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一笔横财
薇姐打头,脚步放的很缓,每走一步都要用手电光,仔细观察好落脚点,才敢迈步下脚。¥!零?.?点:看÷$×书( a更^新?<最t/?全ˉ¢
打个不好听的比喻,薇姐这番小心谨慎的举动,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小鬼子探雷似的,一点一点往前挪。
我们剩下的人,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喘,乖乖的排成一溜儿,几乎是贴着薇姐踩过的地方往前走,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铁板上,生怕哪一脚不小心落下去,又“咔嚓”一声踩到该死的机关上。
毕竟柱子那个倒霉蛋就是前车之鉴,之前闹的那出,好悬没把我们吓死。
甬道里那股子浓郁的尸臭味,混杂着墓里陈年潮湿的腐败味,熏得人脑袋疼,但是谁也不敢抱怨,跟自身的小命比起来,这点难闻的味道算个屁!
甬道斜斜的向下延伸,路还挺长,约摸走了能有十几米,顶子上和两边的墙壁上,又开始出现画儿了。
薇姐的手电筒往四周打,照出一团团火球子似的图案,周围缠着一圈圈云彩纹路。
“瞧见没,”
薇姐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轻喘,对着我们解释道:
“这是火焰珠,还有祥云纹,辽代贵族墓里都喜欢弄这个,这东西有讲究的,寓意着长生不死、生生不息。?_?Ee\{Z¥.?小@说_=网?%? ?追3最a;新[?章ˉ/?节??a”
薇姐自顾自的说着,脚步并没有停下来,还在继续往前探,我们谁也没接她的话茬,开玩笑,现在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下一脚就踩到了机关,哪还有心思管它什么祥云纹,火焰珠壁画……
走着走着,甬道两边的墙上豁然开了口子,是耳室,先到的是西边那个耳室。
薇姐的手电光往里一扫,我们几个离得近的,都抻着脖子往里瞅。
只见门洞的两边墙壁上,各画着一个人!
左边画的是个娘们儿,穿着宽袍大袖,像是汉人的衣裳,手里捧着个啥玩意儿,看的不太清楚。
右边画的也是个娘们儿,打扮的差不多,手里端着不知道是个盘子,还是个罐子啥的东西。
你还真别说,这辽代人整的壁画,还真挺细致,描绘的那衣服袖子,连褶皱都细致入微,打眼一瞅,就跟能飘起来似的,那娘们儿脸上的表情也活泛,画的不像是死人画,倒像是活生生站在那儿伺候人的丫鬟。
柱子紧跟在我和东子后头,看着壁画上的两个娘们儿,眼睛都快直了,小声嘟囔着:
“呦呵,这墓主人倒是挺会享受哈,眼光还不错,找的这两个娘们儿,胸大腚大的,一看就是好生养,死了还想玩点花活?”
东子回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道:“你他么快闭上那张臭嘴吧!还嫌惹的祸不够多?赶紧管好你的脚,别再他么瞎眼模糊踩上机关,拉着老子给你陪葬!”
挨了东子一顿臭骂,柱子不敢再东张西望了,赶忙低头看脚下,生怕再走错了路。.k·a¨n¢s·h¨u_j*u+n/.*n+e?t\
可能是之前踩到机关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印象,俗话说的好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柱子肯定是有阴影了。
手电光照在西耳室里,内部的空间还挺大,估计有个十几平米,乱七八糟堆放着一些随葬品,我粗略的瞄了几眼,多是一些鞍子、马镫之类的马具,没啥值钱东西。
东子停下脚步,试探着问薇姐,要不要进去翻一翻,看看有没有啥值钱的好东西,薇姐随意的摆了摆手,招呼我们跟上,继续往前走。
薇姐的看法跟我一致,认为这间耳室里没啥值钱的东西,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先去主墓室看看,实在想进耳室翻一翻,也得等从主墓室里出来再说,顺路扒拉扒拉就算了。
我们一行人继续跟紧了薇姐,往前走,没走多远,东耳室出现了。
东耳室的布局跟西耳室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门洞里头的壁画,换成了两个男的。其中一个端着个大托盘,上面堆着东西;另一个弯着腰,手正往一个大桶里伸,像是在捞啥东西。
看那架势,好像是吃的东西,画面上的意思,应该是在准备筵席。
这些壁画,一笔一划都透着讲究,把墓主人生前呼奴唤婢、锦衣玉食的排场,活灵活现地摆在我们眼前,可在这阴森森的墓道里,看着只觉得后背发凉,富贵是真富贵,邪性也是真邪性,总觉得壁画上那些人,就活生生的站在我们旁边,瞪眼瞅着我们这些闯入者。
东耳室里放的一些随葬品,要比西耳室强上不少,多是一些大漆盘、白瓷碗之类的生活用品,应该也能值点钱,不过不是我们最想要的。
按照薇姐的意思,还是等我们从墓室出去的时候,顺路再进耳室里翻一翻,挑点能卖上价格的东西带上就算了。
薇姐的原话说,我们是来盗墓捞钱的,不是来打扫卫生捡破烂的!
又往前走了一段,甬道总算走到头了,眼前也一下子变的开阔起来,是个大间儿,薇姐说这叫前室。
我看了看,四面墙上,全他么是壁画!
十几把手电光乱晃一通,壁画上斑斓的色彩,就跟开了染坊似的,晃得眼睛都快花了!
东南角墙上画着一个女的,半跪在案子前头,正使劲儿擀面呢,案子上锅碗瓢盆、吃的喝的摆了一堆。
东北角和西北角画了三个男的,一个端着食盘,另一个跟刚才耳室里那个一样,也把手伸进桶里,还有一个在旁边站着看。
整个这间前室,就是个厨房加餐厅的壁画大展览!
我甚至高度怀疑,葬在这座墓里的墓主人,生前是不是辽代的画家?为毛要把堂堂的墓室,整的这么花里胡哨,就跟开他么画展一样!
不仅是墙上的壁画乱,前室的地面上也没空着,散乱地堆放着一些木头箱子、烂得不成样子的布匹,还有一大堆银亮亮的东西,从几只破烂的木箱子里露出来,看着像是银铤。
薇姐小心翼翼凑到烂木箱子边上,随手捡起了一块银铤看了看,说是上面有铭文。
我好奇的问薇姐,银铤上边写了啥,薇姐用手电晃了晃,一字一顿辨认着读道:
“正面写的是,尚方监、太平九年、五十两,背面是,东京帑验,耶律监。还是宫廷皇家用的银铤,看来墓主人来头不小啊!”
听着薇姐说出银铤上的铭文,我心里一阵大喜,这种50两一枚的辽代宫廷银铤,在当时保守估计,也得卖到8-15万,就按10万块钱一枚算吧,这里少说也得有几十枚,那就是几百万呢!
刚进来就发了一笔横财,果然是富贵险中求,不知道墓里还有多少值钱的宝贝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