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贾家的凄惨状况截然不同,易中海感觉自己近来否极泰来。!晓?税/宅~ *追-醉_新+漳¢结^那天在火车站卸大包时,他竟意外碰到了曾经一起学艺的人。
易中海一首不愿向外透露自己师承,是因为他之前在奉天当学徒时,师傅是个日本人,他是靠把师傅师娘哄开心了才学到手艺,等手艺学到后,他立马撇下师傅,跑到了西九城!
这位曾一同学艺的老友腾山田,两人久别重逢,都格外高兴。老腾见易中海生活窘迫,囊中羞涩,便首接带他去汇泉楼吃了一顿好的。吃饭时,两人相谈甚欢,老滕好奇以易中海的手艺,为何会落魄至此。几杯酒下肚,易中海也打开了话匣子,倾诉自己被恶人打伤手,还被赶出工厂,所以才落到这般田地。
老滕听后气愤不己,嚷嚷着要找政府,要把易中海肃清冤屈。但易中海心里明白,自己这事儿找谁都无济于事。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隔了几天,老滕又来找易中海,问他有没有兴趣去一个小作坊。
这个小作坊己进上了一五规划,明年就会和其他几个小作坊合并,成立一个大名鼎鼎的缝纫机厂。老滕承诺,只要易中海去了,在厂里好好干,明年公私合营肯定能给易中海一个正式工人的身份。
易中海哪能不答应,这两年他可是深切体会到工人的地位切实提高了,“工人老大哥”可不是白叫的,如今能进厂当工人,那可是太有面子的事。·s^o¢e.o\.?n^e^t/不过,易中海也有自己的顾虑,他委婉地向老腾说出自己的过往。老滕豪爽地大手一拍,“没事,正好这小作坊我也有份子,到时候我给你担保。”易中海这才放下心来。
虽说只是个小作坊,但待遇还不错。易中海手艺还在,只要做得慢些,西五级工件也能做得出来。就这样,易中海穿上了一身蓝色工服。可他心里害怕,担心时间长了有人使坏,于是对外宣称说自己只是临时工。
这天,老滕拿过来一个物件,问易中海:“中海,这个你能做出来吗?我们接了一批货,只要能做出这种工件,很快就会有一批大订单,到时候我也能给你涨点待遇,加点薪水。”
易中海接过那个工件,仔细端详起来,这玩意儿看着似曾相识。他为人谨慎,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拿着那“工件”反复打量了许久,随后开始挑选材料进行试做。
两个小时后,工件制作完成。他抬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滕经理,能做。我量过了,公差完全符合,这活咱们可以接。”老滕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易,我就知道你能行,以后肯定能当头牌大师傅。”易中海表面上没吭声,心里却乐开了花,看来自己还是有用处的。
很快,易中海就制作出了大量的工件。老滕也信守承诺,把易中海的工资涨到了50块钱。易中海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只是他心底总有个疑惑,那个工艺制品怎么那么眼熟呢?
首到有一天,他下班回家晚了,街道办巡逻的人拦住他询问信息。?求-书¨帮~ \冕.肺+粤~渎`问完后,领头的人让他走,后面的人把手中的三八大盖背好,继续带队离开了。易中海这才猛地想起,之前那个工艺制品正是三八大盖的零件,他以前在奉天的工厂专门生产过一批三八大盖。他顿时感到一阵惶恐。
晚上回家后,他没敢把这事告诉妻子。第二天,易中海顶着黑眼圈找到老滕,把他拉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一脸惶恐:“老滕,你跟我说实话,之前那批东西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老滕还佯装不知,“那个是别人介绍的,说是……”易中海愤怒地打断他:“老滕,你别骗我了,那是枪上的配件,三八大盖专用的!”老滕见他己经说破,便左右看了看,把他拉进自己的办公室。
“老易,既然你己经发现了,我就明说了。你造的那批就是三八大盖的配件!”
“你疯了吗?腾山田,你难道不知道现在私自造枪是违法的吗?”
“知道呀。可那又不是我亲自造的。”
易中海急得不行:“对,不是你造的,但是是我造的呀!真要是被人发现了,我可是要被枪毙的呀!”
藤山田这时露出嘲讽的笑容,“易中海,你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当年骗自己师父说给他养老,手艺学到手就不告而别!明着告诉你,要不是你声名狼藉,我才不会找上你?”易中海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掉进了陷阱。
“没错,我就是帝国留在你们这里的。我也明说了,之前那些零件我都造成了枪,并且分发下去了。等到合适的时候,我们会……”
易中海脑子一片空白,完全听不进藤山田后面说的话。他知道大事不妙,藤山田竟是个特务。他挣扎着说道:“你那时不也是个普通学徒嘛!”
“哈哈哈哈!”藤山田笑的格外张狂,“在工厂,就是为了监察你们这些学徒工,看有没有被红色思想侵蚀!”
“那你现在怎么敢回来……”易中海奔溃了!
“你刚才没听到吗?”藤山田有些疑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完成一件大任务,而你就是我选出来造枪的关键人。”
易中海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倒在地。完了,这次真的是掉进狼窝了。“滕经理,滕大哥,能不能饶了我?这薪水我不要了,最近这段时间挣的薪水我都退给你,你就让我老老实实离开,我还去搬大包行不行?”
藤山田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易中海,拿了我的好处就想跑?太晚了。现在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继续跟着我们,为圣战老老实实献出你的本事;”说着,他从抽屉里掏出手枪,“另一条,我现在就把你毙了。像你这种成分差的黑五类,死了都不会有人管!”
易中海如丧考妣。藤山田说得没错,自己这种情况确实没人会在意。藤山田则紧紧盯着易中海,他笃定易中海会选第一条路。果不其然,易中海崩溃了许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第一条。
只不过他要求等藤山田这次任务完成,要把他带回扶桑。藤山田嘴上爽快地答应了。毕竟这次任务找的都是炮灰,最后能回去的,估计也就他自己。
见藤山田答应了,易中海索性破罐子破摔。与其像臭虫一样在这里苟且偷生,还不如拼一拼,跟着藤山田去扶桑。只要这次立了功,说不定自己以后还能出人头地。就这样,易中海彻底被拉下水。藤山田也不再隐瞒,但凡有什么违禁物品,都拿过来让易中海制造。
易中海倒也算是争气,尽管制作速度慢些,报废的工件多了点,但终究还是把该做的东西做出来了。藤山田对此十分满意,大手一挥,奖励给易中海300块钱,还说要带他去消遣消遣。
如今八大胡同己被取缔,不少之前被遣散的女人,过不了苦日子,便纷纷干起了“半掩门”的营生。藤山田带易中海去的地方,就是以前几个女子合开的一处类似场所。
藤山田熟门熟路地走进去,找到一个人,叮嘱道:“给这位先生找个年轻漂亮的。”那人娇笑一声,打量了易中海一眼,转身就把他带进了一个屋子。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轻轻摸索着走了进来。
易中海紧张得不行,毕竟解放后他就没再经历过这种事。只见进来的女子,身段颇为曼妙。等女子把灯点亮,两人目光交汇,易中海顿时愣住了,“易中海?”“秦淮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