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舍外骤雨突至。`l^u_o¢q`i\u.f_e?n¢g~.¢c^o¢m′
雨声混着屋内凌乱的呼吸~
钟离妄尘扫过南宫夕泛红的脸颊,他突然扯开她衣襟,露出颈侧尚未消退的齿痕,喉间溢出压抑的低咒:“你爱过我吗?”
指腹碾过她心口:“这里,可曾有我?”
南宫夕被吻得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回复他的问题。
钟离妄尘将她抵在案几边缘,广袖扫落案上的东西……
他的吻带着近乎自毁的力道——
却在触及她颤抖的睫毛时转为小心翼翼。
南宫夕望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伸手扣住他后颈,主动加深这个吻。
……
雨声渐歇时。
钟离妄尘的额头抵着她,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
两人在竹舍的日子,如同浓稠的蜜。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南宫夕也不和钟离妄尘作对。?优\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平日里——
南宫夕枕着钟离妄尘的腿看他研墨,发丝垂落扫过她鼻尖。
他誊写的手顿了顿。
突然蘸了墨点在她眉心:“走神了。”
话音未落就被她翻身咬住手腕,惹得他喉间溢出低笑。
……
他们时常去附近的温泉池畔。
钟离妄尘倚着竹栏,余光却追着池中戏水的人影……
南宫夕突然破水而出,水珠顺着锁骨滚进他领口,冰凉的手指勾住他后颈:“要不要下来共浴?"
……
钟离妄尘摇头,捞人时溅起了水花——
他将南宫夕裹进浸透松木香的软袍,指尖擦过她锁骨处蜿蜒的水痕时,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会失去武力?”
南宫夕眼尾沾着的水珠顺着下颌滑落,“我找鬼医帮我恢复了记忆,然后就这样了,他说需要时间调节。/1′1.k′a?n¨s,h!u¨.*c¨o′m~”
“你恢复记忆了?”钟离妄尘有些好奇。
南宫夕伸手去够他垂落的发丝,笑道:“嗯,算起来,你比我小了一轮。”
钟离妄尘闻言挑眉,指尖在她腰间轻轻一戳:“我不嫌你老。”
他突然将人横抱起,往竹舍走去。
……
南宫夕被稳稳放在榻上,望着钟离妄尘褪去外袍……
昨晚不是刚刚,这又要?
半仙之躯果然不知疲倦啊!
她刚要调侃,却见钟离妄尘掌心温柔覆上她心口……
“别动。”钟离妄尘垂眸专注,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温热灵力如涓涓细流渗入经脉,原本紊乱的气海竟奇迹般平息下来。
南宫夕轻笑:“所以你每日给我熬的粥里,都掺了温养经脉的草药?”
见他神色微怔,她笑得更欢,“难怪有股苦味。”
南宫夕继续问着问题:“帮我恢复了,就不怕我跑了,不怕我揍你?……”
许久,结束后。
钟离妄尘抵着她额头轻笑:“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挺贪恋我的?”
南宫夕轻哼一声,指尖勾住他垂落的发丝在指间缠绕:“谁贪恋你了?不过是难得有个同境界的人,惺惺相惜罢了。”
钟离妄尘低笑出声:“哦?可是你贪婪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说着,忽然低头咬住她的耳垂。
南宫夕被他咬得轻颤,伸手去推他胸膛,却反被他握住手腕压在枕上。
竹舍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正当气氛愈发浓烈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突然从竹林外传来。
“奇怪,这山里竟还有人家?” 粗犷的男声惊破宁静,紧接着是刀剑出鞘的声响。
钟离妄尘瞬间冷下脸,感到不悦。
他随手扯过外袍裹住南宫夕,低声道:“待着别动。”
话音未落,人己如鬼魅般掠至竹舍外。
南宫夕披衣起身,透过竹窗望去,只见七八个手持弓箭、腰佩长刀的汉子呈扇形将竹舍围住。
疤面汉子的目光如淬了毒的钩子,死死勾住钟离妄尘月白绸衣上暗绣的流云纹,又在他腰间玉佩和头顶玉冠上逡巡。
他刻意将长刀拍得哐当作响,皮笑肉不笑地拱了拱手:"这位兄弟,我们兄弟几个打猎迷了路,借个地方歇歇脚?"
钟离妄尘半阖的凤眸陡然眯起:“滚。”
疤面汉子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眼底腾起阴鸷。
身后的喽啰们哗啦一声拉开弓弦。
破空声撕裂寂静的空气——
箭矢呈北斗之势首取钟离妄尘咽喉、心口与膝弯等要害。
就在众人以为胜券在握时——
空气突然凝固!
箭矢悬停在离钟离妄尘三寸之处,箭尾的雕翎还在簌簌颤动,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喀嚓 ——" 清脆的碎裂声接连响起,箭矢化作齑粉散落满地。
而钟离妄尘衣袂翻飞间,连一片衣角都未曾沾染。
竹林间一片死寂。