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灰熊队长脸上没有恭敬,其他队员迅速堵死退路。`x~q?u·k?a_n.s.h¢u*w-u/.-c?o′m!
“你们想干嘛?”
卢天雄脸上的喜色冻结,变成惊恐。
灰熊队长咧嘴一笑。
“卢老板,别紧张,我们就是换个雇主,纪老板想请你过去喝杯茶,聊聊。”
卢天雄如遭雷击。
“不!你们不能这样,我给过钱,你们不守规矩。”
“你的钱?”
灰熊队长嗤笑一声,大步上前,动作快如闪电,没等卢天雄反应,一记手刀砍在他颈侧。
卢天雄眼一翻,肥胖的身体软倒下去。
“捆紧!纪老板要活的!”
灰熊队长下令。两名队员上前,用高强度扎带把昏迷的卢天雄手脚捆死,嘴塞上布团,像扛死猪一样扛起来。
“撤!”
他一挥手,一行人扛着卢天雄,在混乱的红莲总部快速消失。
又过了两小时。
京海市治安总局门口,一辆无牌旧面包车急刹停下。
车门拉开,一个捆成粽子、昏迷的胖子被推下车,重重摔在台阶上。面包车扬长而去。
值班治安员吓了一跳,上前查看。看清那人的脸,惊叫。
“卢天雄?”
几乎同时,红莲集团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x,w!q¢x^s,.!c,o`m\
贴着封条的空房间里,紧闭的落地窗“咔哒”一声轻响,锁扣弹开。
一阵穿堂风呼啸而入,吹飞了桌上的文件。
紧接着,没有任何外力,那扇巨大的落地窗猛地向外洞开!
呼啸的风中,一个肥胖的身影像断线木偶,从窗口直坠下去。
几秒后,楼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
楼下,赶到的经侦人员看到卢天雄的身体扭曲地躺在水泥地上,身下一滩暗红血迹,已经没气了。
在他西装内侧口袋,发现一张折叠整齐的纸。
“生意失败,负债累累,无颜面对股东同仁,一切罪责在我,与他人无关。卢天雄绝笔。”
现场哗然。赶来的记者闪光灯狂闪。
久语集团顶楼。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苏轻语靠在我身边。
张十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卢天雄确认死亡,现场遗书按计划放好,经侦和媒体都到了,灰熊小队收到尾款,已离开,周琨清理完垃圾后想整合残部,被姚队带走,许家染删了所有本地记录,但云端备份已由无瑕提交给经侦,作为卢天雄的补充证据,红莲集团完了。,x-i¨a`o¨s,h~u?o/c-m_s,.-o+r!g!”
“知道了。”
我应了声,目光看向远处。
窗外阳光正好,京海的天,看着更蓝了。
苏轻语轻声问。
“结束了?”
我揽住她的肩,语气平静笃定。
“红莲结束了,但游戏才开始,下一个,该是那位躲在幕后的许大少了。”
苏轻语抬头看我,眼中是信任。她靠在我怀里,没说话。
水晶吊灯照亮了京海明珠酒店顶层的宴会厅。
空气里浮动着香槟、雪茄和香水的气息。
这是久语集团解决红莲商会后,我设下的庆功宴。
我和苏轻语站在人群中心,四周的恭维声浪很高。
“纪总,好手段!红莲盘踞多年,您这一出手,连根拔起!”
一位挺着将军肚的地产大佬端着酒杯说。
我微微笑了一下,手中的香槟杯与他轻碰。
“李总过奖,做生意讲规矩,红莲的路走窄了,怨不得别人。”
旁边一位女投资人接口道。
“纪总说得轻松,谁不知道红莲卢天雄是条疯狗?这次栽得这么彻底,连那遗书都写的那样。”
苏轻语站在我身侧,闻言只是抿了口果汁,目光与我短暂交汇。
我捻了捻杯脚,说道。
“下棋得看清对手,卢天雄以为自己是执棋人,可惜,他连棋盘边都没摸到。以为用点下三滥的手段就能掀桌子?太天真,久语靠的是阳谋。他想借刀杀人,我就让他的刀,反噬其身。”
几句话,将一场商战归结为对手的天真和久语的阳谋。
无形的压力在谈笑间弥漫,让周围的老狐狸们目光多了忌惮。
人群忽然安静了几分,入口处被分开。
许家染来了。
他穿着深灰色西装,梳着大背头,脸上是温和得体的笑容。
他径直穿过人群,向我走来。
“纪总,苏总,恭喜久语,扫除阴霾,这一仗,赢得漂亮!”
“许少。”我颔首,苏轻语也淡淡点头。
许家染叹了口气,脸上显出惋惜说道。
“卢天雄这人,原本也是一方人物,可惜啊,一步错,步步错!野心太大,心术不正,最终误入歧途,落得如此下场,咎由自取啊!”
我晃了晃酒杯,冰块轻响。
“成王败寇,各凭本事。卢天雄选错了路,用了不该用的手段,结果自己承担。许少不必介怀。”
许家染笑容更温和。
“纪总说得对,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红莲已成历史,我许家染,最重规矩,最恨破坏秩序、不讲道义的害群之马!”
他身体微倾。
“红莲倒了,格局要变,我真心希望与久语这样有实力、讲规矩的伙伴化干戈为玉帛,携手并进!纪总意下如何?”
他抛出橄榄枝,带着试探和不易察觉的逼迫。
宋无瑕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
“纪总,目标锁定,许家染身后,两点钟方向穿深蓝西装、寸头、左耳有微型通讯器的保镖,十点钟方向侍应生打扮那位,还有他身后低着头的助理,三人是梅花国‘隐流’的路子,杀气重,目标是您和苏总。十五就位。”
同时,站在我侧后方阴影里的张十五,脚步极轻微地向前挪了半步。
我的目光掠过许家染身后低头的“助理”。
就在我扫过的刹那,那人眼帘极轻微地抬了一下,杀意凛然,快得如同错觉。
许家染还在等我的回答。
我笑容不变,举杯迎向他的杯子。
“叮——”
碰杯声清脆。
我给了个模棱两可的承诺。
“许少言重了,久语做生意,朋友来了有好酒,利益共享,合作的大门随时敞开。”
许家染眼中精光一闪,放下酒杯,从内袋掏出一张暗金色请柬,双手递来。
“为了表达诚意,也为了共商未来,三日后,我的私人游轮海皇号在近公海的外岛海域休整,我做东办个商业前瞻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