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宫里进新人了?
祝寻捏紧了拳头,笑意并未直达眼底:“幸福?你所说的幸福,就是弑父杀母修炼邪功的荒渡城之主?鹿枫怡,你曾信誓旦旦地告诉过我,你要守护阿迎!这就是你的守护?你是想将她往火坑里推吗?别忘了荒渡城做的好事!”
“我当然不会忘记荒渡城干的事情!”血海深仇,必不可忘。^z¨h¢a*o_h/a\o~z^h^a~n,.?c¢o-m-
可是,他的内心却隐隐有些动摇。那天和乌雅辞长谈,一开始他确实很生气,觉得乌雅辞不该为荒渡城的人说话。可是,冷静下来仔细回忆与顾盼等人相处的点滴,却觉得不该如此武断。荒渡城的城主,没有传言中那么十恶不赦。相反,他们也有颗嫉恶如仇的心,也会在百姓受欺压的时候愤怒不已。
“可是…”鹿枫怡不太确定地说,“事情有没有可能与传闻中有些出入呢?”
祝寻失望地看着他,骂道:“荒渡城恶名在外,里面的人十分擅长蛊惑人心。你之所以会满身伤痕,正是因为被他们迷惑了心智。直到现在,你还在为他们说话。你真是太糊涂了。看来你的父亲还是打得太轻了。”
鹿枫怡之所以会被打,不仅仅是因为他想将乌雅辞带回家,还因为他在父亲面前说,荒渡城的人与想象中不一样,需要再多对他们进行调查与了解。
鹿枫怡有些无力:“可顾盼看起来不像坏人。\x~i+a.n,y.u-k`s~.?c`o_m?”
祝寻好笑道:“真正的坏人会将坏字写在脸上吗?就像你一样,长了张聪明的脸,不也拥有一个不灵光的脑袋?”
鹿枫怡怒道:“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祝寻摇头:“一个人以假面示人,有几分真?”
他说着,拿出了一幅画,画中出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
她虽戴着面纱,可鹿枫怡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此人:“阿辞?”
祝寻解释:“这幅画里的人,不是阿迎。是鬼帝最宠爱的女人。鬼帝将她保护得很好,是以,只有这一幅画像流传出来。听闻鬼帝的衣食住行都由这位姑娘全权打理。你看看这双眼睛,和阿迎的一模一样!你能保证阿迎不是他出门在外的消遣?”
怎会如此?鹿枫怡有些错愕。
祝寻继续道:“他接近阿迎究竟有什么目的,你我尚不可知。还是不要将话说得太满。”
祝寻将画收好,指了指一旁的杌子示意他坐下说话。
祝寻问道:“恰好你来了,给我讲讲阿迎与鬼帝之间的事情。”
鹿枫怡不情不愿说了他遇见乌雅辞后看到的一些事情。祝寻越听越疑惑。
“你说,鬼帝和阿迎很亲密?阿迎可有不适?”
“他们确实很亲密,阿迎没有不适!她很喜欢和顾盼待在一起。?c¨h`a_n~g′k′s¢.+c~o/m_”
“是否有肌肤之亲?”
“有牵过手……”鹿枫怡默默地想,不仅如此还亲吻过呢。不过,他不打算跟祝寻说。
祝寻看懂了答案,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甚至隐隐还有一丝费解。鹿枫怡只当祝寻是吃味儿了。
不过说到最后,鹿枫怡都没能成功见到乌雅辞。
即位后,为了稳定朝局。后宫中住进了一些嫔妃,但数量不多。大多数院落都是空着的。而乌雅辞所居的地方,在一个僻静的院落。
处理好政事后,祝寻再一次来到了乌雅辞的院子。
乌雅辞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他进来脸色一沉,张口便问:“我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祝寻不予回答,只说:“你需要好好修养身体。”
乌雅辞轻笑一声,坐直了身体,看模样有些戒备:“看见你,我的伤怕是永远也养不好。”
院子里伺候的人全都换成了婢女,连太监都没有留。
听见乌雅辞的话,周围的婢女战战兢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如此说话。
正是午膳时间,婢女们端着盘子来到的乌雅辞身边,祝寻接过盘子,将乌雅辞最爱的一道菜摆在她的面前:“你最喜欢的御厨做的羊羹。尝尝?”
乌雅辞确实饿了,却并未立即动筷,而是取出银针测验起了毒性。
祝寻静默地看着,神色暗淡。
不怪她多心,她之所以会生如此怪病,正是因为吃了他属下送来的东西。
可笑的是,她发现异样后,居然第一时间奔赴皇城,想找他求助……然后就让她看到了,他逼宫造反的一幕。吃一堑长一智,面对他,她不得不防。
确保没毒,乌雅辞才安心地吃饭,专心盯着菜肴,不看祝寻一眼。她今日没吃药,吃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皇帝陛下,您坐在这儿,我有些难以下咽。不若离开?”
祝寻这才想起,她中毒的事实。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
周围的婢女们吓得冷汗直流。上菜的动作,比之前更轻了。
院子里一时间鸦雀无声。
贵妃院落,骆锦姝半卧在榻上休息,小几案上摆放着打发时间的零嘴儿。身前一位婢女正恭敬地与她汇报事情。
听了一会儿,她突然睁开了眼睛,神色一变:“宫里有新进的女子?”
婢女听罢连忙跪下:“奴婢的同乡在御膳房当差,所以奴婢才得到的消息。应当不会有假。”
骆锦姝坐起了身来,笑看着婢女:“不必惊慌,快起来吧。”
说着脸上几分算计,道:“叶昭仪深得圣宠,最是关心陛下,想必她一定对这件事情很感兴趣。”
那奴婢一听,脸上露出精明的算计:“奴婢这就去办。”
骆锦姝重新躺会榻上,闭上眼睛继续享受。
盘中的熏香尚未燃尽,叶昭仪便急匆匆赶来了,慌里慌张地说:“骆姐姐,大事不好了。”
骆锦姝诧异地坐起身来,迎上前去:“妹妹莫慌。快同我说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叶昭仪着急地说:“宫里来新人了,陛下对她的态度大为不同。居然单独将她安置在一个院落。半点儿风声都未曾透露,保护得紧啊!”
骆锦姝垂下眼眸,一脸深思:“其实,我也听说了此事……只是……那边的戒备太森严了,实在不好打听。妹妹还是莫要好奇了。陛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应当体恤陛下才是……”
叶昭仪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骆锦姝:“姐姐就是太过善解人意了。姐姐莫怕,我定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在陛下心中如此与众不同。”
两人寒暄了一会儿便散去了。
婢女站在骆锦姝的身后询问:“叶昭仪会去吗?”
骆锦姝笑笑:“家中教养的小公主,有些修为,又仗着陛下宠爱,最是胆大妄为。越叫她别去,她越是要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