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汪灿张照石三人坐在一起开了个小会。?狐+恋¨文¨学\ ,首_发+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德国安静公司的降落伞上有猎人途径的符号，而你很可能是天生非凡者。那个安静公司大概率和你或猎人途径有关？
天生非凡者出现的情况分为两种，一是在出生前，母体受到相关特性影响，导致孩子受到污染成为天生非凡者。二是父母中有一方是半神层次的非凡者，孩子就会受到影响成为相关途径的非凡者。”
黎簇总结着张照石刚刚的话。
“其实第二种情况还有一种衍生情况，那就是父母一方中吸收的非凡特性并不纯粹，可以通过生孩子的方式将多余特性与污染转移给孩子，让自己免受污染。
而现今所有的纯净非凡特性都是经过我的分拣净化形成的，在我诞生之前，根本就没有纯粹的非凡特性。”
张照石语气淡淡，但说出的话却让汪灿和黎簇陷入了沉默。
张照石用手撑着下巴，脑袋一歪，脑后的铃铛发出轻响，打破沉默。
“说说你们的看法。”
汪灿堪称熟读并背诵了张照石从小到大的所有资料，他率先开口道。
“先说第一种可能吧，安静公司可能在几十年前就在研究非凡特性了，和古潼京的情况相似。他们通过非凡特性影响的方式，挑选合适的孕妇实验品，让其生下非凡者孩子，然后对试验品孩子进行长期监控。
资料显示，张照石幼时对外界反应异常，曾被诊断为自闭症。安静公司可能会在那时将张照石判定为失败品，然后终止后续监控。现在的合作可能是想再次接触张照石，也可能只是巧合，毕竟有那什么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嘛。”
黎簇瞪了一眼抢先开口的汪灿，自己只能说出第二种可能。
“我是见过张叔叔的，他如果是非凡者也就不至于过得那么辛苦了。2?完#本;神&|站?^ a?)追3§?最>|新3&?章#节¨那么，阿姨就可能是一位半神级的猎人途径非凡者，所以张哥是天生非凡者。
阿姨后续的失踪就可能是卷进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里，为了张叔叔和张哥的安全才选择了失踪。
或者，晋升半神导致阿姨人格大变，觉得自己并不需要家庭的拖累，自己去寻找成神之路了。”
黎簇焦虑地抠着桌面。
“鸭梨说的有道理，但是，你们知道吗？猎人途径晋升到半神级，是会变成铁血真男人的。”
张照石的语气还是那么不咸不淡，徒留黎簇瞳孔地震。
“阳极阴生，阴极阳生。魔女途径和猎人途径是相近序列，魔女代表极阴，会让所有本序列非凡者在序列八的时候变成女人，猎人代表极阳，会让本序列非凡者在序列西时变成男人。两条途径可以在序列西时交换，妈妈还有可能是变成男人了，才会离开。
那妈妈应该是魔女途径？妈妈是男魔女还是女魔女？爸爸年轻时真是好福气啊……”
张照石语气幽幽，赞叹似的说着。
她满脑子都是“魔女的滋味可真不错”这句话，对自己的父母爱情产生了浓浓的羡慕之情。
笔仙：“你羡慕个锤子啊！”
张照石没有管笔仙，而是自顾自的向下分析着。
“在我诞生之前，所有非凡特性都是混沌结合的状态。妈妈大概率会是魔女途径，那么生下猎人途径的我也就不奇怪了。
之前是我的想法狭隘了，想要获得猎人途径的非凡特性，我们应该将目光投向有魔女信仰的地方。
生殖崇拜，母系氏族，代表疾病瘟疫的神明信仰，有女巫传闻的地方，还有信仰蜘蛛和有美杜莎传说什么的……接下来的信息搜集重点就放在这儿吧。”
黎簇和汪灿都主动避开了这种可能，那就是张照石的诞生可能源自于排出污染的需求，而不是因为……爱。: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这也能说明为什么张哥的妈妈会在张哥小时候失踪，因为张叔叔和张哥只是用于排出污染的工具，当工具没用了，或者一位强大的非凡者玩腻了家庭游戏，一走了之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了。
“额……张哥，你还记得阿姨的事吗？”
黎簇依旧折磨着手指下那块可怜的桌面，有些艰难的开口问道。
“记得但不多，妈妈大概是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失踪的。我小时候和其他孩子不太一样，不会哭也不会笑，不理人也没什么东西能引起我的注意。
当时都以为我是自闭症，妈妈为了照顾我辞掉工作。我一首保持了这个状态很久，妈妈会耐心温柔的对我说‘小石头，不可以突然大叫。’‘小石头，不可以用力摔东西。’‘小石头，不可以吓唬其他小朋友。’‘小石头，不可以捏死小鸟。’‘小石头可以告诉妈妈，为什么不睡觉，而是站在爸爸床头看了他一整夜吗？’”
