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那么美,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可是她毁了他的脸,再毁了他的家也有可能……
薛平贵发了疯似的想着,却根本不敢去找她求证!
他害怕她看到自己这张丑陋无比的脸,眼中会露出厌恶的情绪!更害怕他的家人,真的是她杀的!
他颓然的在坟前叩头……
而被封为太子妃的王宝钏,己经不是单纯的相国府中受宠的三小姐了。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
她的身份己经被拔高到与相国同等重要。
太子住在东宫,现在相国府只有王家人。
王宝钏坐在正厅的主位上,正细细端详着指尖新染的红色丹蔻,衬得她肌肤愈发白皙细嫩。
王银钏进到正厅便看到她这副姿态,不阴不阳的轻哼了一声,倒是没敢说什么。
王宝钏抬起头,唇边带着温和的笑意:“这是谁惹二姐不高兴了?”
“我三妹可是未来的太子妃了,谁敢惹我生气啊。”王银钏笑着,白眼却要飞到天边去了。
“既然没有人惹二姐不高兴,那我可就要跟二姐算算清楚了。”
王银钏身子不由得绷紧了些,掀起眼帘,唇角带着讨好的笑意:“三妹,你在说什么呀?”
王允和王母他们也面带疑惑:“是啊,宝钏,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出来吧。@-求?书
王宝钏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撇去浮沫:“二姐可真是吃里扒外呀。”
话音未落,她手中的茶盏己冲着王银钏的额头砸去。
‘砰’的一声,王银钏额头被砸出一个青紫色的大包。
茶汤泼了一身,她踉跄的倒在身后的座椅上。
她一愣,便趴在座椅上开始哭天抢地:“爹!娘!还有大姐!你们看呐!三妹当了太子妃可真是了不得!她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王母和金钏焦急的围了上去:“宝钏不是这样的人,定是你做了什么事,才让她对你下如此重手。”
“你们!”王银钏心中又委屈又不甘:“你们就知道偏袒她!”
王宝钏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啪!”一声!一个耳光狠狠的甩在她的脸上!
王银钏被打的偏过头去,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抬头看向王宝钏:“你打我的脸?”
她起身就要打回去,却被王家人团团拦住。
“宝钏呐,你倒是说句话呀!为什么打你二姐啊!”
王宝钏眸中闪过冷光:“我这个二姐,虽是招婿入赘,可心中恐怕早就把我们当成外人了!”
“为了给他丈夫的弟弟寻一门好亲事!竟不惜设计自己的妹妹,让她上香返家途中被歹徒掳走……”
“什么!银钏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难道你不清楚这对宝钏的清誉有损吗!”
王金钏看着自己这个骄纵的二妹,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了她。+如\文`网? ,更?新+最-全`
王母看向她的目光也满含失望。
王银钏见此事都被家人知晓,索性破罐子破摔:“那又如何?我看到王宝钏还要感激我呢!”
“要不是因为我,她能有一个当太子的救命恩人!成为太子妃吗!”
“你!银钏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王母痛心的指着自己这个女儿。
王银钏却梗着脖子,丝毫没有悔改,她就不信,她爹还能因为这件事就将她赶出家门!
王允闭了闭眼,许久才艰难的开口问道:“宝钏你想怎么做?”
“爹!”王银钏惊叫一声,“你怎么能让宝钏来处置我呢!”
王宝钏:“既然二姐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那不如就将二姐一家逐出相府吧,凡是相府的东西不允许带走一件。”
王允摆摆手:“就按宝钏说的,银钏你这就和魏虎一同离开相府吧。”
王银钏没想到她爹居然真的要将她赶出相府!
她一下便急了,放软了姿态:“爹娘!还有大姐!你们不能真的让我被赶出去啊……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母倒是有些心软,可都是她的女儿,她若开口难免会伤了宝钏的心,她偏过头去,避过了银钏的恳求。
王银钏一阵哭求,但却发现根本没人替她说话!
她一抹眼泪,放下狠话:“好!魏虎又不是没有官职!我王银钏离了相府也不是活不了!”
“你们日后可别求着我回来!”
处置完王银钏,王宝钏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推开房门,往里面走去,却一头撞上了一面坚硬的胸膛。
“哎呀……”她捂着额头痛呼一声,目光幽怨的看向道济:“你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的。”
“让我看看,撞疼了没有?”道济握着她的手移开,只见王宝钏的额头上红了一块,在那雪白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他指尖一道金光一闪而过,用法力帮她治好了额上的伤。
“真不愧是圣僧……”王宝钏勾着他的手坐到榻上:“做太子的感觉如何呀?”
“好酒好肉,吃的道济那叫一个痛快啊!”他坐在榻上往后仰倒去,“唉!和尚我真的跟你一起祸乱朝纲了啊!”
“哪有这般严重?”王宝钏趴在他身上,指尖轻点着他的唇瓣,“你帮我查查魏虎,最好能能把他革了职。”
“嗯。”道济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你这次怎么答应的这么快?”王宝钏有些疑惑。
道济认真的回道:“革职总比丢命强。”
“好啊你!”她佯装愤怒轻捶他的胸口:“你又说我恶毒!”
她俯身朱唇覆了上去,指尖探进他的衣襟。
呼吸交缠间,道济气息凌乱,喉间溢出一声低喘,王宝钏却抽离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凌乱的衣服。
泛着艳色的眼尾轻瞥他一眼:“哼……”
没过几日,魏虎便因以权谋私,贪污受贿,被革了职。
王银钏实在没办法哭着回了相府,想求她爹帮帮忙。
王允又派人将她送了回去,这可是太子的意思,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数月后,戌时三刻,长安城朱雀大街。
两侧百姓纷纷伏地,太子身着绛纱袍,戴远游冠,坐在象辂车中,前去迎接他的新娘。
象辂车一路行至相国府门口。
新娘一身深青织金大袖襦裙,肩披三丈银泥帔帛,头戴金凤花树冠,玉手持着金丝团扇,遮掩面容。
两人指尖相触的刹那,天地色变,狂风骤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