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他像个妖妃
她一回来,便被乌雅照拉到了顾盼身前:“你的小情人受了伤,却死守着此处不肯离开。ˉ.3???8@看|,?书??网?_ |\免,=费|.阅′读?”
暝欢赶忙坐下,趁机摸了摸顾盼的手,缓解了身体的疼痛,才松开他疑惑地问:“你为什么不离开此处就医?”
顾盼脑袋低垂着,十分委屈地说:“阿辞姐姐说过的……让我在此等候。”
不过是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暝欢满脸费解:“你何必如此?”
乌雅辞听罢,生气地替顾盼打抱不平:“顾盼胸口的花已经快凋谢了,他现在一定很难过。你别这么跟他说话。”
“我只是合理地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暝欢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炸毛的。
乌雅辞指责道:“你当然不明白了,因为你不懂爱!”
暝欢怔愣住,好笑道:“我为什么要懂爱?爱难道是什么很好的东西吗?”一提到爱,她就抗拒,胸口的某处也开始隐隐作痛。
于是一个愣神,便让乌雅辞接管了身体。
顾盼没有回答暝欢的问题,正瑟缩着身子看她,一双无辜的眼睛装着几分探究。手靠在桌面,想要靠近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乌雅辞赶忙主动握住他。这一个小小的举动,总算鼓舞了顾盼。.l+a^n¨l_a?n-w-x¢..c~o?m¨他于是解释道:“我已经给姐姐添了许多麻烦了,所以一定要做一个信守承诺的人。这样便不会招人烦了。听府里的人说,那些公子便是因为招人烦,而被姐姐遣散的……姐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他怎么会做错呢?她心疼他还来不及!
乌雅辞执起顾盼的手,朝着他受伤的地方吹了又吹:“不会的,你怎么这么傻?遇到事情要懂得变通。你受伤了,我是会心疼的。”
顾盼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确定主人不会抛弃自己后便开始恃宠而骄了。刚才的小心翼翼慢慢褪去,生出了几分嗔怪来,仍旧是软软的语气,却多了几分挑剔:“其实,不仅仅是为了守诺。还因为想看看姐姐什么时候从那个男人的房间离开。”
乌雅辞被这么一戳,尴尬地笑了笑:“失误失误……一时多饮了几杯茶。”
顾盼却不接她的茬,剜了他一眼,语气中又多了几分骄横:“姐姐身上全是别人的香味儿,一点儿都不好闻。”说着用衣袖遮住鼻子,做嫌弃状。
乌雅辞看罢,在心中直呼可爱,语气甜蜜地说:“糟了,我的小相公发脾气了。”听声音,分明十分享受。
暝欢被乌雅辞肉麻得打了个寒战,问:“他知道你这么叫他吗?”
乌雅辞好像已经默认顾盼会成为她后宫的一员了。而且,这个后宫的正主还不是他。?齐[&盛>小<说2,网{·+ o追?÷最·[}新μ章?¤?节?£[虽然是小白花,但若听到了乌雅辞的心声,想来也是会有脾气的。
对于这样的问题,乌雅辞不予回答,她现在只想哄好顾盼,于是举手发四:“我跟他没什么的。”
“可是你身上有他的香薰味儿。”
“嗐……那是他房间的香料染的,他的房间真的很香。”
顾盼点点头,认真道:“嗯,可见你在他房间坐了很长时间,所以都腌入味儿了。”
果然是富贵人家出生的小少爷,虽然现在因为落难而寄居人下,然而骨子里的小脾气却丝毫不减。一吃醋便会暴露无遗。乌雅辞对这一套显然很是受用,对暝欢开心地说:“小相公真会吃醋,难哄哦。”
她把这当成了打情骂俏,讨好地拍了拍顾盼的手:“别生气了,咱们回家看大夫。”
顾盼不满地垂着眼眸,下巴却高高扬起:“算了,痛死罢了。姐姐今天终于仔仔细细瞧上清瑗一番了。可还满意他的长相?仔细一看,果然是他更好看吧!”
这问题当真难住了乌雅辞,她思索一番,心道:“清瑗确实也很美。他和顾盼,当真各有千秋。美这种东西,可太难评了……”
暝欢却不这么认为:“很明显,顾盼更胜一筹!”
乌雅照本来挺烦的,看见眼前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乌雅其纳闷:“阿姊,有那么好笑吗?”
“好笑啊。”乌雅照捂着肚子,“我刚才觉得顾盼像故作大度的正宫娘娘,现在却不这么认为了。”
“那他像啥?”
“像恃宠而骄的妖妃!”
乌雅其仔细咂摸了一下两人的对话,心道:别说,还真挺像。这顾盼,好像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妖妃”的身体不好,本就是残血状态。见乌雅辞因为这个问题而愣了神,气得猛咳了起来,居然直接咳晕了过去。
乌雅辞抱着昏倒的顾盼,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坏的女人,她真该死!她怎么能愣神呢?就应该立刻且笃定地告诉顾盼,他才是最好看的!
病秧子顾盼又生病了,大夫说皮外伤都是小问题,他这回晕倒是气郁所致。
大夫走后,顾盼打着哆嗦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娇气地吸了吸鼻子,眼睛和鼻尖都是红通通的。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乌雅辞既心疼又抱歉:“顾盼,相信我,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看的!”
察觉出了乌雅辞的歉意,顾盼甜蜜地笑了笑,眼中有狡黠一闪而过:“如果姐姐觉得抱歉,就把你床上的云丝被送给我。”云丝被是妖界最有名的被子,既保暖又轻薄还能用灵力除尘,是居家必备好物,很是受人族喜欢。
乌雅辞正愁没机会讨顾盼欢心,赶忙将柔软的云丝被抱给了他。顾盼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显出了几分惊愕,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姐姐怎么当真了呢?你也是人族,今天会冷的。”
乌雅辞赶忙安慰:“不碍事,我还有其他被子。”
云丝被造价昂贵,又具有自洁功能。所以府上只备了一套,而且专门备给唯一一个人族乌雅辞。她虽有其他替代的被子,但舒适度绝对无法与之相比。
顾盼自然也知道这点,将被子掀开一角,拍了拍:“姐姐,冷。要不我们盖一床被子聊聊天吧。”
这跟五花肉自己跳进油锅里,叫嚣着让她赶紧动筷子有什么区别?
乌雅辞咽了口唾沫,坚定地说:“不可!你是病人,我怎么能跟你抢被子呢?”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我可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把持得住!
顾盼像是看出了她的纠结般,十分体贴:“阿辞姐姐,不用为我考虑。我不怕的,我相信姐姐的人品。”他说得十分坦荡,眼里没有一点儿弯弯绕绕,纯粹得像一张白纸。
见乌雅辞还在犹豫,有些丧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你明明知道我愿意以身……”
他在说什么……是她想的那样吗?乌雅辞一眨不眨地看着顾盼。顾盼只是神情落寞地移开了视线:“姐姐定是嫌弃我了。”
糟糕!她又不开窍地惹人生气了。乌雅辞一阵心疼,坐在床沿边,一只手伸进被中牵起了顾盼的手,另一只手则抚上了对方的脸颊。顾盼转过脸来,两人四目相对,心神俱是一震,仿佛有电流穿过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