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仪欣抱着温宜公主缓缓走近。~q·u`s·h.u¨c*h,e`n¨g..^c\o?m`
在华妃耳边轻声说道:“华妃娘娘居然还有闲心来管曹贵人的事,还是多担心担心年家吧。”
年世兰蓦地转头:“你什么意思?”
“烈火烹油,功高盖主……”
年世兰怔愣在原地……她面色发白,心底却翻起惊涛骇浪,皇上真的会这样对年家吗……
她无意识攥紧手中的帕子,等回了宫定要给哥哥写一封信……
曹琴默跪着爬了过来,哭求道:“娘娘您要帮嫔妾把温宜公主要回来呀!娘娘!嫔妾求你了。”
年世兰回过神,瞥了她一眼道:“谁让你先招惹她的,本宫现在都得避着她走,你倒是厉害,这事儿本宫帮不了你。”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延禧宫内
富察仪欣玉手解开斗篷的系带,吩咐道:“辛夷,去后宫传个消息吧,本宫这里有一个孩子,谁想要,先到先得。”
消息传到后宫各处,端妃和敬妃齐齐的朝延禧宫赶来。
两人住的近,离延禧宫是差不多的远,因此路上两宫的宫人再怎么暗中较劲,到延禧宫的时间也差不多。<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延禧宫宫门口,敬妃和端妃相视一笑。
敬妃笑意温婉:“端妃姐姐身子弱,养个孩子,只怕是精力不济呀。”
端妃也笑,暗藏锋芒:“有个孩子我这延庆殿也好热闹些,这病啊,说不定就好的快了,妹妹总该让让姐姐吧。”
两人没谈拢,移开目光,齐齐踏入延禧宫。
富察仪欣见两人同时到来,面上露出丝丝苦恼:“唉,都说先到先得,可两位姐姐是同时来的,这可怎么办呢。”
端妃上前一步,笑道:“妹妹……”
“别叫本宫妹妹!”富察仪欣猛的揪住端妃的衣领:“当年你捡到了那香粉盒,没有交给皇上,说出真相,反而给了甄嬛那个贱人!”
她用力一甩,端妃便重重的跌坐在青砖地上。
富察仪欣俯视着她,冷笑道:“你与华妃有仇,倒是好意思来争她手下的孩子,也不怕她把你的延庆殿给拆了!”
她说着,转头望向敬妃:“敬妃还待在这里做什么!不将温宜公主带走!是让本宫亲自给你送过去吗!”
敬妃不敢在耽搁,抱着温宜公主,恭敬地行了一礼,匆匆回了咸福宫。′k?a·n?s?h`u/b`o_y,.,c~o-m·
从今日起,她终于不用再夜夜数那砖墙,熬过漫漫长夜了。
端妃抬头,目光冷冷的盯着富察仪欣:“你是故意引本宫过来的?”
“是啊。”富察仪欣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毕竟端妃体弱,本宫若是请你你不来,那本宫还能把你给拖过来不成?”
端妃丝毫不惧:“就算本宫没有将那香粉之事告知皇上。却也没有害你的孩子,你又能奈我何?”
“能奈你何?端妃娘娘马上就知道了。”她厉声吩咐道:“辛夷!将她给本宫拖出去,在外面跪着!好好的给我那孩儿赎罪”
端妃:“你敢!”
富察仪欣:“本宫有什么不敢的,辛夷你动作慢了!”
“是娘娘!”辛夷领命,加快了动作将端妃拖到了殿外跪着。
富察仪欣走到殿外:“听说端妃娘娘体寒,想来很是怕冷,来人呐,在端妃娘娘,周围摆满了碳盆,一定不能让她感觉到一丝冷意,明白吗?”
雪后的冬日里,端妃跪在层层热浪间,汗水顺着脖颈滑入衣领。
缺氧带来的眩晕,让她的身形不可抑制地摇晃起来,却不小心碰到烧的通红的炭盆。
剧痛让她顿时清醒,下意识猛的后缩,却又撞在了另一盆炭火上!
没过多久,她的衣服上便多了不少被烧焦的破洞,发髻散落了大半,脸上满是被汗湿的妆容,唇瓣干裂渗出丝丝血珠,己经格外狼狈!
“皇后娘娘驾到!”尖锐的太监通传声传入庭院内。
皇后扶着剪秋的手匆匆到了延禧宫殿内,看到这副景象,她痛心疾首的说道:“昭妃,皇上宠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呀!”
富察仪欣感叹一声:“怎么今日害了本宫孩儿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来到延禧宫啊!”
皇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昭妃,不可信口雌黄!”
然后厉声喝道:“还不快把端妃给放出来。”
殿内宫人却一动不动,首到富察仪欣轻笑一声:“皇后娘娘都说了,还不快把端妃放出来。”
皇后当众被博了颜面,她气的指尖发颤:“昭妃此次你实在太过分了,本宫罚你禁足三月!好好反省!”
富察仪欣恍若未闻,只是转身回到殿内:“累了,本宫要休息一下。”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
富察仪欣午休结束,用完午膳,便准备出宫。
却见宫门口被太监守着,见昭妃娘娘出来立刻阻拦:“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有令,您不能踏出延禧宫半步。”
“这个门本宫今日是一定要出的,现在好声好气的跟你说,你最好退开。若是不退,便休怪本宫动手了。”
宫门口的宫女太监面面相觑,纷纷跪地:“昭妃娘娘,奴才们有职责在身,实在不敢违背。”
“好,本宫明白了。”富察仪欣也没想太过为难他们,扬手朝着最近的几个太监脸上甩去,几个耳光落下。
她便踩着花盆底离开了延禧宫。
冷宫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富察仪欣缓缓走了进去。
枯树破屋,冬日的冷宫更显凄冷。
辛夷上前一脚踹开木门,富察仪欣在她的搀扶下缓缓步入室内,屋内光线昏暗,冷风从破窗灌了进来,与屋外的寒冷没有什么区别。
安陵容盖着破旧的棉被蜷缩在角落的木板床上,听到动静,她缓缓起身,露出身上单薄的旗装。
昏暗的光线下依稀可以看到她脸上结血痂的伤口。
见到是富察仪欣,安陵容凄惨一笑:“怎么昭妃娘娘是觉得嫔妾这样还不够惨吗?”
“不,你想多了”富察仪欣嗤笑道:“本宫没兴趣再折磨你了,不过,你入了冷宫,就不担心你的母亲吗?”
安陵容:“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