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破解机关
为了安全起见,我提议把登山绳的一端绑在薇姐腰上,另一端分别缠在我和东子、柱子的身上,害怕万一薇姐失手,触发了机关掉进陷坑里,落得跟国庆一样的下场。|£微-;趣??;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2
跟我们绑在一起,有我们几个人的重量压着,就算遇到突发/情况,最起码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至少保命没问题。
薇姐没说废话,点点头同意了。
柱子立马拿来了一段登山绳,按照我的想法,把我们几个捆在了一起。
做完了这些,薇姐二话不说,开始蹲在坑边研究机关。
东子、柱子,我们几个静静的蹲在薇姐身旁,大气也不敢出,看着薇姐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怎么破解翻板陷坑。
只见薇姐单手握着扎子,在陷坑周围的石板上,按照一定的顺序敲敲打打,把石板敲得砰砰响,一边敲,一边还把耳朵贴在扎子杆上听动静。
良久之后,薇姐眉头皱得更紧了,头也不回的冲着我们几个,嘟囔了一句:
“这该死的翻板机关,是活扣连轴的,边上三块石板都有联动机关,踩错一块就得触发第二次翻转,太复杂了,靠我自己搞不定,可能需要你们帮忙。”
听薇姐这么说,我赶紧开口回应她:
“好,该怎么做你直接说就行了,我们全力配合你!”
薇姐又对着地上的一块石板敲了敲,开口吩咐道:
“小远,先把铲子递给我!”
听到薇姐发话,我赶紧抓过身旁的背包,飞快的掏出折叠铲,打开了递给薇姐。`1′4~k¢a·n¨s~h!u!.,n+e!t·
东子看起来有些紧张,可能是国庆的死对他刺/激不小,这会儿应该是担心薇姐掉进陷坑里,落得像国庆一样的下场,只见他攥着登山绳的手青筋直跳,由于紧张,身体都在不断的哆嗦,应该是做好了准备,打算情况不对就发力拽住薇姐。
柱子也有些紧张,举着手电筒的手,有些颤颤巍巍,本来稳稳聚在石板缝隙上的光,也有些颤抖了。
其实说不紧张那纯属扯犊子,在这种氛围下,心得多大才能不慌?毕竟国庆的尸体还没凉透呢,他的死就是前车之鉴!
薇姐让柱子另外再拼一把扎子,用扎子顶住陷坑边缘的雕花石板,又突然喊我:
“小远你过来,看见这石板缝里的铁锈和沙子没?用铲子把缝里的东西清理干净!"
听了薇姐招呼,我赶紧凑上前蹲下身子,用铲子尖一点点抠石板缝,再加上手配合,很快就把沉积的沙子和铁锈清理了出来,清理完之后,在下面摸到几根好似细铁条一样的东西。
“这是机关的暗销,”
看着我清理出来的细铁条,薇姐一边解释着,手上突然发力,将扎子斜着插/进石缝里,急促的冲着东子喊道:
“快点东子!赶紧搭把手,帮我使劲把扎子往左边撬!”
东子不敢含糊,赶紧咬着牙跟薇姐一起发力,扳动扎子往左边撬!
只听石板下面,传来一阵“咔啦咔啦”的脆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撬的移了位。*e*z.k,a!n?s`h/u-._n¨e·t\
薇姐咬着牙使劲撑着,喘着粗气喊道:
“快点!柱子!快拿铲子卡住缝!”
柱子手忙脚乱地,把铲子插/进撑开的石板缝里,薇姐这才松了口气,蹲坐在一旁的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道:
“抓紧……你们抓紧下去捞人,这机关只能暂时卡住一会儿,撑不了多久的……赶紧弄绳子下去。”
听见薇姐这么说,东子不敢耽误,赶紧把绑在身上的登山绳末端,递给了柱子,让柱子带几个人拉住绳子,他自己抹了把脸上豆大的汗珠,就要往陷坑里滑,却被薇姐一把拽住了,轻声叮嘱道:
“稳当点东子,国庆已经死了,节哀顺变,别毛毛躁躁再出点事,把自己也搭进去了!”
听了薇姐嘱咐,东子点了点头没吱声,开始往陷坑里下。
我不放心东子,怕他性子急躁,万一真出啥事就麻烦了,赶紧跟着他一起下去。
我俩一前一后往坑里下,四五米的坑,很快就下到了底。
坑底的血腥味浓得呛人,全是从国庆身体里淌出来的,红的有点发暗,不少汇聚在一起的血洼,已经凝成了血饼子,看的我头晕目眩,有点恶心想吐。
我强忍着不适,开始小心翼翼的下脚,从密密麻麻的尖锐铁刺里穿过去,走到国庆的尸体旁。
国庆已经彻底断了气,直到死,他两眼也没闭上,直勾勾的瞅着墓室顶,瞳孔已经散开了,死不瞑目。
他喉咙里、嘴角边上、鼻孔里的血沫子,已经凝成了黑色的血块,胸口那几根铁刺,直直的从后背穿透出来,尖上还挂着碎肉,死相惨不忍睹,不知道当时得多疼呢!
一个活生生的大小伙子,就他妈这么没了!
“国庆......”
东子刚开口就哽咽了,伸手去合国庆的眼睛,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东子手指刚把国庆眼皮抹下去,国庆的眼睛突然又睁得溜圆,反复几次,都是如此,根本合不上!
东子的手僵在半空,喉结滚了滚,突然“噗通”一下跪在铁刺缝里,就连膝盖被铁刺扎破了,也毫不在乎,眉头连皱都不皱一下!
“国庆,哥知道你放心不下老妈,哥在这里对天发誓,打今个儿起,你老妈就是我老妈,以后我来养着,有哥一口吃的,就绝对不会饿着咱妈,你放心的走吧,哥是啥人你清楚,保证说到做到……”
东子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纸巾擦国庆脸上的血污,还对着国庆的尸体保证,出了坑肯定给他报仇,说是这座墓的墓主人害死了国庆,他会把墓主人挫骨扬灰,就算是报仇了!
说来也邪门,东子说完了这些话,再次伸手去合,国庆瞪大的眼睛时,那眼皮竟然像是卸了劲似的,很容易就垂了下来,没费啥劲就轻松合上了……
这诡异的一幕,看得我背后直起凉风!
这事是我亲身经历的,半点不撒谎,自打目睹了这件事儿起,我对一些比较玄乎的事,不再那么难以接受了,以往我是彻底的无神论者,直到从这时候开始,才对有些说不清的事,产生了怀疑。
有些事情吧,你不经历过,总觉得不符合科学常理,根本不可能发生,非要生搬硬套,用科学理论来解释,可等你亲身经历过之后,才会彻底改变认知。
比如说,老祖宗好多流传了几千年的习俗规矩,难道都是封建迷信,都是空穴来风?
怕是不尽然!
好多事情能够一代一代传下来,没点真凭实据,咋可能糊弄的了那么多人?
毕竟谁也不是傻子,就那么好糊弄?
从有些事情上来看,科学的尽头,没准还真可能是玄学……
我和东子,小心翼翼地把国庆从铁刺上挪下来,他后心的窟窿能塞进大半个拳头,还没干透的血,又从尸体伤口里涌出来,直接把我的裤子都浸透了,黏糊糊地贴在腿上,特别不舒服。
东子解下腰带,跟我合力把尸体捆在了登山绳上,扯了三下绳子,示意上面的柱子他们,让他们开始往上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