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除夕夜
时隔多年，再次和家人一起吃饭。e(2白?￡+马a￥书$?=院; ?无?+t错=@内μ,容°a*乌雅辞多多少少有些紧张。走到门口便有些犹豫了，总担心曾经的事情会再次上演。
见她紧张，顾盼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她肩膀，就连暝欢也在跟她打气：“有我在，发生难堪的事情，你就退下吧。我来。”
乌雅辞大受鼓舞，深吸一口睁开了眼睛。眼前赫然便是乌雅照：“在这儿干什么？难道要我用八抬大轿将你抬进去？”说完扯着她衣服走进屋内。
屋内紫空已经上桌了，他家远在苍澜，所以这几年过年都在乌雅辞家度过。他的身边有个空位，他拍了拍，示意乌雅辞坐过去。乌雅照却抢先一步坐下，将乌雅辞推到乌雅其身边空位上。
又是同样的座位，乌雅辞难免有些阴影，立刻又站了起来。
“去哪儿？就坐这儿。没位置了。”乌雅其居然出声挽留她。乌雅辞再一看。顾盼和风绪坐下后，这桌确实没有空位了。乌雅辞只好坐下，心里依旧有些忐忑。
“这是顾盼吧！”乌雅华一眼便注意到了顾盼，笑眯眯地冲他打招呼，态度十分亲和。
顾盼赶忙起身作揖：“见过城主大人。盼遭山匪打劫，多亏小姐相救。暂时借住于府上，这些日子多有叨扰。盼敬城主一杯。”
“不必客气，你和乌雅家有缘，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乌雅华示意顾盼放下酒杯，“阿辞说过，你身体不好，以茶代酒即可。安心住下，城主府最适合调养身体了。”
这乌雅老爷还挺随和的，顾盼脸上的不安慢慢散去，拱手作揖将茶盏里的水一饮而尽。
紫空在一旁看得眼热，不平衡地嘀咕道：“乌雅伯伯可不能厚此薄彼哦！我也要和你碰杯。”
他端起酒杯和乌雅华碰了碰：“伯伯年轻时便是三友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现在依然俊俏。那便祝叔叔青春永驻！”
“你这小子！又在拿我打趣。*0$??0-小§说¤:网eˉ~ t#已t￡`发￡]布?~最¤新*?-章3<节?.不过这话我爱听。”乌雅华笑得很开怀，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紫空：“也祝紫空小友，万事顺遂。”
乌雅辞心中的忐忑渐渐被屋内的欢喜与热闹赶走了。
“小肥鸡，我父亲不用你的祝词。依然能永葆青春。让开，该我了。”乌雅照挤开紫空，端起酒杯正色道，“过去一年感谢父亲对我的照顾。女儿越来越大了，以后必当为父亲分忧，照顾好家里的姐姐弟弟。”
这孩子倒是走心，乌雅华眼睛一红揉了揉乌雅照的脑袋：“父亲一直知晓你懂事。你虽然大了，但在我心中却始终是个小姑娘。多同父亲撒撒娇，有困难，父亲都会帮你。”
乌雅照鼻子也是一红，领了乌雅华的红包坐回位置。
紫空看见，赶忙给她夹菜：“大过年的，好好吃饭。我还以为直炮筒你一直火气十足呢。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会不会说话啊？“乌雅照将紫空夹的菜放进嘴里，恨恨地咬了两口。紫**然自己的觉得脖子有些冷。
几个小辈见状连番上阵。乌雅其说得比较简短。乌雅辞却说得十分冗长，从一到十把祝词全背了一遍。逗得乌雅华笑个不停，旁边的乌雅其则一脸嫌弃：“没创意！”
他们随时在拌嘴，可是彼此的眼中，却藏着叫做亲情的东西，那是家人才有的羁绊。
顾盼欣羡地看着，一旁的风绪情绪也有些低落。乌雅辞眼尖地察觉到了，将顾盼和风绪两个人一齐推到乌雅华面前：“爹爹，这儿还有两个小辈呢！我帮他们说祝词，你把红包分给我好不好？”
“贪财鬼！”乌雅华笑着逗弄顾盼与风绪，“当真希望自己的红包让别人抢了去？”
乌雅其也在旁边搭腔：“别让她得逞！”
风绪的眼珠子提溜转了一下，见顾盼没有阻止，立刻起势作揖：“祝老爷万事如意！身体安康！”
他应当是不善说祝福语的，脸上的表情视死如归，才憋出这八个字来。^$看?+-书3君¤ $§^首-#$发×_!说完后见众人都没有反应，以为自己没说对，于是伸出手来，小心翼翼地问：“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众人见状被惹得哄堂大笑。
风绪闹了个脸红。但也因此多得了一个红包。他的眼睛一下子变亮了。开心地回到了座位。
接着便是顾盼，顾盼比他沉稳多了：“晚辈不敬，就以茶代酒了。承蒙乌雅家照顾，盼铭记于心。以后定当竭力报答乌雅家、报答阿辞姐姐。”
“好好好。那你就好好照顾阿辞。”乌雅华与他碰了一杯，要给红包，顾盼却推说不要。
“盼吃住在姐姐院中，钱财理应由姐姐保管。要不老爷交给阿辞姐姐？”
乌雅辞乐得开心，乌雅华还没动，便主动拿了过去。
紫空看得懊悔不已，拍了拍大腿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小子真会讨好卖乖啊。”
乌雅照嫌弃地看着他：“还能是什么？因为你蠢！”紫空气不过，又不敢在乌雅华面前造次，便用筷子跟乌雅照争抢起了盘中的鸡腿。
