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可却不小心踩到杂草发出了沙沙的声响,在寂静的破庙中格外刺耳。·捖* - ′鰰~颤¨ .勉/费-阅,黩′
"是什么人?"
半死不活的老乞丐突然开口,声音竟然意外地中气十足。
"你身上的气息似乎和他们不太一样,倒是有些阴森的气息......哼,你不会是灵冢的收池人吧?"
被砍成人彘的老乞丐吃力的抬起头,那两个血洞仿佛能看穿我的灵魂。
我微微一怔,自报家门道:"前辈,我就是收池灵冢第九十九代冢主,李长生。"
"李长生.....你如果再早一天来的话,没准老子也能长生......"
老乞丐残缺的面部肌肉抽搐着,这个笑容比哭还难看,血痂随着他的表情裂开,渗出新的血珠。
"其实我昨天就己经来了,只是刚到这里不敢轻举妄动......"
我叹了口气,不禁有些自责。
如果不是在剪刀地狱里受了一日刑罚的话,自己也就不会昏迷七天,耽误了大事,害得守村人沦为人彘。^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一想到未来每月都将遭受一次十八层地狱的折磨,我就对那阴曹地府的大人物,前世宿敌感到一阵愤怒,却又涌起深深的无力感。
"前辈,我这就请我们灵冢胡神医帮您救治,虽说没办法......"
我的目光扫过地上散落的碎肢和那颗沾满尘土的眼珠子,喉头一阵发紧,"至少能保住您的这条命......"
"不必了。那些家伙在没有拿到钥匙之前,还会留我一条老命。但如果被那些家伙看出我被治疗的迹象,没准我这条老命就真的彻底交代了......"
老乞丐艰难地摇了摇头,残缺的躯体微微颤抖,显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前辈,您现在这......"
老乞丐身下的血泊还在不断扩大,像一朵妖艳的彼岸花。
我蹲下身,却不敢触碰他,生怕加重他的伤势。
照这样失血过多不去处理的话,正常人恐怕早就休克而死了。
"行了,闲话少说吧。-微,趣+暁.说, ?首+发.老子天生命硬,折腾不死。你的那群大鹅也只能吓唬住黄皮子一时,时间紧迫,你有什么话要问,就赶紧说吧!"
老乞丐焦急的催促道。
"前辈,您知道魏巍在哪吗?附在李大柱身上的人,是不是他?"
我自然先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事情。
可谁料,老乞丐冷哼一声:"哼,别说我不知道魏巍是谁了,老子就连那小媳妇的身份也没有看穿。"
"但老子知道他们都是轮回宗的人,除了李大柱和小媳妇之外,还有一个能够驱使黄皮子的出马弟子......"
"除了这仨人之外,老子好像感觉到还有至少一个同伙......"
老乞丐说到这里,他突然咳嗽起来,吐出一口血沫。
"一共至少西个人?"
我眉头紧锁,如果说这西个家伙都是轮回宗六道十二宫的宫主,那可就有意思了。
一旦和他们发生冲突,恐怕这一战远比之前与邪罪在贺家工地的那一战,还要惊天动地!
"这些家伙都隐藏的太深,伪装的太好,老子虽然看不穿他们的身份,不过却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
老乞丐咬牙切齿地说,血沫从嘴角溢出。
"轮回宗想要做什么?"
我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更低。
"他们想要钥匙,也就是我让李老头交给你的那枚玉佩?"
老乞丐用那两个血淋淋的空洞"看"向我,虽然失去了眼睛,但那“目光”依然锐利如刀。
"钥匙就是那枚古玉!"
我猛地站起身,惊讶的叫道。
难怪我总觉得这玉佩的形状有些特殊,上面的纹路看来就是开启某种机关的钥匙。
"小子?你不会拿到手,就把这玉佩给当了吧?老子记得你们收池人好像一首很缺钱?"
老乞丐突然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当然没有。这枚玉佩就在我的背包里。"
我拍了拍背包说道。
老乞丐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这枚玉佩最早是凶宅原主人,那个盗墓老头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
“就是李大柱和神秘小媳妇住的那座河边凶宅?”
我问道。
“没错,你小子应该打听到村里的不少传闻了吧?那座老宅之所以总闹鬼,就是因为那倒斗的盗了太多冥器,最后却因为道行不济,活生生被冥器中的恶魂折磨死了。"
"那倒斗的死了之后,他们盗门的同伙就把那些冥器拿走变卖了。不过这块玉佩因为埋在了院子里,并没有被发现。"
老乞丐说完又咳嗽起来。
听老乞丐说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连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也就是说,这枚古玉是开启陵山将军墓的钥匙?可是,就不能打个盗洞从偏殿或者是甬道进入陵墓中吗?"
"哼,如果真有那么容易,轮回宗的那些家伙还要苦苦寻找这块玉佩做什么?"
"将军墓只能从地宫的入口进入,否则,就会触碰机关,让这座地宫瞬间坍塌。到时候,这座将军墓中的所有秘密也都会在这世上彻底消失。"
老乞丐压低了声音说道。
"晚辈明白了。那这将军墓里藏着什么秘密?轮回宗这些家伙为什么想要进入将军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我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