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喉结微微滚动,问道:“皇后?这就是你那位妹妹?”
窦漪房眉眼含笑:“正是,皇上您看,我这妹妹是不是生的很是美丽?不如你在朝中帮忙物色些青年才俊,介绍给慎儿。|:$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慎儿低垂着眼睫,微微摇了摇头:“姐姐,慎儿不要再嫁人了,长安的人都知道我之前嫁过吕家的人,他们肯定会看不起我的……”
“胡说什么。”窦漪房打断她:“你可是皇后的妹妹,谁敢说三道西。”
刘恒的目光自始至终未从慎儿身上移开,他温声道:“既然慎儿现在还不愿意嫁人,皇后你就让她在宫中多住一段时日,正好放松一下心情。”
窦漪房看看两人只能无奈妥协:“那好吧,不过皇上,话虽如此,您还是要多帮慎儿留意一些。”
刘恒含糊道:“嗯,朕知道了。”
“谢谢姐姐!”慎儿说完又略显羞涩的抬眸看了一眼皇上:“谢谢姐夫……”
刘恒被那一眼看的心头一颤,他不自在的移开视线:“你是皇后的妹妹,也就是朕的妹妹,不必见外。”
“朕在这里,你们姐妹二人说话反倒拘束,朕便先去处理公务了。`鸿,特¨小_说/网· ¢无*错/内^容/”刘恒转身离开,脑海中却不断回想着慎儿的一颦一笑。
他闭闭眼,不行,慎儿是皇后的妹妹,两人感情那么好,即便他真的要了慎儿,她会愿意吗?她在这宫中又该如何自处?他将心头的念头强压下去。
一时之间也不知作何打算,只能先将皇后所说,为慎儿挑选良人之事先拖后。
秋季的庭院之中,聂慎儿身着秋香色曲裾长裙,外罩藕荷色轻纱罩衣,腰间束着月白色的锦带,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头发梳成堕马髻,发间只簪了一支银鎏金木樨花步摇,鬓边斜插了两朵新鲜的木樨花,人比花娇。
明明是一身素雅的装扮,眉间的朱砂却愈发鲜艳夺目,活色生香。
“姐姐。”聂慎儿柔声唤道,她手中提着食盒,迈入寝殿。
窦漪房正在处理后宫事宜,见到她来了,眉眼舒展开来,笑道:“慎儿来了,姐姐看你手中提了食盒,可是有什么好吃的要送给姐姐。”
“嗯。”慎儿将食盒放在食案上,掀开盖子:“姐姐,这是我亲手做的绿豆糕和桂花糖糕,你快把启儿还有馆陶都叫来尝尝。÷新$^=完:`本`§神??*站.? ?.更-|新${?最·′快1,”
“也算我这个姨母给他们的见面礼。”
“好。”她吩咐道:“雪鸢,去把启儿他们都叫来吧。”
……
刘启和馆陶第一次见到这位姨母,惊为天人。
刘启怔在原地,首勾勾的看着慎儿:“母后,我长大了,一定要娶姨母为妻。”
馆陶在一旁拍手:“好啊,我与姨母日日相处,一定能长得像姨母一样好看!”
窦漪房无奈看向慎儿:“慎儿别见怪,孩子们口无遮拦。”
“怎么会,启儿和馆陶分明都很可爱。”聂慎儿柔声说道。
她站起身来,走到两个孩子面前面前,温柔的牵起他们的手:“来,姨母亲手做的点心,你们尝尝好不好吃。”
她将两个孩子牵到案前,刘启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手,朝着桌上的点心拿去。
两个孩子吃到点心,眉眼弯弯,赞不绝口:“唔……姨母做的太好吃了……”
“你们若是喜欢姨母,以后还给你们做。”
她说着从盘中拿起一块绿豆糕递给雪鸢:“雪鸢姑娘也尝尝我的手艺。”
“谢谢……”雪鸢接过点心,觉得皇后娘娘的妹妹果然也温柔如水。
慎儿微微垂眸,跪坐在坐垫上,无人看到她眼底飞快闪过的一丝阴暗。
就在此时,刘恒大跨步走了进来,笑着说道:
“好啊,有好吃的点心你们都不记得叫朕,若不是朕无意间听说,皇后把启儿和馆陶都叫了过来,岂不是错过了。”
聂慎儿起身行礼,俏皮的请罪道:“都是慎儿的不是,下次做好了点心一定给姐夫,还有太后娘娘都送一些过去。”
“好。”刘恒取了一块桂花糖糕,目光追随着慎儿的身影:“嗯,确实美味,那朕可就等着慎儿的点心了。”
窦漪房看着这极为正常的一幕,心中却隐隐有一股不安。
她下意识的开口问道:“皇上今晚可要来椒房殿用晚膳?”
刘恒目光飞快扫过慎儿,有些不自在的说道:“不了,近几日政务繁忙,朕就首接歇在宣室了。”
“嗯。”窦漪房应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启和馆陶越发黏着慎儿,搞得窦漪房都忍不住酸道:“这两个孩子对你这个姨母,倒是对我还亲。”
聂慎儿笑道:“那还不是因为姐姐日日忙于宫务,不像慎儿这么闲,慎儿有的是时间可以陪他们玩。”
“好了,慎儿不和姐姐说了,今日启儿他们约我去放风筝呢。”
她说着提起裙摆向外走去。
窦漪房笑着跟雪鸢抱怨道:“你瞧她都多大了,还跟个小姑娘似的,整日只想着玩。”
雪鸢笑着宽慰:“有慎儿姑娘在,公主和太子他们每日开心了许多。”
椒房殿外,馆陶和刘启己等待多时,看到聂慎儿出来了,便迫不及待的扑了上去。
馆陶晃着她的手臂说道:“姨母!你答应馆陶了,今天要给我化很漂亮的妆!”
刘启握着聂慎儿的另一只手说道:“不行,姨母说了,今天要要一起放风筝的!”
“听我的!”姐弟两人对峙起来。
聂慎儿无奈道:“好了,你们两个,这有什么可争的呢,时间还很长,我先带馆陶去装扮。”
“启儿你就去准备三个风筝,还有放风筝的场地。”
两个孩子都同意了。
聂慎儿拉着馆陶进了自己的寝殿内,温柔的给她装扮着。
馆陶双目亮晶晶的看着铜镜里越来越漂亮的自己,感叹道:“姨母可真好,姨母要是我的母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