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去死吧,狗东西
眼看情况危急,我也没再多想,转身就朝山下跑去。′2*c′y/x~s\w/.?o`r*g_
老道说,那些鸡就在底下的亭子里。
让我快去快回。
可我刚跑出没几分钟,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不对劲啊!
那老道的样子,在我脑海里反复闪现。
他穿着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的模样,可仔细一想,他的脸上似乎总笼罩着一层雾气,让人看不清真容。
我停下脚步,眉头紧皱。
这老道,真的靠谱吗?
“九尾,白姑,你们觉得这老道怎么样?”
我赶忙问道。
九尾狐沉吟片刻说道:“这山林太古怪,跟以前大不一样,我一进来就感觉方向感全失,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而白姑也是回应道:“不止是这样,着附近的空气中始终弥漫着一股野花的香味,这香味,似乎有些不寻常。”
我听到这话,心里突然一亮。
对啊,这花香味,从一开始就有。
可我之前竟然完全没在意!
“那就对了!”
我猛地一拍脑门,“我们还在幻觉中!
那老道,也是幻觉的一部分。*幻¤$′想·,?姬ˉa· ¢|2更§£新%最×\¨快@
他故意引导我去拿什么老母鸡,估计是想把我支开。”
九尾狐和白姑闻言,都是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怪我觉得那老道身上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九尾狐说道。
“而且他的说辞也太巧了。”
“什么十六根桃木钉,八只老母鸡,还要用老母鸡的血淋僵尸头,这简直就是瞎扯!”
我冷哼一声:“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以为能骗过我。
僵尸三六九等,打不死的僵尸,用老母鸡血淋头就是给僵尸打鸡血,这哪里是消灭,分明是养尸,巴不得他站起来!”
说到这里,我转身就往回走。
妈的,居然想阴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快步回到那棵槐树下,可此时,却发现那老道已经不见了踪影。
只有那棵孤零零的槐树,在夜风中轻轻摇曳。
我眯起眼睛,四处打量。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刮过,老道的身影诡异冒了出来。
“小伙子,这么快就回来了?鸡你带回来了吗?”
他面带微笑,语气里却藏着难以言喻的阴冷。
“我鸡你妈,去死吧,狗东西!”
话音未落,我抡起手中的斧头,狠狠劈向老道。-1?6_x¨i+a′o*s,h?u`o?.*c·o~m¢
对方显然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闪躲不及,被我一斧子劈了个正着。
噗嗤一声,血雾四溅。
我砍完,老道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团褐红色的液体,看着有点像是蘑菇的残渣,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突然,我注意到了槐树下的一个细节。
槐树底下的缝隙中,有一个人头大小的窟窿。
那窟窿附近,长着七八个绿油油的蘑菇,散发出一种类似花香的味道。
“原来如此!”
我恍然大悟,这些蘑菇肯定是跟底下那僵尸连在一起的。
所谓的幻觉就是这么来的。
这可不是好东西啊。
连我都几乎中招,要是任由它们发展下去,那岂不是要害死更多的人。
我哪里会放过,挥起斧头就砍。
几斧子下去,将那些绿油油的蘑菇被砍了个稀烂。
砍完,我正打算松口气。
突然,一阵阴风从槐树底下的窟窿里猛地吹出来,冻得我一个激灵。
我连忙低头看去,只见那窟窿口,一只绿油油的眼睛正瞪得老大,跟个牛眼似的,直勾勾盯着我。
“槽!”
我吓得往后一跳,差点摔倒。
那眼睛眨也不眨,透着一股子邪性。
我咽了口唾沫,再次靠近。
这一看,更是让我心惊胆战。
僵尸真在槐树底下,而且这狗东西显然还是个活的!
只有一只眼,另一只眼睛好像是瞎了,浑身长满了白毛,看着十分惊悚。
那白毛上,还沾着不少泥土和腐叶,也不知道在底下埋了多少年。
我知道,僵尸也分等级,比如什么紫僵、绿僵、飞僵等等,反正身上长毛的,都挺厉害。
好在它被镇压过,要不然,以这个年份,我哪里对付得了。
可现在,虽然它被镇压,但显然还没死透,那眼睛还瞪得老大。
我要取它的牙粉,首先肯定要先搞死。
不然,让它咬一口可不是开玩笑的。
“白姑,九尾,这僵尸被镇压了这么多年,肯定虚弱不少,你们进去,搞定它!”
我连忙吩咐道。
九尾狐闻言,顿时不乐意了。
“我不去,底下臭死了。”
我没好气道:“你怕啥尸臭啊,你可是狐狸精,跟它同属阴物,那洞里空间太小,我进去没办法施展。”
九尾狐还想狡辩,但被我眼神一瞪,顿时没了脾气。
“好好好,你也就长得像他,算我怕了你了。”
她轻哼一声,转身化作一道白光,钻进了那窟窿口。
白姑见状,也是化作一道黑影,跟了进去。
我则站在窟窿口,紧张地盯着里面。
窟窿里深不见底,黑漆漆的。
九尾狐和白姑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窟窿口却迟迟没有动静。
我心里不禁有些焦急起来。
“九尾,白姑,你们怎么样了?”
我忍不住开口喊道。
“………”
窟窿口仿佛成了一个无底洞,将我的声音完全吞噬。
完全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死一般的沉寂。
不会吧?
难道她们遇到危险了?
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这僵尸把九尾和白姑给吃了吧。
就在我胡乱想着的时候,窟窿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晃动。
紧接着,一道阴森恐怖的气息从窟窿口汹涌而出,直冲我面门而来。
我脸色大变,连忙往后退。
可那股气息却如影随形,紧紧地缠绕过来。
定睛一看,是一只绿油油的枯手,从窟窿口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