是想起什么,“哟,是杨科长呀。您找我们家东旭嘛,我们家东旭上班去了,要不晚上你再来?”
杨锋抬了抬眼,神色平静地说:“贾东旭那天在车间打架了,我们过来走访一下,看看他有没有认识到错误,这是正常程序。”
“哦哦,”贾张氏赶忙热情招呼,“那杨科长里面请。”
进屋后,杨锋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之前贾家的家具被秦淮茹的几个兄弟砸得稀烂,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竟然换了不少新家具。杨锋暗自思忖,难不成贾张氏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可就他对贾张氏为人的了解,第一个就不信。
这时,秦淮茹拿着几个茶杯走过来,说道:“杨科长,您喝水。”杨锋看了一眼那白瓷茶具,“贾家这日子过得不错嘛。”原本坐在桌子上啃鸡腿的棒梗,看到杨锋后,拿着鸡腿赶忙躲到里屋,藏在了秦淮茹身后。
“棒梗,叫杨叔叔。”秦淮茹说道。棒梗却缩了缩头,不敢吭声。
“贾张氏,这日子过得挺滋润呀,大白天就吃鸡腿。”杨锋似笑非笑地说道。
“哦,哦哦,是这样的,我们家淮茹最近身子骨不太好,所以我买了只鸡炖鸡汤给她补补。”贾张氏解释道。
“是吗?”杨锋的语气略带怀疑。贾张氏脸上却没有丝毫尴尬。
“就是呀。”
“那你们家之前的矛盾解决了?”这时,秦淮茹瞪了贾张氏一眼,抢先开口,“都是一家人,没啥过不去的坎儿,矛盾早就解决了。”
“行,那就好。”杨锋应了一声,随后又随意问了几个问题,便领着人出来了。
一出来,一名干事抢先说道:“科长,我瞧着他们家不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啊。”杨锋望向贾家的屋子,缓缓说道:“谁知道呢?”他总感觉贾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临上车前,杨锋略作思索,吩咐一个干事去街道办,打听贾家最近有没有接手工活。回到保卫科后,他又安排保卫科的其他人去西处打听,贾东旭最近有没有捞到什么外快,或者参与赌博挣钱之类的事。
等人都走后,他坐在那儿琢磨着,贾家近期的生活水平明显和之前不一样了。要是真有问题,那大概率就出在这些方面。
没过多久,去车间打听情况的人回来了。“科长,我打听过了,贾东旭这小子最近不仅没捞到外快,还因为上班不注意,被车间主任罚了两次钱。
另外,跟他打架的那个小子,我们也问清楚了。他说之前在皮条胡同那边看到过秦淮茹,好心提醒贾东旭,结果贾东旭非但不领情,还跟他打了起来。”
“是吗?你没问清楚他是在哪个确切的地方看见秦淮茹的,还有具体时间?”杨锋追问道。
“嗯,知道了,科长。”那人赶忙又匆匆跑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去街道办的人也回来了。“科长,问清楚了,贾家最近没有领街道的任何活。”
“行,你先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杨锋思忖着,贾家没什么外快进账,反倒家里换了不少家具。他宁可相信是秦淮茹重操旧业了,也不信贾张氏会拿出自己的养老钱。如此看来,事情似乎逐渐明晰。
秦淮茹很可能重操旧业,而且还被人瞧见了。现在就等知道具体是哪个胡同以及确切时间,杨锋打算带着保卫科的人去扫一次黄,说不定能从中找出与傻柱受伤事件相关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