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中的美人明艳动人,肤若凝脂,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长眉细而弯,一双杏眸含着盈盈秋水,睫毛浓密纤长,轻轻一眨,便漾出万分妩媚,红唇饱满,看起来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皇上顿时声音变沙哑了起来,却又担心美人害怕:“朕记得你叫夏冬春对吧。”
夏冬春长睫轻眨:“是。”
皇上呼吸一滞:“朕觉得常在这个位分,实在委屈了你。”
提到位份,夏冬春的眼睛亮了亮:“那皇上要给臣妾升位分吗?可是延禧宫的主位应该是富察贵人,她己经住入正殿了。”
“无妨,朕给你迁宫,延禧宫有些偏了,配不上春儿。”皇上看到夏冬春己经不拘谨了。
自觉己经熟悉过了,便坐在床边:“春儿,安置吧。”
话刚说完,他便一头倒了下去。
夏冬春坐起身子,乌发披散在雪白的肌肤上,格外诱人,可惜这殿内并无人欣赏。
她轻哼一声:“不要以为你给我升位分,还给我迁宫,我就会让你碰了,想的美。”
她在养心殿留了一夜,足以见皇上对她十分满意。
翌日清晨,便要去景仁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上身一件杏红缂丝琵琶襟薄衫,用的是江南进贡的蝉翼纱,下身一条湖色冰绡马面裙。+l/a+n\l_a¨n^w\e¨n+x!u^e^.\c¨o~m¢
头发梳成小两把头,顶部插着一支金累丝点翠草虫簪,右侧垂落者珊瑚流苏的珠串,左侧簪着两朵烧蓝茉莉绢花。
既与那娇媚的容貌相衬,又不失夏季的清爽。
她才刚踏进景仁宫,苏培盛便来了。
宜修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苏公公怎么来了?可是夏常在很得皇上的喜爱。”
“是,皇后娘娘,奴才是来宣旨的。”
苏培盛展开明黄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夏氏姿容端丽,性秉温恭,承欢椒掖,甚慰朕怀。朕心眷注,特晋为贵人,赐号珍,迁居承乾宫,钦此!
这圣旨一念完,在场的妃嫔难免嫉妒,想来这夏氏就是新晋妃嫔中的第一人了。
夏冬春得意的扫了一眼富察贵人,她这才叫受宠。
宜修依然笑着,却淡了很多,笑意不达眼底。
“珍贵人很得皇上喜欢,诸位姐妹也要多多向珍贵人学习。”
华妃语气不屑,看向夏冬春时却己经带了狠光:“不过才得宠一日罢了,有什么值得学习的。”
“华妃说的也有道理,毕竟这后宫若论得宠,谁又比得过你呢。”
新晋妃嫔侍寝后,是要单独向皇后娘娘行礼的。
夏冬春向皇后娘娘行礼时,格外真诚,眼中满是敬畏。¤`*狐?恋}1)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2,节ea
宜修看着她的眼神,突然想起,剪秋好像与她说过,夏常在很是讨好她。
她心思一转,面上的神情便柔和了几分,她正需要人与华妃抗衡,这夏氏没脑子,倒是可以收为己用。
“珍贵人,快起来吧。”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这晋封的圣旨一到,夏冬春的位置便向前挪了好几个,是贵人中的第一人。
沈眉庄看着前面夏冬春的身影,心中对安陵容又生了几分怨怼。
好在嬛儿生病了,不用看这夏氏得意的场景。
请安结束,夏冬春正欲和其他妃嫔一同离开。
剪秋突然快步上前,福了福身:“珍贵人留步,皇后娘娘在后殿等您。”
进了后殿,只见宜修正坐在软榻上,她见夏冬春来了,便急忙抬手,温和说道:“不必行礼,快坐下吧。”
夏冬春坐在绣凳上,双目亮晶晶的:“嫔妾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真的像额娘一般慈爱呢。”
宜修面上的笑容一僵,这夏氏是在说她老吗?可看着她的神情又觉得不像。
真是太蠢了,居然连夸人都不会。
“你得皇上的喜欢,这自然是好事,只是华妃在宫中盛宠惯了,难免会有一些骄纵,本宫也是怕她会对你不利。”
“是啊,前两日华妃娘娘看嫔妾的眼神,就好像要吃了嫔妾似的。”夏冬春神色担忧:“皇后娘娘,您一定要救救嫔妾!”
“那是自然,本宫叫你来就是想要护着你。”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庇护,皇后娘娘才是六宫之主,位高权重,华妃哪里比得上娘娘,阿玛在府上时便让嫔妾与皇后娘娘多多亲近呢。”
这话宜修爱听:“剪秋,快去库房挑些好东西给珍贵人带去。”
她唇角扬起柔和的弧度,你既成了本宫的人,本宫自然要免你生育之苦。
夏冬春吩咐秋儿,带着皇后娘娘的赏赐在宫道上招摇过市。
她的东西都还在延禧宫,自然还是要回去一趟的。
她刚进了延禧宫,就看到安陵容低着头也迈了进来。
“站住。”夏冬春下颌微抬,眼中满是轻蔑与得意,“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啊?又去和你那好姐妹聊天了。”
安陵容声音微微发颤:“嫔妾见过珍贵人,是……”
“老低着头做什么呀。”夏冬春,用手中的碧罗纱团扇抬起了她的下巴。
安陵容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慌。
“原来是害怕呀,瞧这可怜巴巴的模样。”夏冬春突然用力,团扇重重拍打着她的脸:“这是要勾引谁啊!”
“去!给本小主去宫门口跪着,跪满两个时辰再起来。”
袖中,安陵容重重的掐着自己的食指,她鼓起勇气反驳道:“珍贵人,您虽然位分比嫔妾高,但既没有协理六宫之权,又不是延禧宫的主位……”
“放肆!你的意思是本小主没有资格罚你!”夏冬春在府上根本就没学过规矩!
她扬起手,便朝着安陵容脸上甩去!“啪!”一声!
“本小主要你跪你就得跪!来人!将安答应给我押到宫门口跪着!”
夏冬春吩咐,却并无宫人敢上前,他们齐齐跪在地上:“小主恕罪。”
秋儿急忙在自家小主耳边低声道:“小主!您确实不能罚安答应!”
夏冬春瞪她一眼:“你也想挨耳光是不是!”
“好!既然你们都不听本小主的话,等到了承乾宫,就把你们全都退回内务府!”
此言一出,便有宫人动手了。
“安答应恕罪,奴才也是奉命行事。”
安陵容被宫人们押到门口跪着:“放开我!”
她用力挣扎着!“珍贵人,你就不怕皇后娘娘罚你吗!”
夏冬春扶着宫门笑得花枝乱颤:“本小主可是皇后娘娘的人!你既无宠又家世低微,皇后娘娘会向着谁……”
安陵容面带苦涩,眼底藏着幽深的恨意,难道她就只能被欺负,反抗不了,也讨不回公道吗……
此时延禧宫门口,路过一个面若好女,容貌极为俊秀的小太监。
他看到笑的开怀的夏冬春,不由得呼吸一滞,好一个蛇蝎美人!那举手之间的跋扈恶毒!他实在太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