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萍的眼睛亮了起来,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就这么办!需要准备什么?"
"需要两个人的生辰八字,还有..."我犹豫了一下,"最好能有他们的一些贴身物品,比如头发、指甲或者穿过的衣服。¢1\9·9\t/x?t,.·c·o,m^"
"我有!我有我闺女的头发,那个小混混上次来家里吃饭,掉在沙发上的打火机还在!"李艳萍激动地说。
我点点头:"好,下播后你加我微信,把东西寄过来。不过..."我严肃地看着她,"这法事有反噬的风险,一旦开始就不能停止,你确定吗?"
李艳萍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我确定。我不能再看着女儿走上我的老路。"
直播结束后,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小刘递来一杯热茶:"珊姐,这单接吗?"
"接。,k-a·n¢s`h¨u`l¢a!o\.*c¨o\m~"我抿了一口茶,"准备法事需要的东西,黑蜡烛、朱砂、黄纸,还有..."我皱眉想了想,"去把西屋那个红木箱子拿来。"
小刘脸色一变:"要用那个?"
"嗯。"我点点头,"这次的事不简单。"
三天后,我收到了李艳萍寄来的包裹。里面有一个小布袋装着几缕长发,一个廉价塑料打火机,还有一张纸条写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我拿起打火机,突然一阵刺痛从指尖传来,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我本能地松开手,打火机掉在桌上,发出诡异的"咔嗒"声。
"怎么了珊姐?"小刘紧张地问。
我摇摇头没说话,但心里已经升起不祥的预感。′d,a~w+e/n¢x?u/e¨b/o`o!k-._c·o′m*这打火机上附着的东西...不寻常。
午夜子时,我在法坛前点燃七根黑蜡烛,摆成北斗七星状。将两人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用朱砂画上复杂的符咒。然后把头发和打火机放在一个铜盆里,开始念咒。
"天清地灵,兵随印转,将逐令行..."咒语声中,蜡烛的火焰突然变成诡异的绿色,房间里温度骤降。我继续念着,但耳边开始出现嘈杂的低语声,像是很多人在远处争吵。
当我将符纸点燃丢入铜盆时,一阵狂风突然从紧闭的窗户缝隙中灌入,吹得蜡烛火焰剧烈摇晃。铜盆里的物品燃烧发出刺鼻的气味,烟雾在空中扭曲成形,隐约像是一张痛苦的人脸。
"啊!"小刘惊叫一声指着我的身后。我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
"你看见什么了?"我厉声问。
"一...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小刘脸色惨白,"就站在你后面,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心头一紧,迅速念诵收兵诀结束了法事。但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已经被唤醒了...
法事后的第三天,李艳萍突然打来视频电话。屏幕上的她比上次更加憔悴,眼窝深陷,像是几天没睡。
"任珊,出事了!"她声音颤抖,"那个小混混昨晚在酒吧和人打架,被捅了三刀,现在在医院抢救!"
我心头一跳:"你女儿呢?"
"淼淼守在医院不肯离开..."李艳萍突然压低声音,"但是...但是奇怪的是,春武这几天不对劲,半夜总起来磨刀,嘴里念叨着"他们来了"..."
我背后一阵发凉:"他说"他们来了"?原话就是这样?"
"对!而且..."李艳萍的眼神飘忽起来,"我昨晚起夜,看见...看见院子里站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一眨眼就不见了..."
我的血液几乎凝固。红衣女子...和小刘看到的一样!
"艳萍,你老实告诉我,"我深吸一口气,"张春武...除了打架斗殴,还做过什么?特别...伤害女人的事?"
视频那头的李艳萍突然僵住了,脸色变得惨白。她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视频背景里传来"砰"的一声巨响,接着是张春武凄厉的惨叫:"滚开!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李艳萍的手机掉在地上,画面剧烈晃动,最后定格在天花板上。尖叫声、摔打声、还有...一种奇怪的,像是指甲刮擦木头的刺耳声音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