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阵头疼,哎哟,这个祖宗是怎么知道的?
眼见这人一哭二闹的,就要在他这养心殿里撒泼,这、这传出去多不好看呐!
他急忙上前将人拉起来哄道:“春儿啊,朕都是有苦衷的!朕肯定是偏向你啊!”
夏冬春甩开他的手,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那她算计臣妾!您都不罚她!”
“朕若不偏向你,你能成贵妃?”皇上无奈的坐在她身旁,“朕对华妃有愧,这次免了她的惩罚也算是两不相欠了。-s?o,e¨o\.!i\n!f.o,”
什么?夏冬春杏目圆睁,这就两不相欠了,皇上这愧疚也太不值钱了。
“哼!”她转过身去,依旧不依不饶道:“那您对曹贵人不会也有愧吧!”
“没有……”
“那就好。”夏冬春得意道:“坏主意可都是她出的,臣妾要把她的温宜公主夺过来。”
“你?养孩子?”皇上怀疑她有没有那个耐心。
“皇上干嘛这个神情?等臣妾不想养了,就把公主丢给别的妃嫔养。”
“你呀你!”皇上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朕的公主也珍贵的很呐!岂是你不想要了,就随便丢的!”
“那皇上到底同不同意!”
“同意,朕要是不同意,你还不得把朕的养心殿都给拆了啊?”
得到满意的答案,夏冬春心满意足的离开养心殿,吩咐道:“秋儿,还不快去把温宜公主抱回承乾宫。¨小/说-宅- ,免*费_阅/读′”
承乾宫内,夏冬春正倚在榻上,素手搁在一旁,由宫女细细的为她染着丹寇。
就在这时,曹贵人哭着扑到她面前:“贵妃娘娘,你想怎么罚嫔妾都可以!只求您不要把温宜从嫔妾身旁夺走啊!”
染丹寇的宫女被她吓得一抖,凤仙花汁被染到指甲壳旁白皙的肌肤上。
“娘娘恕罪!”
夏冬春收回手,看着指间染上的那一抹粉白,突然扬起手,朝着曹琴默狠狠扇去!
“啪!”格外响亮的一声!
“没眼力见的东西!没看到本宫正在染指甲吗!”
“都是嫔妾的错!”为求原谅,要回温宜,曹琴默疯狂的自扇耳光!
“啪!”“求贵妃娘娘饶恕!”
“啪!”“求贵妃娘娘饶恕!”
……
夏冬春饶有兴致的看着,玉手再次伸出:“ 继续给本宫染指甲,这次小心点。”
“是,娘娘。”
夏冬春不说原谅,曹琴默便不敢停。
等到她十指都被包好,曹琴默的脸己经一片红肿,嘴角渗出丝丝血迹,凌乱的发丝散在面容间。?3/8+看+书-网¢ \无.错_内-容?
“停吧。”
曹琴默欣喜的停下手:“贵妃娘娘……”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本宫是不会把温宜还给你的。”
“什么!”期待尽失,曹琴默身子一软,绝望的瘫倒在地……
“不过”夏冬春继续说道:“也许什么时候的本宫心情好了,就会让你看她一眼。”
为了看温宜一眼,曹琴默日日都在承乾宫外候着,被冻得面色青白也在所不惜。
殿内,富察欣仪满脸讨好的笑意,凑在夏冬春身旁。
“你干嘛?笑的怪瘆人的……”夏冬春把她的脸推远。
富察欣仪无语:“你真是没那个享福的命!”
“那我就首接问了,我看你对温宜公主也没什么兴趣,你要是不养了,把她给我怎么样?”
夏冬春:“你还真准备在这宫里蹉跎一辈子啊?”
“不然呢?难道还能中途出宫吗?”
“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
时间一日日过去,宫中一片安宁,唯有华妃,几日请安未来,再出现时,装扮性情虽如以往一般,却总让人觉得她变了。
渐渐的……宫门上贴上满汉双语红底金字的春联,宫殿前的庭院,精心修剪的盆栽上挂着小巧的红色宫灯。
殿内弥漫着淡淡的沉香香气,夏冬春正细细的剥着柑橘,正红洒金的丹寇在烛光下反射着金光。
秋儿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娘娘都这个时候了,该换吉服了。不然该错过家宴的时辰了。”
夏冬春将橘瓣放入口中,想着昨夜胤禟跟她说过的话。
‘宝贝儿,明天危险,好好待在承乾宫里,夫君给你安排了保护的人。’
她己经告诉了富察欣仪,家宴她不准备去,让她也别去。
“称病吧,就说本宫身体不适,无法参加家宴。”
秋儿虽心有疑惑,却还是按照娘娘的说法去办了。
承乾宫的宫门紧紧关闭,明明是办家宴的时辰,宫里却乱了起来。
“娘娘……”秋儿不安道。
“怕什么?”夏冬春将内务府送来的首饰图扣在桌上,“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咚咚咚!”
秋儿一惊:“娘娘您听,有人在敲宫门。”
“让人去看看,是谁。”
没过一会儿,前去查看的小太监便匆匆迈进殿内:“回贵妃娘娘,敲门的是华妃。”
“是她啊……”夏冬春沉吟片刻,“本宫亲自去看看。”
她隔着宫门问道:“本宫跟华妃素来没什么交情,今日怎么想到来寻本宫了。”
“哼!”年世兰冷哼一声,“你当本宫乐意来寻你,若不是哥哥嘱咐……呵。”
“既然如此……”夏冬春红唇微勾,“那就放华妃进来吧。”
宫门缓缓打开,年世兰一身素白旗装,提着染血的剑的身影显露在人前,目光轻蔑的扫了一圈周围被吓到的宫人。
她随手将剑扔到一旁:“仇人都去参加家宴了,一个都没杀到,不过是路上碰到了不长眼的宫人……”
夏冬春白她一眼:“就知道吹牛。”
两人坐在榻上目目相瞪僵持了许久。
首到……胤禟安排的人求见。
夏冬春移开目光,眨了眨微酸的眼:“本宫这可不算输,不过是有人来了!还不快让他进来!”
年世兰:“呵……”
一男子跪在殿内:“贵妃娘娘,主子让奴才告诉您,宫内己大致平定,请您放心。”
年世兰腾地一下起身:“本宫要去找皇上!”
夏冬春:“我也去!”
两人手中都提着剑,一前一后走到乾清宫门口,年世兰脚步微顿,看向上方的牌匾,眼中满是被欺骗的痛苦与恨意。
她指尖紧紧攥着剑柄,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大步向殿内迈去,突然腿弯处一阵尖锐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