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沧浪医馆。
张照石似乎陷入了回忆，表情梦幻而向往。
“妈妈会摸着我的头叫我小石头，她说爸爸是大石头，我是小石头。我叫张照石，就是因为她希望小石头能照顾大石头。”
汪灿悄悄把头凑到黎簇耳边说：“我一首以为她的名字是取自‘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这句诗！”
黎簇：“这事我也是第一天知道啊！”
怎么办，张哥越来越像工具人了啊！
张照石的回忆还在继续。
“妈妈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男人也是。但爸爸不一样，爸爸很傻，傻到离开妈妈和小石头就会活不下去。他傻得可爱，可爱到让人一不小心就和他结婚了。”
黎簇：不愧是张哥的妈妈！但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吧！
“妈妈希望小石头能更包容一些傻子，这个世界上傻子太多了，虽然他们可能并不可爱，但他们才是世界上的大多数。但是如果太为难了就算了，找个没人看见的地方扔进垃圾桶吧。”
黎簇：全家就张叔叔一棵甜菜吗？！张叔叔的生存环境是否太极限了些！
“妈妈的笑容很温暖，妈妈是最漂亮的，妈妈身上永远都是香香的。妈妈是神一样的好女人……”
张照石双手托腮，闭起双眼，笑容恬静。像是回到了年幼时最幸福最温暖的时光，那时的她还不懂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爱，对父母的一切所言所行都无动于衷。但这些回忆，却成了她现在最宝贵的财富。
“如果妈妈想要做男人，我也会祝福他的。爸爸……爸爸应该也不会介意妈妈的性别吧。”
黎簇：够了张哥！放过张叔叔吧！等等……猎人途径序列西会变成男人。张哥现在序列六了吧……
“张哥，魔女途径和猎人途径在序列西是可以互换的对吧？”
“对啊，我相信妈妈做男做女都精彩。对了，妈妈以前的职业是民俗学者，在德国读的大学，毕业后一首在他教授的团队里工作。”
笔仙：“你以前怎么没说过！你妈要素也太全面了吧！”
张照石：嘿嘿，我和妈妈都很有当主角的潜质吧。
笔仙：“我没夸你！”
“我知道了，沧浪下一阶段在神秘侧的主要目标就是魔女途径的信息收集及与验证工作了。”
黎簇正色道。
“我会找个时间，去一趟安静公司在德国的总部。后续行动等我消息。
那个年代的数字个人信息还没普及，想要追查张照石妈妈的事会有些困难。到时候可能需要你亲自去一趟德国你妈妈的母校，拜访她的教授。这件事放在我拜访安静公司之后可以吗？”
汪灿对张照石说道。
“没问题。俄罗斯那边期末一结束我和鸭梨就去跑一趟，尽量速战速决。萨沙我会把他安排在边境城市里，给他一点人手，如有意外我希望能尽快得到支援。”
现在己经不是沧浪初建，没人也没钱，只能单打独斗的时候了。有人为什么不用，叫支援又不丢人，就是跨国行动麻烦了些。
“今晚先散会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
小秘书汪灿叫住张照石。
“陈舟这阵子不是在大张旗鼓的追求你嘛，但咱们这边一首不接招。他明天想请你去铜城集团的总部大楼参观，你要去吗？”
张照石推推墨镜，勾起一个嚣张的笑。
“去，为什么不去。总要看看我们未来的资产不是。”
虽然对剩余的汪家人没什么信心，和他们的合作也只是汪家那边一头热。
但陈舟的犯罪信息可都还捏在他们手里，高低得给他送进笆篱子让他尝尝牢饭，问问他铁饭碗香不香。
到时候铜城集团群龙无首，股价暴跌，他们必然是要分一杯羹的。
沧浪名下现在虽然没有科技公司，但不代表未来就没有。顺京一共就这么大，老蛋糕基本都让那些在本地盘踞多年的企业瓜分完了。
也就新兴产业可以让人插一脚，早做打算总是好的，要咬铜城，那嘴张得就不能小。
可惜他们和汪家那边还有一腿，不然张照石是不介意问问解老板愿不愿意来分一杯羹的。
霍秀秀刚接管霍家不久，霍家内部什么乌遭的东西都有，她应该也没心思开拓新产业。
要不先让沧浪弄个科技皮包公司，到时候多刮铜城点东西？
晋升阴谋家后，张照石新长出的脑子正在自顾自的活跃着，妈妈的事根本没能给她造成任何影响。
这很符合她一贯的思维方式，她爱妈妈，和妈妈爱不爱她，把不把她当工具有关系吗？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