屋子里不仅坐着主子们，屏风后面，下人们也坐上了桌，吃的还是同样的菜色。主人家如此亲和，下人们的胆子自然也大了些。所以，总有下人轮番前来给乌雅华敬酒，说些漂亮的吉利话。乌雅华被逗得眉开眼笑，不时从包里摸出几个红包来。”
“乌雅老爷当真平易近人。”顾盼第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忍不住赞叹道。
乌雅辞有些自豪：“是啊，爹爹虽然是一城之主，但是十分亲和。向来都是与大家一起同乐。”
“嗯。城主必定是位深受爱戴的父母官。你们家过年真热闹。我第一次像这样过年。”说着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思绪竟慢慢飘远。
乌雅辞想说 ，其实自己也是第一次这样过年。但是却不想让气氛尴尬，于是给顾盼夹了一筷子菜：“多吃些！除夕夜一定不能饿肚子！来年才能丰衣足食。”
“你也多吃点！”乌雅其也往她碗里夹了些菜。见乌雅辞犹豫着没有动筷，便别扭地解释了一句，“你放心，上次那个事情我从未放在心上。你今天若是再吐，我也不会生气。当然！你别再像上次那样吐在我身上就行。”
这小子，难道一直知道她心中有个结，所以今天故意坐在身边安慰？
乌雅辞看看冷着脸的乌雅其，和紫空打闹的乌雅照，以及忙着给下人发红包的乌雅华。突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端起碗吃了起来。
这一回因为有顾盼在身边，所以她吃得十分开心！吃完还不忘回个礼：“给你的！你最爱的菜。”
乌雅其有些意外：“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
乌雅照在食物抢夺大战中占了下风，立刻敲桌子告状：“爹，你看看紫空！一点君子的风度都没有。你之前还夸他讨人喜欢！连姑娘的肉都要抢，算什么好汉？”
好哇！现在开始装柔弱了，平日里，拳头棍子一起来，不爽了追着他打的是谁？紫空脸都被气变形了，却还要在乌雅华面前维持完美的形象，挤出一个虚假的笑容来：“阿照妹妹误会了，我夹菜也是为了给你吃啊！”说着将肉放进她的碗中。
两人表面上摆出了兄友妹恭的假象，暗地里却在桌子下比腿脚功夫！乌雅华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而关心起了儿子的功课：“最近练功如何？”
“还是有些地方参悟不透。”
乌雅华听罢了然地点点头：“这功法晦涩难懂，潜心修炼、不可怠惰，但也不可急于求成。”
“谨遵父亲教导，只是何时能够使用此法？”
乌雅华一听神色却是一紧：“此功法极其霸道，很容易反噬心智，走火入魔。没有大成之前不可轻易使用。”
只准修炼，不可使用。这样的功法，听起来颇为神秘啊……
顾及到现场有外人在，乌雅华便没有多说了，转而问起了紫空：“紫空小友，新的一年有何计划啊？”
“伯伯就别取笑我了。”紫空笑了笑，“我几时遵守过计划？还是不随遇而安。要说有什么心愿，那便是继续守护想要守护的人吧。”说到这儿，他神情不免有些严肃，与乌雅华郑重地碰了一杯。说完后又深情款款地看向乌雅辞。可惜乌雅辞正在与碗里的螃蟹搏斗，并没有听到他的话。
紫空并不气恼，挑眉看向乌雅其：“小其有什么想法？”
“我啊。”乌雅其的心愿简单又直接，“咱们岁鸢国以武为尊。我自然是要打遍天下无敌手咯！”不愧是武痴。
“这个目标太大，先说个小的。不能一口吃成一个大胖子。”乌雅华笑得温和。
乌雅其想了想：“那便先修炼到自然化境，拿到周天古府的入场券，挑战周天古府群英榜上那些响当当的人物。”
紫空笑道：“好志气，可却不是容易的事情。好多天才在江湖上都声名赫赫，但是到了周天古府便销声匿迹了。因为周天古府的天才太多了。群英榜上的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乌雅照难得和乌雅其意见一致，附和道：“确实如此，这天下最好的阵法师、咒术师、医师……都在那儿……”
风绪听了却不干了：“那可不见得，这世界上有许多不羡名利的隐世大家。周天古府不一定是最厉害的。”
“我自然是排除了那些隐世大家的。”
“那千手医绝呢……据我所知，他的医术是当世之最。”
“我自然也排除了那些邪魔外道。”乌雅照继续解释。
风绪听得愤愤不平，真想拍桌而起。顾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他这才罢休，抿着嘴巴敢怒不敢言。
可紫空却突然大骂了起来：“什么医绝，分明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种人就该被医道除名！”
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
“哎哟……”紫空刚说完，便突发恶疾，捂着肚子出门去了。顾盼眼神一沉瞪了风绪一眼，风绪赶忙补救地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