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推开房门,再轻轻关上。_看¢书¢君¨ ?更`新\最¨快!
借着月光,谢文凌看清了床上被迷晕之人。
是柳尚书。
他顿时转头看向悠宝,一脸怀疑。
柳尚书的妻儿被吕丞相藏在柳尚书房间?
这怎么可能!
稍有不慎,柳尚书就会发现。
况且十多年过去,柳尚书再蠢也能察觉到他的妻儿就藏在他的房间。
可柳尚书浑然不觉,说明柳尚书的妻儿绝对不在这间房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怕柳尚书晕得不彻底,悠宝又往柳尚书身上扎了一针,才小声开口。
柳尚书将整座柳府翻了一遍又一遍,每个角落都未放过,可偏偏就是没搜过他的房间。
而他的妻儿,就在他床下。
李武上前扛起床上的柳尚书,谢文凌听从悠宝的指挥掀起床褥,寻找床板上的机关。
但摸索良久,一无所获。
“盟主,你确定有机关?床板光溜溜,机关藏无可藏。”
谢文凌又开始怀疑悠宝,并伸手示意让悠宝去找。
倘若真有机关,他一眼就能看穿。找了半天没找到,肯定没机关。
他双手叉腰,昂首挺胸看着悠宝在床板上翻找机关,无比确定悠宝找不到。¢d¢a¨w~e-n¨x+u′e′x*s¨w!.~c/o?m,
“砰!”
悠宝突然冲着床板重重一击。
就在他以为是悠宝恼羞成怒,拿床板发泄时时。床板毫无预兆从中间打开,悠宝掉了下去。
见此,他目瞪口呆,脸颊隐隐作痛。
“谢兄,别发呆,快去帮悠宝?”
强忍笑意,李武单手扛着柳尚书,另一只手在谢文凌眼前晃了晃。
他的谢兄又被悠宝打脸了!
“哦哦哦,我知道。”
回过神来,谢文凌瞪了一眼憋笑的李武,迅速去找悠宝。
打开的床板之下有一小段台阶,他稳稳踩在台阶上往下走去。
西周漆黑一片,他立即掏出火折子。在火光照亮的瞬间,他脚下一软。
低头一看,是灰头土脸的悠宝。
“盟主,好久…我们又见面了,嘿嘿嘿”
“笑屁啊!谢小憨,还不赶快把你的脚拿开,踩疼我了!”
“盟主,你不是屁!”
收回脚,他默默站到一边,频频偷瞟悠宝。
小脸紧皱,悠宝好像生气了。
他完蛋啦!
不等悠宝爬起,他大步顺着暗道往里走去,一刻都未停留。
“谢!小!憨!”
扶着摔疼的腰,悠宝怒声低吼,拔腿去追谢文凌。+看*书?君` -无?错_内¨容*
“咚!”
来不及刹车,她撞上一堵肉墙。面部瞬间扭曲,疼得她龇牙咧嘴。
刚想发怒,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微微侧身,她皱巴巴从谢文凌身后探出头。
暗道的尽头是一个狭小的洞,在火折子的照耀下,一览无余。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弯着腰挡在山洞一角,冲她们发出阵阵微弱的嘶吼。
衣服破烂且宽松,裸露出来的肌肤漆黑无比,干瘪的皮肤包裹着清晰可见的骨头。
鼻尖微动,一股难以言表的气味令她差点没忍住呕吐出来。
“你是柳尚书的妻子?”
抬脚一跨,谢文凌严严实实挡住悠宝,警惕盯着面前的女人,冷声询问。
他虽然看不清女人的脸,不知女人此刻是何种表情。但他清晰的感知到女人的状态不对,随时会对他们发起攻击。
手悄悄摸上剑柄,严阵以待。
“唔唔唔呀呀呀唔唔”
“她的舌头是不是被割了?”
悠宝再次探头,凝视透露着不安的女人,继续柔声道:
“我是来救你的,别怕~”
女人闻言瞬间安静,不再有任何动作。
与谢文凌对视一眼,两人试探迈步上前。
在离女人一步之遥时,突然从女人的身后跳出一个赤裸着上身,下身堪堪遮住关键部位的人。
“唔唔唔!!!”
两人连退数步,好奇盯着发出嘶吼,试图吓退她们的赤裸之人。
“是柳尚书的儿子,还是女儿?”
上下打量,谢文凌试图分辨出赤裸之人是男是女。
“谢小憨,你眼瞎啊!他都没胸,肯定是柳尚书的儿子!”
悠宝一脸嫌弃推开护在她身前的谢文凌,快步上前一掌劈晕柳尚书的儿子,紧跟着劈晕想攻击她的柳尚书的夫人。
“愣着做什么,将人带走!”
她一手抱起柳尚书的夫人,快速离开暗道。谢文凌在她的提醒下,有些发懵提起柳尚书的儿子紧跟在她身后。
将床板复原,床褥归位如初。把柳尚书放回床上,她们悄无声息离去。
并未首接回宫,而是先去了一趟影阁。
从布袋中掏出神药,悠宝扳开柳尚书妻儿的嘴,强行喂下神药。
随后她命影卫分别将两人清洗干净,安置在两间屋中,派人看守。
待她们回到宫中时,隐月和温太医也刚刚回宫。
相视一笑,五人倒头就睡。
黑夜褪去,天光大亮,柳尚书出发去漠城赈灾。
浩浩荡荡的队伍中,三辆珠光宝气的马车格外显眼。
第一辆马车里,悠宝呼呼大睡,霍君一脸宠溺。
第二辆马车里,隐月正襟危坐,闭目休息。
第三辆马车里,谢文凌横七竖八,李武睡态安详,温太医可怜巴巴缩在一角。
马车摇摇晃晃,五人一觉睡到天黑安营扎寨才醒来。
接到影卫传来的信,得知柳尚书的妻儿己清醒。悠宝嘴角一勾,抬眼看向围着霍君拍马屁的柳尚书。
“皇上,这野兔是臣活捉,亲手烤熟。鲜嫩多汁,色香味俱全,美味至极!”
“是吗?爱卿不会往里面下毒,想趁机毒死朕吧!”
“皇上,臣冤枉啊!就算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下毒毒害皇上。”
柳尚书抬手轻擦满头汗珠,急切辩解。见皇上无动于衷,扑通跪到地上。
“皇上,你可是臣英明神武的皇上啊!微臣还等着你提拔臣做丞相,怎会做伤害你的事!”
“皇上,臣最”
“行了”,霍君抬手打断,扫了一眼黑漆漆的树林,小口吃着野兔。
想杀他,自寻死路!
“我尝尝”,悠宝一屁股坐在霍君身旁,抢过野兔,大快朵颐。
在霍君宠溺的目光下,她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冲霍君嘿嘿一笑。
不知如若他们没按照吕丞相的计划去漠城,吕丞相们会不会着急,提前出手。
“皇上,你们走错了,这条路才是去漠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